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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会打理长发,力道只轻些再轻些,不想弄疼她。 岑嚣抚着她浓密微卷的发丝, 好奇问:“为什么会留这么长的头发?” 傍晚的余晖透过玻璃洒在两人的身上,被多次折射后的光线有着柔和微晕的光芒。 凭他对她的了解, 小兔子只喜欢利落干练的短发, 好打理又省时间,这如瀑青丝已长到腰下,发尾却连一丝分叉都寻不到,显然是精致呵护过的。 姚蘼仰头, 贪婪地多看他一眼:“因为,妈妈喜欢。” 她从小被要求乖和听话, 要多心疼妈妈,所以很少有自己的真实诉求,就算有, 也不能宣之于口, 不然就是不懂事和不体谅。 姚蘼嘴角的弧度, 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温暖向阳生长的白色桔梗,宁静幽雅,岁月静好,既不极端也不艳烈。 这时,他轻轻附在耳后,只对“小耳朵”温柔说了声:“我也很喜欢。” 岑嚣嘴里的呼吸,扑到她脖颈的皮肤上,温温热热,静谧的氛围令姚蘼有片刻炫目。 后肩上仿佛有些热,在跃跃欲出地膨胀,仿佛火红的蝴蝶下一秒就变成萤蛾,扑火般飞向他。 岑嚣似是怕她不安,摘掉“小耳朵”前认真解释:“吹风机噪音有点大,一会再给你戴上好吗?” 姚蘼点了点头。 这样温声细语,让人根本不忍拒绝他的提议,更何况他是岑嚣,早已获得她全身心的信赖,她甚至觉得梦越做越虚幻,他竟然会给她吹头发…… 旖旎的气氛在空气中流淌,修长冷白的手伴着热风从上往下一层层拂下,发丝如窗边的雀梅轻轻摇曳着。 那股酥麻从发顶痒到脖颈,像是有人拿着羽毛在耳旁作祟。 很痒的时候,她会不经意地躲闪,下一秒又会被他逮回来,轻拍下她的肩,要表达的既像“乖一点”,又像是“别乱动,很快就好”。 人在丧失听觉后,其他感官会敏锐地放大,她竟然可以脑补出岑嚣的语气,心跳愈加快。 岑嚣也并不好过,他不动声色绷紧了身体,居高临下看着她,融化的冰变成水滴,沿着耳后的秀颈慢慢滑入衣襟里。 眼底幽深无垠,他看着快红透的耳垂垂涎欲滴,指尖终究不能代替唇,尝不了梦里思之如狂的荼蘼香。 他想他真的可能疯了,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竟然会在梦里偷吻她! 偏偏白日里仍要装作若无其事,表面有多风平浪静,心便掀起多大惊涛骇浪,原来他重欲易燃是真,那潜伏在身体深处汹涌的欲望贪念,让他自己难以置信。 在他的视线里,少女稚嫩的肌肤染上一抹粉晕,在梦里她仿佛真的化身成荼蘼,最不染尘埃的洁白,被他一瓣瓣咬下撕碎。 庆幸他及时踩下刹车,遏制住放纵难止的疯狂,极近温柔拢住她的发。 “好了。” “啪嗒”一声小耳朵重新贴回她耳后,岑嚣的稍稍远离,她才得以喘口气。 “左侧的植入手术,安排在什么时间?”他挂好吹风机,走过来轻声问。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除了雀梅开得正盛,她背后也洇出薄汗。 “年前吧,等考试结束后。”她不想拖太久,正好利用寒假便于伤口恢复,说不定这个年就要在医院过了。 曾经心心念念想回迁安,如今哪怕回家,她也变成孤身一人。 他只轻轻“嗯”了声,却把那只珍珠发夹递回她手里,男生的手指再灵活都比不过她的纤细灵巧。 “太急了……”姚蘼有些不好意思,上次去叶家是一整个团队费时费力,她自己赶工出来的这身,勉强算不失礼。 他幽深的目光自上而下逡巡在她身上,见那纤细玲珑的身影,温娴雅致,柔和而有力的声音道:“不,已经很好了。” 相比于精致空洞的木偶娃娃,他更喜欢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会跑会跳,会笑眼盈盈,令人秋水望穿。 一路上,他们并没有怎么说话,多是岑嚣在起话题,阿斯顿马丁跑出了龟速,就这样慢慢看着风景,走走停停。 偶尔不经意间,他会侧身和她相视一笑望一眼,姚蘼有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他说:“冬日的嘉澜新湾,美得太含蓄,不如春日里来,‘开到荼蘼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 “是宋代王淇的《春暮游小园》?” “嗯,外公和父亲很喜欢这些古典诗词。”他则从小耳濡目染,想不记都不行。 姚蘼低头柔柔一笑:“怪不得你的作文次次满分~” 闻言,岑嚣忽然一丝惊喜,饶有兴致问:“你高中看过我的作文?”邪佞疏懒地翘起嘴角,笑容想挡都挡不住。 她自觉失言,心脏高高悬起,有些惊慌地垂眼:“你的作文都当范文,全校印发。” 似乎觉得话语引人遐思,她又补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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