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猎兵出击 辽东张远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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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王觉得几十万辽民在自己的地盘,养不活,屡次上书朝廷,要求遣返。

但朝中皇帝急没用,下边办事的大臣愿意管这事儿的少,水师也不愿花大力气跨海运送,主要是全是穷鬼,一点油水榨不出来。

毛文龙也是养不起,现在萧震开口,不管怎么样也是给这些人一条活路。

旅大一带是没办法全部安置,萧震便暂时接到旅大安置,选出五千年青的青壮练兵,五千作为民夫。

剩下的四万人,分批次运到东番安置垦荒,虽说麻烦,但现在辽东屯田的产出过于感人,只能是迁到东番,虽说海运和水土会造成不少的减员,但终归是条活路。

天启五年十二月,萧震在拜访完毛文龙后的这两个月,除了安排舰队搭载难民南下,抽调民壮编练。

剩下的时间都在关注近卫队和猎兵队的训练,除了讲述、训练新式前装来复枪的使用,更多的是把“十六字真言”掰开了、揉碎了的讲给这些精锐听,并安排军需上全力保障他们的装备。

十二月底的金州,大雪已经下了两天,萧震带着近卫队列队,看着整装待发的两个猎兵大队,一人一碗烧酒。

萧震举起酒碗说道:“此去千里,众将士当奋勇杀敌!奴酋凶蛮,屠戮汉民!我大明秉华夏衣冠,汉家儿郎自当:同心死义,驱除鞑虏,安千里辽土,使天地知我!满饮此酒,以状军威!”

三声齐呼:“同心死义、驱除鞑虏!”后,众将士干了烧酒,便转身列队慢慢消失在风雪茫茫的北国。

张远,祖上是原来析木城东边靠山村子里的猎户,五年前他才十三岁,跟着父兄到山里打猎,母亲和妹妹在家耕织。

几亩薄田和山里的猎物、山货,让一家五口过得还算不错,老爹还张罗着给大兄娶媳妇,也是相看了好几家,最后定了南边田庄里人家的姑娘。

万历四十八年冬天,刚办了酒席的一庄子人都在院子里吃酒,建奴的辫子兵便冲进了庄里。

五年了,很多事张远也是模糊记得,但刻在脑子里的画面总是不时的闪过。

大红的灯笼下穿着吉服的兄嫂,抱着白面蒸饼笑的眼角弯弯的妹妹,鬓间夹着白发却笑的慈祥的母亲,还有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父亲乐呵呵的端着酒碗挨桌敬酒。

可这一切都消失在那个血色的黄昏。

当脑袋后面挂着鼠尾的建奴进院张弓时,张远就跑回屋子里去拿猎弓,再出来时已是满院子的狼藉。

哭喊声中灯火光影里带血的长刀,闪着寒光的铁矛,半边身子被斜砍开倒地的妹妹,让门口的张远身子抖个不停。

父亲劈手从哆嗦的张远手里夺过弓箭后,朝他怒吼,让他往山里跑。

也忘了是谁扯着自己就向后山跑,只记得一路跑啊跑的,仿佛自己跑的越远,院子里的一切就不是真的。

张远从没再回过那个村子,最后一眼是第二天在山上看到的浓烟中泛着火光的家。

后来一路随着向关内跑,听同村回去过的说,父母兄妹都让建奴给杀了,刚过门的嫂嫂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第二日在屋里一把火算是走的清白。

那时候张远不是太懂,只是看着呆傻的他,会在夜深的时候自己无声的流泪。但连着几年的逃亡,始终没能逃进关内,后来座船才到了登莱。

后来张远听说巡抚大人要打回辽东,好几次去巡抚衙门招兵的那里参军,可几年的逃亡,让他看上去像个干瘦的竹竿,没人收他。

再后来在登莱听说在盖州砍了百十个建奴的萧大人要来,自己就在码头拦路跪了,哭喊着要入伍杀奴,萧大人收留了自己。

养了一年多,被编进了火枪营,金州守卫战的时候,自己在城头挑落了好几个建奴,后来刺刀折断,被建奴撩了一刀,好在只是皮外伤。

等到出城之战补刀的时候,张远心里好像被打开了一道门,对杀建奴的渴望一下就不可遏制。

后来自己在火枪营下死力的操练,可能是猎户的经历,枪法精准的他被选入猎兵队,因为金州城头的功劳,还成了猎兵队的中队长,带着三个十人小队随大队进了山里。

其实出了金州穿过红嘴堡的东江镇防区,猎兵队的两队人还在辽东半岛,但勉强算是进了千山山脉在半岛上的余脉。

半岛这边的山虽说不高,但现在的半岛除了两侧靠海的平坦地带有卫所、堡寨、村镇一类的聚居区,中间的山上全是密林老树,现在又是隆冬腊月,山林中白茫茫的一片。

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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