第102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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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节行至播仙城,经略使、右威卫将军周以悌说之曰:“国家不爱高官显爵以待君者,以君有部落之众故也。今脱身入朝,一老胡耳,岂惟不保宠禄,死生亦制于人手。方今宰相宗楚客、纪处讷用事,不若厚赂二公,请留不行,发安西兵及引吐蕃以击娑葛,求阿史那献为可汗以招十姓,使郭虔发拔汗那兵以自助;既不失部落,又得报仇,比于入朝,岂可同日语哉!”郭虔者,历城人,时为西边将。忠节然其言,遣间使赂楚客、处讷,请如以悌之策。

当阙啜忠节走到播仙城时,经略使、右威卫将军周以悌劝他说:“朝廷之所以不惜用高官显爵来优待您,是因为您掌握着自己部落的全部人马。现在如果您离开您的部落只身入朝,那只不过是一个老迈的胡人罢了,不但无法保住皇帝对您的恩宠和自己的官爵俸禄,恐怕就连生死也操之于他人之手了。现今宰相宗楚客、纪处讷执掌朝政,您不如多用些钱财贿赂这两个人,请他们让皇帝同意您留在西域,同时调集安西都护府所辖军队以及引入吐蕃兵以攻打娑葛,再请求册封阿史那献为可汗以招抚十姓人马,另外派郭虔调集拔汗那兵相助。这样做既不会失去对各部落的控制,又可以报娑葛相欺之仇,比起您单身入朝受制于人来,岂可同日而语!”郭虔是历城县人,当时在西部边境为将。阙啜忠节认为周以悌的话很对,便暗地里派使者向宗楚客、纪处讷二人行贿,请他俩同意自己按照周以悌的计策行事。

元振闻其谋,上疏,以为:“往岁吐蕃所以犯边,正为求十姓、四镇之地不获故耳。比者息兵请和,非能慕悦中国之礼义也,直以国多内难,人畜疫疠,恐中国乘其弊,故且屈志求自昵。使其国小安,岂能忘取十姓、四镇之地哉!今忠节不论国家大计,直欲为吐蕃乡导,恐四镇危机,将从此始。顷缘默啜凭陵,所应者多,兼四镇兵疲弊,势未能为忠节经略,非怜突骑施也。忠节不体国家中外之意而更求吐蕃;吐蕃得志,则忠节在其掌握,岂得复事唐也!往年吐蕃无恩于中国,犹欲求十姓、四镇之地;今若破娑葛有功,请分于阗、疏勒,不知以何理抑之!又,其所部诸蛮及婆罗门等方不服,若借唐兵助讨之,亦不知以何词拒之!是以古之智者皆不愿受夷狄之惠,盖豫忧其求请无厌,终为后患故也。又,彼请阿史那献者,岂非以献为可汗子孙,欲依之以招怀十姓乎!按献父元庆,叔父仆罗,兄子及斛瑟罗、怀道等,皆可汗子孙也。往者唐及吐蕃遍曾立之以为可汗,欲以招抚十姓,皆不能致,寻自破灭。何则?此属非有过人之才,恩威不足以动众,虽复可汗旧种,众心终不亲附,况献又疏远于其父兄乎?若使忠节兵力自能诱胁十姓,则不必求立可汗子孙也。又,欲令郭虔入拔汗那,发其兵。虔前此已尝与忠节擅入拔汗那发兵,不能得其片甲匹马,而拔汗那不胜侵扰,南引吐蕃,奉子,还侵四镇。时拔汗那四旁无强寇为援,虔等恣为侵掠,如独行无人之境,犹引子为患。今北有娑葛,急则与之并力,内则诸胡坚壁拒守,外则突厥伺隙邀遮。臣料虔等此行,必不能如往年之得志;内外受敌,自陷危亡,徒与虏结隙,令四镇不安。以臣愚揣之,实为非计。”

郭元振在得知阙啜忠节的计谋之后上疏认为:“往年吐蕃之所以兴兵入侵,不过是由于他们要求得到突厥十姓和安西四镇之地而没有得到罢了。最近几年息兵停战,请求和亲,并非因为吐蕃真心向往中国的礼义教化,只不过是由于吐蕃自己国内多难,人口与牲畜染上了瘟疫,担心中国乘其国弊民贫之机大举进攻而已,所以他们暂且委屈求全,自求亲近大唐,以便使其国内稍稍安定一些,他们怎么会忘记要夺取突厥十姓和安西四镇之地呢!现在阙啜忠节不为国家大计着想,只想作吐蕃军队的向导,恐怕安西四镇的危机将会从这时开始出现。近来由于突厥默啜的侵凌进逼,所要应付的事很多,再加上安西四镇的兵马疲弊,形势使唐军难以替阙啜忠节经营筹划,并不是怜惜突骑施而不愿出兵。现在阙啜忠节不去设身处地地为朝廷经营中外的大业着想,却反而向吐蕃求助;一旦吐蕃在西域得志,就必然会控制阙啜忠节,阙啜忠节又哪里能够再事奉唐朝呢!以前吐蕃在无恩于大唐时,尚且想索取突厥十姓和安西四镇之地;如果现在帮助大唐攻破娑葛有功,吐蕃就会请求朝廷将于阗、疏勒二镇割让给它,到那时不知朝廷能以什么理由抑制这一要求!此外,吐蕃统治下的各个蛮族部落以及婆罗门正不服从赞普的号令,如果吐蕃请求借用唐兵前往征讨,也不知道朝廷又能以哪种借口拒绝它的要求!所以自古以来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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