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1/4页)

对此,乔致安一低头说:“我认为从前这些事对公子来说暂时还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事怎么处理,公子应当知道九公子还没有踪迹,而京里诸位却一日也不愿意安稳。”

“这有关系吗?”杜敬璋问了这么一句,这句话和“关我什么事”简直是异曲同工。

点头应了一声,乔致安道:“有,属下不认为公子需要浪费时间在这些琐事细节上,公子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解决。”

忽然间杜敬璋笑了,指着乔致安说:“乔致安,这么多年了,你自问你了解我吗?”

虽然杜敬璋的笑声听着很愉悦,但乔致安的脸色却忽然变了:“属下了解。”

而杜敬璋却继续笑着,笑容愈发的真切好看起来:“既然不了解,就不要随意用你的想法来替代我的选择,在云泾河你尊重了我的选择,我谢谢你,你是正确的。那段时间虽然想不起来,但感觉还在,总应该是美好的。但是既然回来了,你就应该明白一件事,事情不在掌控里对于我来说感觉非常不妥当。你进太平院那天,我跟你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可还记得……乔致安”

闻言,乔致安深深一礼答道:“是,属下还记得。”

“好,以后这件事我不会再派人去查,也不会再过问。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和小言,而在信任之上比之小言更倚仗你,我是个不会怀疑自己选择的人,致安,我以后只会更倚仗于你,而我从你那最希望得到的不是忠诚,而是坦诚。”忠诚属于君臣之间,而坦诚在朋友之间,这是杜敬璋一惯来的说法。

闻言,乔致安心中发苦,有些东西从这一刻……或许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他需要背负的。杜敬璋肩上背负的更多,而他要背负的仅仅是负罪感,相较之下,乔致安觉得自己背负的或也不那么沉重:“是,公子,属下明白。”

叹了口气,杜敬璋似乎对自己感觉到很不满意:“今天我语气或许不好,你不要见怪,甚至有时候我也不明白这些莫明的暴躁与不妥当来自于哪里,但我却能感觉到,云泾河有些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遗忘了会让我感觉到某些地方是空的,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您和西城在这段时间相处得非常好,只是西城终究是个性好隐逸且清高自持之人,知道您的身份后就转身离去了。”这也算是实话,姚海棠进了和园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头过。

只是乔致安不知道的是姚海棠在过了这么久之后开始回头了,而且回得神不知鬼不觉得,她甚至用杜敬璋教的那些东西打扫完行踪后瞒过了所有的人,不管是杜敬璋派去的人还是太平院派去的人。

她现在正累得瘫在床上喘粗气儿,嘴里念叨着:“杜和,吃了这么多天我做的东西,你居然都没想着要见见我,太失败了,我真是太失败了啊算了算了,反正这里挺安全,暂时先做个小厨娘也不错,到时候我想走了,再阴你一道,等你想起事儿来时……伊人相去远,欲觅已无踪,你就哭去吧你”

就某些事来说,姚海棠真的是个很驴的人,犟得让人没法儿跟她沟通。这会儿她要是制了器出来让刘罗生帮倒忙找渠道去启了灵,然后再把秋水剑的作用抵消了,杜敬璋不就能想起她来。

可她就不这么做,她是个太过于理想化的人,她认为什么都可以遗忘,两个相爱的人是不应该互相遗忘的:“就像你说的,只要心够坚定,就不会被器所迷,但是你又一次迷了。如果说这样的生活不是你喜欢的,你遗忘可以理解,难道我……我也不是你选择的,把我给忘了,你太不应该了。”

瞧吧,她就是这么个纠结的人,总是执着于一些可能很可笑的东西,但她就是没法儿拿着一样东西去,让杜敬璋想起她原来就是她来,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每天姚海棠作息非常规律地起睡,当然每天还要给自己贴层皮子糊弄人,就个小小的厨房不是什么藏龙卧虎的地方,尤其是和园的厨房,都是踏踏实实没水分的厨子,跟她这样儿别有心思的人真没有。

只是她这易容的手法在普通人眼里无懈可击,但要是真落在教她的人眼里,那就真是一眼看破玄机了。

春节一过就相对闲适一些,杜敬璋也通常要去吃请,这里一顿那里一顿也没个安稳的时候,和园的人就相对更清闲了。这时府里的管事也就领了人来带姚海棠熟悉和园,毕竟姚海棠要在府里待着,那至少得明白哪里是哪里,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

“姚春雨是吧,我是姜南,管事指派我来领你四处走走,跟你说说府里的忌讳,趁着这会儿公子不在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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