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部分 (第1/4页)

她以为农忙那几日帮着裴勇和韩梅干活,她以为韩梅多少会存有感激,不曾想,韩梅只字不提重新合在一起的事儿,她心有失落,之前和裴秀去镇上找算命的人算过,裴家之所以到现在这步田地,都是分家闹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把几个儿子聚在一起,不分家了,然而她明白,这件事儿不容易,裴秀让她凡事忍让,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再大的仇恨,也会慢慢消弭,她心里觉得这事儿对,凡事依着裴秀说的做,煮饭洗衣服样样没落下。

听说裴征卖银耳挣了钱她心里就清楚,当初不该分家,不分家的话,挣的钱都是她的,而且,家里还是她当家,一切的根源,皆是夏家闹的,夏家不和裴秀说亲,她不会想着把裴征分出去,就更不会有之后的事儿了。

好在,夏家报应来得快,夏庆丰娶的媳妇死了,消息传开了,可算让宋氏舒了口大气,回过神,见裴征蹙着眉,急忙改了口,“我随口问问,对了,关于秀秀的亲事,我想和你还有你大哥二哥商量商量,明日赶集,叫上小洛和小洛娘晚上过来吃饭,我们一家人慢慢说。”

周围人听得一震,春花不喜宋氏炫耀的口吻,一家人,好似裴征挣的钱会分给她似的,酸言酸语道,“婶子可真是会话说,一家人?谁不知道您家里都分家了,小洛爷爷毒害自己亲孙子的事儿都做得出来,哪还敢和您一家人,婶子还是掂量掂量自己吧。”之前不觉得,从刘氏嘴里知晓裴征卖银耳的事儿后,大家都在传,裴征只怕比裴家大房都有钱了呢,否则,刘氏说话怎么一副酸溜溜的口吻?

裴家大房近两年买了两亩田,今年又从裴万手里买了田和地,家里的银子花得七七八八了,不像裴征不显山露水,买了牛也不张扬,做什么都闷声不吭,手里存了十多两都是有可能的。

如此想着,春花语气不由得尖酸刻薄起来,“婶子,裴三兄弟分出去了,瞧着人挣了银子您眼红了吧,也是,换做谁家,分家后起了屋子,之后又买了牛,谁不后悔把这种儿子越推越远,可没法子,都是命啊,婶子下辈子可要把眼睛擦亮了才是。”春花是村子里出了名的长舌妇,前两年在宋氏手里吃过亏,如今宋氏如此下场她乐见其成,她希望裴征越不孝顺越好,以免宋氏又倚老卖老作威作福。

宋氏竖着眉,欲和春花争执两句,见裴秀拉扯着自己衣袖,不满的动了动唇,垂下头,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春花,我知道你心里怨恨我前年冤枉你偷我我家菜的事儿,芝麻大点事儿过去的就算了,往后日子还长着,何须记着那些陈年旧事,老三是我儿子,再不济我和她说话也是家里的私事儿,你插话像什么样子?”

她语气轻柔,声音不高不低,比起春花的尖酸刻薄,宋氏一番话反而更让人同情,当下,就有人训斥起春花来,“人裴三娘想安安分分过日子了,你还说那些干什么,真想管人家的事儿不如把自己的事儿理清楚了再说。”

开口得是春花婆婆,老实的庄户人家,嫁进兴水村整日干活,从不说人长短,她训斥春花,春花顿时没了话说,当众反驳婆婆的事儿她做不出来,低着头,不满的撇撇嘴。

回过头,宋氏才惊觉裴征往山里走了,冲着拐去树丛的身影道,“老三,记着啊,明晚过来吃饭。”夏庆丰媳妇死了,又回过头想着裴秀的好来,要知晓,夏庆丰如今背着克妻的名声,卖女儿的也不敢随意把女儿嫁过去,嫁过去了,夏家也不敢娶,以免再克死了人,媒人上门说夏家还是看上了裴秀,宋氏心里不乐意,奈何裴秀对夏庆丰念念不忘,而且,夏家不嫌弃裴秀如今的名声,她夜没有话说。

低下头,宋氏拿着刀,眼神继续盯着地面,和裴秀小声嘀咕,“我看菌子和银耳都是夏天长出来的,没见着你三哥都不找了吗?我们也回去了,明晚好好商量商量你的亲事。”

说起夏家,裴秀一脸娇羞,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道,“娘可要好好压制自己,别轻易动怒,再问问大嫂的意思,若大嫂和大哥同意搬回来,三哥也该没说话,那时候,三哥三嫂手里的钱还不都是您的?”至于和夏庆丰的亲事,她觉得几个哥哥肯定会答应的,这些日子她可不是白忙活的,周菊以为她要当裴俊的家做裴俊的主,实则错了,裴俊是她四哥,比起其他三个哥哥性子软好说话,她无非想让裴俊对她好,在亲事上帮衬一把而已。

宋氏和裴秀下山故意拐去了沈芸诺院子,听着里边没有动静,宋氏大声叫了几声,旁边院子的金花打开门探出个头,没好气的看了看日头,大嗓门道,“喊叫什么,让不让人睡觉了。”宋氏和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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