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1/4页)

她沉着声问道:“你说‘我们’?”

教主眼中笑意更盛,轻声重调道:“是,我们。”

一听他如是说来,乌夜便慌了神,连唤数声,却是无人应答,再看眼前,教主朗朗笑道:“南使,知道当年你为何如此轻易便找到了暗月,而我又为何如此轻易听信于你吗?你是竺家之人吧,当年躲在树丛里,呵,以为我不知吗?把你放在隐村里,我早知你会与先帝勾结来对付我,不过你们太轻敌了,暗月之大,岂是尔等可比拟的?”

乌夜耐着性子反问了一句:“既然早知道我的身份,为何不早杀了我?”她无法忍受十七年了,墓眠待自己似是耍猴一般,而自己却始终以为一切周全。

教主大笑道:“自是杀鸡儆猴了。试想,我若是杀了作为南使的叛徒,暗月里那些不服我的人会如何?反正我知道先帝不会成气候的,放任你亦无妨。你看,我给了你十七年的时间去部署,到头来还不是轻而易举便被攻破了。”

乌夜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怒火,从袖中飞出一柄匕首直刺向教主,而教主一让乌夜便扑了个空,并未因出师不利而退缩,乌夜又回身刺向教主,教主反手欲夺乌夜手中利刃,却不知为何,在手且触及匕首的那一瞬,教主收回了手,乌夜借机一突,教主躲闪不及,擦破了臂上衣袖,旋即向乌夜腹部踢去一脚,乌夜连步后退,教主借机弹跳开去。

双方一时僵持不下,教主沉声道:“匕首上有毒?”

乌夜冷笑道:“那是自然,十五年了,我用的箭上之毒皆由渊调制,可你不好奇为何他已死,我还有‘红梅’吗?这也非何难事,只要费些心思,我也能制成。”

教主不语,只慢条斯理地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枚药丸,悠然服下,看着乌夜那副警中生疑的模样,他好心解释道:“我身上总会带些奇毒解药,譬如‘红梅’,你也不想想,渊是谁一手教出来的?”言罢,嘴角裂出一道残月,不待乌夜反应,便飞身向前,提气直指她手中利刃。

而乌夜勉强招架下来,教主左手又忽传出一面真气,掌心生风,极是毒辣,乌夜顿感自己似是立于潮起的渡口,万帆竞发,高风卷地。她心中暗叹不妙,明知已躲不开,只得暗自提了真气护体,硬生生接下了。她顿时呕出一口鲜血,五脏经脉皆损。

教主乘势直上,眼见着另一掌且击中乌夜之时,却听得教主头上之房瓦传来一阵碎砾声,屋顶登时破出了一个大洞,仅是一瞬,那道破瓦之真气直袭教主,势如破竹。

而教主始料未及,自己这一掌去得汹汹,要收回便甚是勉强了。在撞上真气的那一霎,他偏头向左,虽是躲开了,却因强要收掌而自损,嘴角下蜿蜒了一道血痕,沉霖细看去,竟是紫蓝色的。

乘教主尚未恢复元气,房顶上跳下一人,揽手将乌夜抱起,乌夜也是元气大伤,尚来不及反抗,便被那梁上君子带走了。沉霖在一旁看得怔忡,只见那人着一水蓝纹衫,白纱外罩,跳下时缓带如飞。自侧脸看去,并不相识,然而不知为何,那人竟回望了她一眼,她尚看不清他眼中情绪,只是一霎,他便又缘来时路撤回。

莫名来者已携乌夜腾上屋顶,教主见势欲上前阻梗,却有一道真气自洞上传下,他险险避开,再往上望去时,便惟有一角苍穹耳。他又望了一眼沉霖与先帝,心中虽有不甘,然终是放弃了追捕乌夜,嘴中喃喃有声:“也罢,也罢,反正天下也将是我的了……”

看着他步步逼近,先帝抓着沉霖向后退了两步,从袖中抄出匕首,抵在她的颈上,对教主吼道:“休再靠近一步,否则她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在武艺这方面,先帝倒真如他表面一般,只是一介儒生耳。

教主却是不禁笑了起来,牵动嘴角的紫蓝血液往下滴,一滴一滴,打在地上,将石板染得如昙天一般,阴霾、晦暗。他轻声道:“先帝陛下,你可知我留着你十七年了,是出于何种原因吗?”旋即咯咯笑了一下,说道:“若无把握制止你,我会铤而走险吗?”

教主又向前进了几步,先帝随之退后,手中匕首于她颈上颤抖,剑光如水月,摇坠兮射影兮。“倒是多亏了你,费尽心机把公主从宫中带出,虽然这么多年一直未帮我找到地宫,不过无妨,我已找到了能告之于我者,”稍一顿,挑了挑眉道:“你,已经无用了。”蓦然仰首大笑着传出一掌真气,绕过沉霖,直击先帝头部。这一掌手劲之辣,即便是乌夜也未必可接下,先帝自不消说,仰面倒下,血流如注,已辨不清模样。

她却是看也不看先帝一眼,指尖轻擦匕首碰过之处,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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