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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慈不解:“不是说国师府的人已经去了吗?” 陈渝道:“我向国师府上报的时候只说是失窃案,来的修士并不是什么修为高的,被紧急调去伏临县……倘若蒋泗的偶人都是从他师父手里得来的,他师父该有多厉害?” 施慈也严肃起来:“恐怕国师府的人,会遭遇不测。” 陈渝朝施慈鞠了一躬,郑重道:“施道长,能否请你去伏临县一趟?那些失踪的孩子恐怕凶多吉少,还需你亲自出手。” 施慈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自然不会推辞:“我和江公子今夜就出发。” 他本来也要去伏临县走一趟,仅仅是拘魂的手段就能看出幕后之人不是善茬,这件事他管定了! 说罢,又道:“劳烦陈大人送这些孩子回去,我手中还有一魂一魄是医馆中那个孩子的,你带回去将魂魄放在他胸口,自然会归位。只是这些孩子到底还是魂魄离体过,需要定定神,近日里也不能去阴气重的地方,切记。” 陈渝点头:“我知晓了。” 施慈带着江鸿没有回去带上小毛驴和白马,时间紧急,小毛驴太慢,他直接使用腾挪之术前往伏临县。 国师(倒v结束) 施慈和江鸿没有带上小毛驴和白马,时间紧急,小毛驴太慢,他们只取了行李,直接使用腾挪之术前往伏临县。 新城县和伏临县中有一座亭子,名叫思归亭,是一处十分出名的景点,从思归亭往下望去,是连绵不绝的山脉和奔腾的河流。 施慈二人到达思归亭的时候正是半夜,方才的战斗消耗了不少法力,施慈正准备停下休息片刻,就见亭中坐着一位年轻人。 说是年轻人并不准确,他只是面容年轻,身上岳峙渊渟的气质却让他看起来深不可测。 此人一身黑色道袍,不像是传统样式,更像施慈上辈子在游戏中看到的门派校服。广袖宽袍,衣角饰有金片,腰间系着缀有流苏的玉佩,一头黑发被高高竖起,黑秦色发冠压在头顶,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什么威严的戒律堂长老。 施慈可不会认为在这里遇到此人是碰巧,他心中微讶,步履从容上前,笑道:“不知这位道长在此等候,所谓何事?” 江鸿早在这人出现的时候就提高警惕,毕竟才出了蒋泗这么一档子事,他们刚要去伏临县,就有人拦路,不得不多想。 那道士轻笑一声,负手而立:“自然是想拜托施先生帮忙救人。” 他转过身,施慈这才看清他的脸。 此人有一副好相貌,五官深邃俊朗,微笑的模样冲淡了威严感,竟让人觉得他十分亲切。 江鸿瞪大眼睛,惊呼出声:“殷伯伯!您怎么在这里?” 此人正是当朝国师,殷正尧。 殷正尧眼含笑意看向江鸿,把他欣喜的模样看在眼里:“许久不见,鸿儿已经长这么高了。” 的确许久不见,整整八年,殷正尧还是江鸿离开时的模样。 江鸿三两步上前,拱手行礼:“殷伯伯好,这么多年不见,伯伯修为又高深了。” 殷正尧无奈摇摇头:“你还是和小时候一个性子。” 说罢,看向施慈:“施先生可否来亭中一叙?” 施慈自无不应。 在江鸿喊出声的时候他就知道眼前人是谁,毕竟国师殷正尧的大名谁人不知,只是不知道这个大人物,为什么会半夜在这座偏远县城的亭子中等他。 亭中石桌上还有一壶好茶,殷正尧亲自给施慈斟上,才开口道:“久闻先生大名,在此打扰先生实在是无奈之举,还望先生勿怪。” 施慈谢过他,道:“哪里,听闻国师大人为百姓殚精竭虑,在下佩服不已,如今特地在此等候,倒叫在下受宠若惊了。” 二人脸上都挂着温和的假笑,商业互夸,叫江鸿听得牙疼。 两人坐在石桌两端,殷正尧气势非凡,一身精美道袍更是衬得他不似凡人,对面的施慈明明一身普通黑色长衫,竟然也能不被他气势压下去,两人分庭抗礼,似乎有暗流汹涌。 许久,殷正尧嘴角的笑意放大,感叹一声:“先生不愧是天命之人,果然不凡。” 施慈笑容也真心了许多:“国师高深莫测,远不是在下能及。” 江鸿抱剑靠在柱子上,满头问号,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殷正尧没把他当外人,笑道:“当日施先生出现贫道就心所有感,还道何人能让祂如此看重,如今见到先生,才知道先生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施慈垂下眸子,看着手中茶杯:“国师心怀天上,倘若不是在下夺了国师机缘,想来今日在这个位置的,应当是国师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