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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有人收。”峦星河随口回,在几件东西里拿起最小的一件:“我就拿这个去,其他都不带。” 峦叔公这才放下心来,催促峦星河快点把金器找个地方藏好。 峦星河照做。 全部收拾好后,时间已接近五点,为避免别人发现他装病逃去县城,得赶紧出门。 要先从榆树村走半小时到牛街镇等班车,而后再坐三个小时到县城里。 担心镇上也遇到熟人,峦星河出门就花积分购买了个一次性的容貌改换劵。 改换时间为二十四小时。 改换后,峦星河变成个戴着副黑框眼镜的清瘦青年,一看就是村里那些上山下乡的男知青。 知青们发了钱票就喜欢往县城跑。 所以他揣着袖子出现在车站时,周围都没人多看他一眼。 牛街镇的车站就建在村口,一块木牌子上写着发车时间和价钱就是站牌。 等车的人全蹲在木牌前,满一车人就开走。 峦星河找了个角落位置站定,梵应的声音立即在脑海中响起。 【你侄子在对面商店里。】 峦星河抬头,透过玻璃窗果然瞧见十六岁的栾庆友趴在柜台前。 大侄子峦庆友是峦老大一家的心肝宝贝,峦老头就指着这个大孙子读书考上大学成城里人呢。 峦老大总共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二女儿峦凤才十二岁就在家做农活挣工分,连小学都没能读完就被峦大嫂叫回了家。 哥哥弟弟在学校读书,小姑娘却成日里和大人一样下地挣工分。 原主经常看到峦凤来家里找峦娟学习认字,是个有主意的姑娘。 【昨天我听到这小子跟他奶奶要钱说是要买铅笔,没想到拿了钱是来买糖。】梵应又马上报告。 峦星河淡淡一笑,收回目光。 如今票还是人们生活的主要购买方式,但很多私营商店也收钱,就是价格比用票面要贵得多。 按峦母性格,肯定拿票给孙子买文具而不会用钱。 看来她是知道峦庆友去得是私营商店。 没多久,峦庆友就买完糖从商店里出来,台阶上坐着的几个年轻人呼啦啦地跳起来将人围住。 峦庆友非常大方地表示每人都有。 给几人分完饼干和糖,他带头走到车站牌前,豪气冲云地摆手:“今个儿你们峦哥请客,大家放开吃。” 等车的人纷纷侧目。 一身时髦的的确良套装,头发抹了头油锃光瓦亮,打扮和城里人一模一样。 “峦哥今天咋这么高兴,是遇上啥好事了?” 小跟班里有个瘦子边舔糖边问。 “我妈说我们家马上就要换大房子了,我当然高兴。”峦庆友笑。 峦星河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我妈说三叔一死那个房子就归我家,以后我结婚就住那个房子。” 峦庆友说得很自豪,等车的人听得很无语。 但他明显没感觉到周围人鄙夷的视线,笑嘻嘻地冲几个跟班笑道:“我三婶死前还留下不少好东西,以后都是我的。” 峦星河:“……” 嘀嘀嘀—— “去县城的上车了!” 公共汽车的喇叭车适时打断了峦庆友的吹嘘,四个半大小子跟泥鳅似地挤进人群。 挤过峦星河时,几人骂骂咧咧地把一个背鸡鸭的老婆婆推到了后头。 “臭死了!” 这个年代的人大都淳朴,但不代表没有暴脾气,几人的做派就激怒了个魁梧大哥。 “你们几个小子是活腻了吧,再敢欺负老人老子就抓你们去学校找老师。” 大哥浓眉一皱,扯起峦庆友的胳膊往后一扯。 经过峦星河时,他抬手掠过,下一瞬手里就多了厚厚一叠钱票。 好家伙…… 这是把家里的钱票都拿来了啊! 【估计是这小子偷的。】鹤顶红猜。 峦星河将钱票收进空间,顺着人流上车,寻了个靠窗位置坐下。 最后上来的峦庆友这回不敢再多话,坐下就伸手进裤兜里想摸钱出来买票。 这一摸…… “我的钱,我的钱票不在了!” 全车人都惊了,偷东西可是要被游街的重罪,谁都不想被扣上小偷的帽子。 而且一旦出事公共汽车公司也要被点名批评。 售票员赶紧让司机关上车门,阴沉着脸让大家站起来接受检查。 轮到峦星河时很快就略过了。 他两手空空,四个口袋一翻出来就几张零星票子和钱,一眼就能看完。 倒是苦了那些带东西进县城的人。 整整检查了两个多小时,一无所获。 又是那魁梧大哥:“不会是jsg这孩子自己买完糖就骗人说是丢了吧。” “……” “可不是,你们没瞧见那一大袋子糖得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