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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傻啊。”他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跟上次一样,对付纪元不就好了?无论纪元怎么样,师姐最多也就是偶尔想起来说一下,不会真个关心他,这才是真正釜底抽薪的办法啊。”

要断绝纪元对关莹莹的幻想,直接杀了纪元就好了。纪元深藏公主府,杀起来有点儿难度,但相比逼迫祝五福改变心意,难度绝对要小得多。他想通了,心中不由一畅。不过也不急在一时,只叫血影盯紧公主府,等待机会,也等待祝五福作出决断。因为祝五福不肯救陈七星,更直接将他踢出松涛宗,让关莹莹心中着恼,对祝五福勉强她与纪元交往的事,已经生出了反感,那夜她撅着嘴的情形就是明证。如果祝五福硬要答允婚事,关莹莹心中必然更恼,那时再动手杀纪元,效果要好得多。

第三十四章 盐枭

这几天陈七星呆在宅子里不露面,不过,无论是阉党还是权奸,都没什么动静,宫九似乎凭空消失了,没有宫九的消息,他们当然不必动。

又过了几天,鹰大突然来报,祝五福率松涛宗弟子离京了。陈七星听了又惊又喜,想:“难道斗了那一场,祝五福没能赢我,在吉庆公主面前失了面子,国师没希望,所以回去了?还是师姐硬是不答应嫁给纪元,宗主拿她没办法,只好回去?”

拿不准是哪一种,但不论是哪一种,祝五福离京就是好事,那他也就没必要在京中待着了。只是有一桩事麻烦,他身上还挂着案子呢,即便回去,也不好公然现身。不过想一想,回到松涛城现身,应该也没事。上次劫法场闹了那一家伙,虽然朝廷也因找不到洪江而一直没有结论,但百姓几乎是异口同声,都说他是被冤枉的,所以松涛城衙门即便知道他现身,估计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不知师父怎么样了?不管了,回去再说。”陈七星下定决心,吩咐血影一路跟着祝五福一行,他自己则索性抢在前面,真是有些急不可待了。

出了赤虎关后,他以魄带形,三天赶出了一千多里。这天听到天上鹰唳,似乎是有事禀报,陈七星找了个无人处,以鹰哨相召。巨鹰下来,鹰大禀报:“主人,松涛宗一行转向,往光州去了。”

“光州?”泽州在东北,光州却是往东南去,陈七星莫名其妙,“他们往光州去做什么?”

祝五福既然往南走,陈七星再赶着回泽州就没意思了,便索性坐了巨鹰跟上去。千余里路,巨鹰不到一天时间就赶上了。陈七星自然不可能超到前面,他不知道祝五福的目的地是哪里啊。他下了鹰,便远远地吊在后面。祝五福似乎有什么急事,一行人赶得比较急。陈七星猜不到,也懒得猜,只是一路跟着。

祝五福一行进了光州城,随后找了座宅子住了下来。这就有趣了,祝五福若是来办什么事,住客栈就可以了,租个大宅子住下来,什么意思?不知道祝五福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陈七星也去城里租了个小宅子,仍由鹰大做管家。租的宅子不像客栈里人来人往,便于血影传递消息。松涛宗一行住城东,他租的宅子在城西,光州城是州牧所在地,大着呢,倒也不怕碰上。他不大出门,自有血影监视松涛宗众人。第二天,鹰大回报,祝五福和尚方义出城去了,只带了四五个三代弟子,随行却有一辆马车。

“祝五福、尚方义同时出动,还带着一辆马车?什么意思?马车里是什么人?难道是师姐?不可能啊,师姐那性子,怎么可能闷在马车里?”虽然这么猜,陈七星还是不放心,让血影立即去查,留在光州城里的松涛宗人众中,有没有关莹莹。消息很快就传回来了,关莹莹留在城里,没有跟祝五福去。

“我就知道师姐不会坐马车。”与关莹莹无关,陈七星顿时就长吁了口气,但好奇心却越发浓烈起来。祝五福莫名其妙地跑来光州,这会儿不但亲自出马,还带上了尚方义,这么隆重行事,究竟是为什么?马车里有什么?或者说有什么人?

“留意松涛宗住的地方,若有意图不明之人靠近关莹莹,都给我杀了。”嘱咐了血影,陈七星自己则跟在了祝五福一行后面。他实在太好奇了,倒要看看,祝五福搞什么鬼。

祝五福一行一直走了十多天,到一个大湖边,上了船。陈七星有血鹰灵目,早已看清马车中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看神情气度,似乎是个官。陈七星心中猜测:“宗主出京,难道不是没了希望,而是给吉庆公主做事来了?这是什么官呢?跑这里来做什么?”

猜是猜不出来的,祝五福几个上船下湖,他便也去买了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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