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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往后望了望,没有看到青云子的身影,顿时有些慌了神:“你师父青云道长呢?是不是青云道长也没有办法?” 明月连忙安抚她:“孙大娘你先冷静!我师父有事出城去了,这位是我师父的好友,施道长,他应该有办法医治小远!” 施慈这才从他身后走出来,朝孙大娘道:“孙大娘好,贫道施慈。” 既然是借着青云观的名头,那他自然也就承认了道士这个身份,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还真像一位道法高深的出家人。 孙大娘闻言一愣,见施慈气度不凡,连忙擦了擦眼泪朝他行了个礼:“还请施道长救救我可怜的孙儿!” 施慈一挥衣袖,她就再也拜不下去:“孙大娘不必客气。贫道看小远魂魄不定,恐怕是失魂之症。” 孙大娘想要捉他的衣袖,又不敢冒犯,只好着急忙慌上前两步:“这、这可如何是好?” 施慈沉思片刻,问:“那位送小远回来的道友在何处?” 孙大娘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那位道长送小远回来之后就陷入昏迷,如今在隔壁屋躺着……施道长,小远的这什么失魂之症,那位道长有办法解决吗?” 施慈点头:“如果贫道所料不错,小远应当是失踪之后魂魄被困在了那边,倘若能知道具体地点在何处,应当能寻回丢失的魂魄。” 孙大娘闻言松了口气,但想到那位道长还在昏迷,心又提了起来:“可如今他还昏迷不醒,医馆的大夫说至少要睡一天一夜……” 施慈摆摆手:“不碍事,只要能寻到魂魄,贫道自然能让魂魄归位。” 孙大娘这才放心下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施慈解决小远之事,而那边江鸿却在青云观转了好大一圈,一无所获。 青云观十分干净,不仅仅是环境清幽殿堂肃穆,其中道童们都心思纯净,好像真的和传闻一模一样。 江鸿并不是以最大恶意揣测别人之人,但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人性本就复杂,想要打造一个至善至美的世界本就不可能,青云观越干净他就越疑窦丛生。 江鸿落在主殿的房顶上,俯首往下看去,整个青云观一览无余,小道童们做功课的做功课,洒扫的洒扫,个个都在忙自己的事。 他回头,背后占地不小的院子里那一座小山瀑布,像是从哪座山头被削下带回来一般。山直直耸立,瀑布倾泻而下,几只仙鹤在山间青松旁翩翩起舞,好一出神仙风景! “江公子!江公子!” 江鸿往下一看,一个七八岁的小道童正从广场匆忙跑来,因跑得太急,额上冒出一层细汗。 江鸿往下一跳,落在他面前:“怎么了?” 小道童擦了擦汗:“是徐师兄,他去城外采药,发现一位道友浑身是血躺在河边,现在人被师兄救回来了,在厢房……请问江公子有没有见到施道长?听说施道长会法术,要是再不救人,恐怕他就要失血过多丧命了!” 江鸿脸上顿时严肃起来:“施道长方才传信说和人去县城中了,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啊?那怎么办?”小道童脸色一变,急得要哭出来。 江鸿连忙道:“小道长能否带我去见见此人?我自幼习武,或许能帮得上忙。” 索性现在已经没办法,小道童没有犹豫就带他往厢房去了。 多少有些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意思。 二人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厢房,江鸿进来的时候徐信南——也就是小道童口中的徐师兄——正往床上躺着那人胸口敷药,只可惜药粉撒上去就被血水冲刷下来。 床上的年轻人生得俊秀,此时却一脸惨白,白色道袍被血水浸染,整个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去见阎王。 江鸿见他腰间沾血的属于国师府的玉佩碎了一角,竟连护身阵法都用了去,看来是真的命悬一线。 这种玉佩国师府的弟子人手一块,背后刻着他们各自的名字,关键时候能够抵挡致命一击,江鸿和殷正尧关系亲厚,自然也有。 国师府中有七位长老,进入国师府的人都会分在这七位道长手下,由长老们赠予玉佩。有的人天赋出众,会被长老们收为徒弟亲自教导,玉佩作为另一种身份证明,自然也不一样。 江鸿的就是代表殷正尧亲传弟子的玉佩,天下仅此一枚。 床上躺着的修士的玉佩,正是属于国师府五长老亲传弟子的样式。 江鸿飞快上前,抬手点住他胸口两处大穴,顿时止住血。 他下手时用了秘法,才能止血,一般的手段恐怕没用。 这道伤口是贯穿伤,看得出来下手之人使的是剑,动手干脆利落,要不是偏了半寸,被洞穿的就是他的心脏,际时恐怕神仙来了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