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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和爸爸是一见钟情,他们感情很好,是我们的榜样。” 因为太惬意,她还晃着双脚,瓷白如莲花瓣的十个脚趾格外灵活,姚蘼的状态从未像眼下这般好过。 仰视看他,只觉眼神沉沉,脸部轮廓深邃又流畅,眼眸里噙着冷静克制与宠溺,灯下展现出化不开的柔情。 她鬼使神差地抬起手,食指轻抚上他右眼尾:“这里的那颗痣,是因为什么点掉的?” “你怎么……”岑嚣刚想问她如何得知,才恍惚记起她不止一次念叨过“那颗朱砂痣哪去了”。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抿嘴浅笑拿毛巾擦了擦姚蘼的脸,她没化妆,只涂了个口红提气色,眼下都跑到他唇上去了。 “你信了那些啼笑皆非?是因为我高中有欠了情债的‘白月光’,才把那颗给点掉的?”岑嚣比窦娥还冤。 姚蘼逗弄口吻明显:“他们都那样说,我也不得不信,高中时的你是人人艳羡的高岭之花,球场边送水的女生从迁安排到巴黎……” “我没有,你别信!”他当真了,急忙解释:“眼尾那颗朱砂痣太妩媚女气,之前招来不少烂桃花。”他不胜其扰。 “喜欢人,我是 再说一遍喜欢我 ◎“当然,每天。”◎ 情不知所起, 等他察觉时,早已入骨根深。 看到她眼底沉静的笑意,岑嚣唇角勾勒出惬意的弧度, 在事情进一步不可控前,他抓住她作祟的小手:“这么恋恋不舍, 要不我再去补一颗?” 那迷离沉醉的眼神,就像是欣赏博物馆里的天下奇珍。 岑嚣承认自己“恋爱脑”, 如果能一辈子留住她这样的眸光,他再去种颗朱砂痣又何妨? “替身”就替身,他只管他上了瘾, 中了毒,当下里拥她入怀的别无他人,他不仅疯, 而且狂,说到做到。 姚蘼急忙制止他胡闹:“又胡说, 我只在乎我们相拥的这一刻, 你是最好的你,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晚餐时她吃得不多,五分饱就放下了筷子,而在她放下餐具的当下, 岑嚣也停止进食,见她眸色微黯, 还以为是她饿了。 他从不强迫她多吃,反而是少食多餐,他一直致力于纠正她的饮食习惯, 把用餐吃饭当享受, 而非勉强。 岑嚣也想明白许多事, 他喜欢她,爱慕她,只要她愿意和他在一起,支持她而不要只配她,做支撑她的大地,别做禁锢她的天。 从他考入临大后,除了实验室,这层公寓是他呆的最久的地方,完完全全是他个人的空间。 这里不像嘉澜新湾有他那么多的照片,零星一两张也多以远景为主。 比如吧台旁的水晶架上,白银镂空的相框内放着他的单人照,上次来并没见过,夜空中有变化莫测的极光和璀璨夺目的烟火,而他就站在河岸旁。 夜色当中他侧脸线条干净利落,清冽性感,眼眸底似融了墨,眼尾上扬的弧度带着勾人的妖治,嘴角勾了抹极浅的笑。 凯米河两岸风光旖旎,她再熟悉不过,至今记得百科“凯米河是芬兰的最长河流,流经罗瓦涅米,注入波的尼亚湾。” 见她对着张照片出神,他端了杯热牛奶走过来,眸色是荡漾的琥珀色:“满世界野惯了,那是我和廖辉他们在圣诞村,芬兰被誉为千岛之国风景不错,下次我们……” “去年的跨年夜,你在罗瓦涅米?” 岑嚣唇角带笑,有些难以置信:“你也在?” 姚蘼要过被他“没收”的手机,寥寥无几的相册里她也找出照片,比不过他的清晰,她当时只是拜托路人为她拍了一张留念。 原来他们不知看过同一场极光和烟火,更在相同的地方擦肩而过。 手机像素黑夜之中,终究比不过相机,岑嚣看着发光的屏幕和照片,视线反复逡巡对比,微不可查的小细节却被他挖了出来。 那光影里的灰色衣角,正是他丢新航头等舱休息室里的prada大衣。 “真巧。” 相较于姚蘼的从容含笑,岑嚣显然更激动雀跃,平行时空里和亲爱的人有这般巧合,才知“缘分”二字妙不可言。 他心中的悸动久久无法平复:“为什么想去罗瓦涅米?” 杯中的牛奶温热,入口刚刚好,她之前从不讲究,他却听说入睡前一小时喝牛奶,能舒缓安眠,缓解疲劳,他知道睡眠对她至关重要。 岑嚣端马克杯的动作,说不出的优雅,整个人显得矜贵松弛,一股恣肆慵懒的痞劲。 “当时正陪付教授在瑞士交流访问,一是离得近,二是北极圈天地之极,自我放逐罢了。” 黑暗能让她释放自我,即便错过12月22日的极夜,但罗瓦涅米长时间的夜晚,是她的舒适区。 姚蘼把思念和祝福留在远方,却带回了巧克力和甘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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