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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矣,而厚敛不息。今淮南为仇雠之国,番禺怀吞噬之志,荆渚日图窥伺,溪洞待我姑息。谚曰:‘足寒伤心,民怨伤国。’愿罢输米之令,诛周陟以谢郡县,去不急之务,减兴作之役,无令一旦祸败,为四方所笑。”王大怒。他日,恒请见,辞以昼寝。恒谓客将区弘练曰:“王逞欲而愎谏,吾见其千口飘零无日矣。”王益怒,遂终身不复见之。

这一年,采用孔目官周陟的建议,下令在正常租税之外,大县贡纳米二千斛,中县一千斛,小县七百斛;没有米的县输纳布帛。天策学士拓跋恒上书说:“殿下生长在深宫之中,继承已经完成的家业,身体没有经历过种庄稼的辛劳,两耳没有听到过战争鼙鼓的声音,骑着马驰骋遨游,住的是雕梁画栋,吃的是山珍海味。国家财政艰难,府库里空虚了,反而浪费越来越严重;人民生计困穷,却还不断加重赋敛。现在淮南的唐朝是敌对之国,番禺的南汉怀着吞并之心,荆渚的高氏天天在窥伺我们,溪洞的彭莫诸族期待我们的宽容。俗话说‘足寒伤心,民怨伤国’。希望能够停止输纳米谷的命令,杀周陟来向州县谢罪,去掉不急的事务,减少兴建的劳役,不要招致一旦祸败,被四方所耻笑。”楚王大怒。过几天,拓跋恒请求谒见,楚王以白天睡觉推辞不见。拓跋恒对客将区弘练说:“大王随心所欲而拒绝进谏,我等着看他一家千口飘零过不了日子了。”楚王更加发怒,从此终身不再见他。

'37'闽主曦嫁其女,取班簿阅视之;朝士有不贺者十二人,皆杖之于朝堂。以御史中丞刘赞不举劾,亦将杖之,赞义不受辱,欲自杀。谏议大夫郑元弼谏曰:“古者刑不上大夫。中丞仪刑百僚,岂宜加之棰楚!”曦正色曰:“卿欲产魏徵邪?”元弼曰:“臣以陛下为唐太宗,故敢效魏徵。”曦怒稍解,乃释赞,赞竟以忧卒。

'37'闽主王曦出嫁他的女儿,索取记载将吏朝见的名册来察看,朝士有十二人没有来朝贺,都在朝堂施行廷杖。因为御史中丞刘赞没有揭发弹劾这种人,也将要杖责他,刘赞义愤不甘受辱,准备自杀。谏议大夫郑元弼劝谏说:“古时候刑不上大夫。中丞是掌握百官刑罚制度的人,怎能对他打板子!”王曦严厉地说:“你想效仿魏徵吗?”郑元弼说:“我把陛下当作唐太宗,所以才敢效仿魏徵。”王曦怒气稍微缓解,才把刘赞释放了,刘赞竟然因此忧虑而死。

开运元年(甲辰、944)

开运元年(甲辰,公元944年)

'1'春,正月,乙亥,边藩驰告:“契丹前锋将赵延寿、赵延照将兵五万入寇,逼贝州。”延照,思温之子也。

'1'春季,正月,乙亥(初二),边防的藩镇向后晋朝廷派飞骑驰告:“契丹前锋将赵延寿、赵延照统领兵众五万人来侵犯,逼近贝州。”赵延照是赵思温的儿子。

先是朝廷以贝州水陆要冲,多聚刍粟,为大军数年之储,以备契丹。军校邵珂,性凶悖,永清节度使王令温黜之。珂怨望,密遣人亡入契丹,言“贝州粟多而兵弱,易取也。”会令温入朝,执政以前复州防御使吴峦权知州事,峦至,推诚抚士;会契丹入寇,峦书生,无爪牙,珂自请,愿效死,峦使将兵守南门,峦自守东门。契丹主自攻贝州,峦悉力拒之,烧其攻具殆尽。己卯,契丹复攻城,珂引契丹自南门入,峦赴井死。契丹遂陷贝州,所杀且万人。

起先,后晋朝廷因为贝州是水陆要冲,便大量聚集粮草,是大举进军时的数年储存,用以防备契丹。军校邵珂,性格凶狠不讲理,永清节度使王令温贬黜了他。邵珂怨恨,暗中派人跑到契丹,说:“贝州粮食多而兵力弱,容易攻取。”适逢王令温入朝,执政者任用前复州防御使吴峦暂时主持州务,吴峦到达贝州,推诚对待将士;接着就赶上契丹兴兵侵犯,吴峦是个书生,没有爪牙,邵珂自己提出请求,愿意以死效力,吴峦让他领兵把守南门,自己把守东门。契丹主亲自攻打贝州,吴峦用全力抗拒他,把他的攻城器具几乎都烧光了。己卯(初六),契丹又来攻城,邵珂引领契丹兵从南门进来,吴峦投井而死。契丹便把贝州城攻取下来,所杀害的晋国军民几近万人。

庚辰,以归德节度使高行周为北面行营都部署,以河阳节度使苻彦卿为马军左厢排陈使,以右神武统军皇甫遇为马军右厢排陈使,以陕府节度使王周为步军左厢排陈使,以左羽林将军潘环为步军右厢排陈使。

庚辰(初七),后晋朝廷任用归德节度使高行周为北面行营都部署,河阳节度使苻彦卿为马军左厢排陈使,右神武统军皇甫遇为马军右厢排陈使,陕府节度使王周为步军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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