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部分 (第1/4页)

答说:“我听说过,仁人不会因盛衰而改变节操,义士也不会因存亡而改变心志。曹家以前兴盛之时,我尚且想终生守节,何况如今衰亡了,我怎么忍心抛弃它?这是禽兽的行为,我岂能这样做?”司马懿听说后,很称赞她的贤备,于是就听任她收养了儿子作为曹家的后代。

何晏等方用事,自以为一时才杰,人莫能及。晏尝为名士品目曰:“‘唯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夏侯泰初是也。‘唯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司马子元是也。‘唯宰也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吾闻其语,未见其人。”盖欲以神况诸己也。

何晏等人刚刚当政时,自以为是当时的杰出人才,没有人能比得上。何晏曾经对名士加以品评说:“‘唯其深刻,所以能通天下之志’,夏侯泰初就是如此。‘唯其细致入微,所以能成天下之事’,司马子元就是如此。‘唯其神妙,所以不显迅疾而速度极快,不行而已到达’,我只听说过这样的话,但未见如此之人。”何晏是想以神来比拟自己。

选部郎刘陶,晔之子也,少有口辩,邓之徒称之以为伊、吕。陶尝谓傅玄曰:“仲尼不圣。何以知之?智者于群愚,如弄一丸于掌中;而不能得天下,何以为圣!”玄不复难,但语之曰:“天下之变无常也,今见卿穷。”及曹爽败,陶退居里舍,乃谢其言之过。

选部郎刘陶是刘晔之子,从小就有辩才,邓等人称颂他可比伊尹、吕尚。刘陶曾对傅玄说:“孔子不是圣人。何以知道呢?因为智者对付一群愚人,就如同在掌中玩弄一个弹丸;而孔子竟不能得天下而为天子,怎能称作圣人?”傅玄不再与他辩论,只对他说:“天下形势变化无常,如今可以看到你将穷困不堪。”等到曹爽失败,刘陶罢官退居家中,才承认自己言语的错误。

管辂之舅谓辂曰:“尔前何以知何、邓之败?”辂曰:“邓之行步,筋不束骨,脉不制肉,起立倾倚,若无手足,此为鬼躁;何之视候则魂不守宅,血不华色,精爽烟浮,容若槁木,此为鬼幽;二者皆非遐福之象也。”

管辂的舅舅对管辂说:“你以前是如何知道何晏、邓必败的?”管辂说:“邓在行路时,脉不能控制肌肉,站立起来歪歪斜斜,好象没有手脚的样子,这就叫鬼躁;何晏看上去的样子就是魂不守舍,面无血色,精神象飘浮的烟一样绵软不振,面容则象枯槁的木头,这就叫鬼幽;这二者都不是有久远之福的征象。”

何晏性自喜,粉白不去手,行步顾影。尤好老、庄之书,与夏侯玄、荀粲及山阳王弼之徙,竞为清谈,祖尚虚无,谓《六经》为圣人糟粕。由是天下士大夫争慕效之,遂成风流,不可复制焉。粲,之子也。

何晏生性风流自赏,搽脸的白粉从不离手,走路也顾影自怜。他尤其喜好老、庄之书,与夏侯玄、荀灿以及山阳人王弼等人清谈玄理,崇尚虚无之论,说《六经》是圣人的糟粕。从此后天下的士大夫争相羡慕而仿效他们,终于形成一时之风气,不可遏制。荀灿是荀之子。

'2'丙午,大赦。

'2'丙午(十八日),实行大赦。

'3'丁未,以太傅懿为丞相,加九锡;懿固辞不受。

'3'丁未(十九日),任命太傅司马懿为丞相,赐九锡;司马懿坚决推辞不受。

'4'初,右将军夏侯霸为 曹爽所厚,以其父渊死于蜀,常切齿有报仇之志,为讨蜀护军,屯于陇西,统属征西。征西将军夏侯玄,霸之从子,爽之外弟也。爽既诛,司马懿召玄诣京师,以雍州刺史郭淮代之。霸素与淮不叶,以为祸必相及,大惧,遂奔汉。汉主谓曰:“卿父自遇害于行间耳,非我先人之手刃也。”遇之甚厚。姜维问于霸曰:“司马懿既得彼政,当复有征伐之志不?”霸曰:“彼方营立家门,未遑外事。有钟士季者,其人虽少,若管朝政,吴、蜀之忧也。”士季乾,钟繇之子尚书郎会也。

'4'当初,右将军夏侯霸受到曹爽厚遇,因他父亲夏侯渊死于蜀,所以常常咬牙切齿立志报仇雪恨,担任讨蜀护军,驻扎在陇西,属于征西将军所统率。征西将军夏侯玄,是夏侯霸的侄子,曹爽的表弟。曹爽被诛以后,司马懿召夏侯玄回京城,让雍州刺史郭淮代替他的职位。夏侯霸平素与郭淮不和,认为此番必然祸害及身,十分害怕,所以就逃奔到蜀汉。汉后主对他说:“你的父亲是自己在交战之中阵亡的,不是我的先辈杀死的。”然后给予他十分丰厚的待遇。姜维问夏侯霸:“司马懿既已把持魏国朝政,你看他会不会有征伐别国的企图?”夏侯霸说:“他正在经营整理内部事务,还顾不上对外征伐。但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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