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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狼狈半趴在地的古尤以咳出口鲜血。 “与你有仇之人是峦月与我无关,我只是受这小贱人蛊惑来追杀他的仇家而已,在修仙界这是在正常不过之事,你不能……” 上一刻还在你侬我侬的两人立即翻脸,峦月不敢相信地瞪着曾与她山盟海誓的男人。 峦星河轻笑出声,温和地反问:“既然你都说杀人不过寻常之事,为何你又杀不得呢。” “我是紫阳宗门弟子,你若是杀了我,我师父……” 嚓—— 鲜血喷涌而出,银剑光芒瞬间大甚,疯狂吸食着古尤以喷涌而出的灵力。 “剑是好剑,就是有点血腥。”峦星河笑着点评。 今夜本不想杀人,但这古尤以天性凶残杀人为乐,留下只是祸害他人的东西,还不如早早了解反倒是救人。 鲜血从剑刃上滴答落下,红得触目惊心。 古尤以缓缓倒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峦星河笑容更是和煦,声音很轻但足以致命。 “以为将灵魂藏到金丹之中就能逃过此劫?” 古尤以的尸体猛然抖动,一颗黑色金丹破体而出,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朝远处飞去。 “梵应。” “收到!保准劈得他飞灰湮灭,一点印子都留下去。” 应龙——万龙之祖。 可驭水翻浪,吐火掌控云雨,当然其中最厉害的一招是用自身神力为饵,引天雷降下。 梵应年纪还小,其他技能学得乱七八糟,偏偏这引雷术成绩亮眼,曾被白渭无数次利用,将峦家宅子布置成了个大型的雷台。 阵法之中蕴含的威力就是仙人来了都得被劈掉一层皮。 噼里啪啦—— 一道道雷电夹着火花劈下,团团银光将远处林中包裹。 这一幕看傻了在场的紫阳宗弟子,峦星河一个眼神过去,那三人似是被狗追似的立即御剑逃远。 “哥jsg,我是你妹妹啊!你怎么能杀我,你不怕遭雷劈吗!你……” 丹田受伤,峦月说起来话来竟还中气十足,峦星河低头,忽地笑了。 “看来你还有法宝护身。” 峦星河浑身灵力突然暴涨,金丹中期修为散发出可怖的威压。 “出!”一声爆呵,峦月藏于芥子袋中的法宝也受到召唤,不受控制地飞了出来。 这便是修为上的碾压,一个小境界就可不费吹灰之力打败对手,更何况峦星河高了两个大境界。 “小东西还挺识相,知道弃暗投明另寻明主。” 飞出的法器是把一米多长金尺,密密麻麻的刻度上方全是铭文,每个铭文都可唤醒成为武器。 七阶上品法宝。 还是那句话,法宝很好,奈何使用者修为不济,根本无法发挥出其威力。 峦星河双指拂过尺上铭文,似笑非笑地朝前一挥。 金色铭文瞬间脱离金尺,片刻后旋转组合成了一把铭文之剑。 “去吧。” 剑朝峦月腹部刺去。 鲜血并未如预期般从峦月腹部涌出,她呼痛的声音哑在喉中,双手不停摸索身上的伤口。 没有伤口…… 下一瞬,腹中传来翻江倒海般的疼痛,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好似被全部搅碎。 剧痛伴随着鲜血从七孔缓缓流出。 鹤顶红看得啧啧称奇:“你下手还行,直接废了她的灵根。” 废除灵根之痛无人可忍,峦月捂着肚子疼得不停打滚哀嚎,浑身粘满草屑,狼狈不堪。 峦星河笑,衣袖轻挥,除去灵剑鲜血。 “这把剑给你玩吧。” 鹤顶红满头黑线,抬抬翅膀示意:“你看我像是能耍贱的样?” “我看你‘剑剑’的,还挺合适。” “你才贱。” 别以为系统数据里没有教引号是什么意思,鹤顶红翅膀展开,狠狠地扇了峦星河几下。 “前辈……”羊发还捧着茶杯,神色恭敬地从椅子上站起,朝峦星河拱手行礼:“今日多谢前辈相救。” “是我与峦月有仇,正巧罢了。”峦星河摆手。 “那也是救命之恩。”笑意转瞬即逝,羊发神色又迅速落寞下来:“如今我灵根受损无法再修炼,日后更没什么可报答前辈的了。” 修行之路何其残酷,对小宗门弟子而言更是如此。 修为觉意味着修炼资源和地位,他虽比不上大宗门弟子那般天资卓绝,但也是宗门中翘楚。 如今…… 对宗门已是无用之人,等待他的要么是外门管事一职,要么便是离开宗门,以散修度日。 “你此番也算是遭受了无妄之灾。”峦星河叹。 “能活下来对我而言便是最大幸事,可惜我在世上早已无亲人,要不出了宗门回家当个种田瓮也不错。” 心胸开阔之人压根不用他人开解,羊发很快就认清现实,笑意重新爬回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