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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也不知睡了多久,江枫终于醒过来了。还不等睁眼,就觉得自己的脑袋重的像一座山,眼皮也像是挂上了秤坨,嘴唇干的像几天没喝水了似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这让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微弱地叫道:“水……水……”

可惜,他叫了半天也没人搭理他,无奈之下,江枫只好强撑着睁开了眼睛。屋里只有他一个人,窗外的光线也有些昏暗,看样子不是黄昏就是黎明。江枫勉强坐起身来,扶着脑袋揉了揉,喃喃地道:“糟糕,怎么会发烧的?和这群强盗在一起,是别指望他们来照顾病号了。”

指望别人照顾是不行了,江枫只能靠自己。他扶着床沿下了地,一点一点地向桌边挪动。桌子上有一个茶壶,也许壶里会有水。但是就在江枫伸长了手去够那个茶壶时,他虚弱的双腿支撑不住了,“咣”地一下摔在了地上,还顺便带倒了桌子,将茶壶摔的粉碎。茶壶里确实有水,但现在已经全都滋润地面了。

就在江枫哀叹自己的霉运时,房门被推开了,滕大刀从外慢走了进来,他一看到江枫那狼狈的样子,不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讥笑道:“怎么了,我们的大天才?你已经睡了一天了,而且还发起了烧。最好笑的是,你竟然是被吓病的。你不是天才吗?胆子这么小,怎么当天才?”

江枫没好气地道:“天才还胆子有什么关系?还有,看到我这个样子你却漠不关心,难道你不觉得愧疚吗?”

滕大刀嘿嘿笑道:“没有,我一点都没觉得愧疚!我们这些人的规矩就是生死有命,要不是我们要在这里停留几天,你早就被抛下了。我现在还给你送来吃食,你得感谢我才是。好了,我把晚饭放在这了。”

说着,滕大刀将一碗不知什么东西做成了糊糊放在了江枫的手边,然后转身而去,连把江枫扶到床上的意思都没有。这让江枫一个劲儿地骂滕大刀冷血,可又没有办法,只好端起碗来,坐在地上将那碗不知什么东西的食物塞进肚子里。他还不想死,又没有人会帮他,他只有靠自己了。

吃完了东西,江枫觉得自己有些力气了,这才慢慢地站了起来。他没有立即回床上躺着,而是扶着墙壁出了门,抓了把角落里的冰雪含在嘴里。没有水,他就只能吃雪了。

嘴里的冰寒让江枫的精神又是一振,脑袋的昏沉感终于减轻了不少。这时,他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只是听到这个声音,江枫就觉得这人已经痛苦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江枫很想转身回房,不听到这个让自己心悸的声音。但是想了想之后,江枫还是决定去看看,既然要在这个乱世活下去,有些事情光躲避是不行的。

沿着声音的方向,江枫找到了一处厢房。厢房里传来的声音让江枫的脚又有些发软,但他还是坚持住了,靠到了窗边,将窗纸捅了个窟窿,睁大眼睛往里看。这一看不要紧,江枫险些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再吐出来。

只见那厢房中吊了五个人,看样子像是一家五口,两个是中年男女,另外三个则是两个十来岁的女孩,以及一个才五六岁的小男孩。这一家五口全都被剥光了衣服,其中那个应该是母亲角色的女人已经死了,只是她死的极其痛苦,全身的肉几乎都被割光了,除了脑袋还完整,身体就只剩下骨骼和内脏了。由于没有了肚皮,内脏也都流到了地上,一截肠子正在地上拖曳着。

这时,一个大汉正在炮制其中一个女孩,一把锋利的尖刀在她身上飞舞,每一次掠过女孩的身体,都会削下一片肉来。受刑的女孩已经叫不出来了,让江枫心惊胆颤的叫声都是女孩的父亲和弟弟妹妹发出来的。

屋中除了受刑的一家五口以及那个行刑者之外,还有几个彪形大汉站在一旁,再就是一向文质彬彬地陈嚣了。这个时候的陈嚣依然气定神闲,一边慢慢地品着茶,一边愉快地看着那个中年男人痛苦的哀嚎。这让江枫看得又是一阵浑身发冷,心中暗叹:“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时看总瓢把子很好的一个人,没想到竟然这么残忍!”

第八章 高手

江枫在外面偷看,陈嚣当然一清二楚,连他的几个手下也都发现了。那几个大汉刚想出去把江枫抓进来,陈嚣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管。屋里的人都不动,江枫还以为自己藏的挺好,继续趴在那里偷看。

陈嚣微笑着对那个中年男子说道:“何掌门,你们昆仑派虽然在江湖上有好大的名声,但实际上却早已经没落了,你说说你,连我这样一个在绿林中厮混的人都打不过,你们还有什么指望?”

江枫不知道陈嚣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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