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1部分 (第1/4页)

拜谢应命。李万荣又开导外营的士兵,他们也都服从命令了。于是,他分别派兵关闭了城门,让人骑马跑去禀告刘士宁说:“敕旨征召大夫,大夫应当迅速登程,如果稍有拖延,我便要将大夫的头颅传送京师,献给朝廷了。”刘士宁知道大家不肯听从自己的命令,便带着五百人骑马逃回京城,及至来到东都洛阳时,只剩下他的仆从与姬妾了。刘士宁来到京城以后,德宗颁布敕旨,命他回府第为父亲刘玄佐服丧,禁止他与外界联系。

唯西节度使吴少诚闻变,发兵屯郾城,遣使问故,且请战。万荣以言戏之,少诚惭而退。

淮西节度使吴少诚听到宣武变乱以后,便派兵在郾城驻扎,派遣使者质问李万荣驱逐刘士宁的原故,而且向他挑战。李万荣讲了一番嘲弄吴少诚的话,吴少诚便渐愧地撤退了。

上闻万荣逐士宁,使问陆贽,贽上奏,以为今军州已定,宜且遣朝臣宣劳,徐察事情,冀免差失,其略曰:“今士宁见逐,虽是众情,万荣典军,且非朝旨。此安危强弱之机也,愿陛下审之慎之。”上复使谓贽:“若更淹迟,恐于事非便。今议除一亲王充节度使,且令万荣知留后,其制即从内出。”贽复上奏,其略曰:“臣虽服戎角力谅匪克堪,而经武伐谋或有所见。夫制置之安危由势,付授之济否由才。势如器焉,惟在所置,置之夷地则平;才如负焉,唯在所授,授逾其力则踣。万荣今所陈奏,颇涉张皇,但露徼求之情,殊无退让之礼,据兹鄙躁,殊异循良。又闻本是滑人,偏厚当州将士,与之相得,才止三千,诸营之兵已甚怀怨。据此颇僻,亦非将材,若得志骄盈,不悖则败,悖则犯上,败则偾军。”又曰:“苟邀则不顺,苟允则不诚,君臣之间,势必嫌阻。与其图之于滋蔓,不若绝之于萌芽。”又曰:“为国之道,以义训人,将教事君,先令顺长。”又曰:“方镇之臣,事多专制,欲加之罪,谁则无辞!若使倾夺之徒便得代居其任,利之所在,人各有心,此源潜滋,祸必难救。非独长乱之道,亦关谋逆之端。”又曰:“昨逐士宁,起于仓卒,诸郡守将固非连谋,一城师人亦未协志。各计度于成败之势,回遑于逆顺之名,安肯捐躯与之同恶!”又曰:“陛下但选文武群臣一人命为节度,仍降优诏,慰劳本军。奖万荣以抚定之功,别加宠任,褒将士以辑睦之义,厚赐资装,揆其大情,理必宁息。万荣纵欲跋扈,势何能为!”又曰:“傥后事有愆素,臣请受败桡之罪。”上不从。壬戌,以通王谌为宣武节度大使,以万荣为留后。

德宗听到李万荣驱逐刘士宁的消息以后,让人征求陆贽的意见,陆贽上奏认为,现在宣武军与汴州城都已经安定下来了,最好派遣朝廷的官员前去宣布慰劳的诏旨,缓缓察看事态的发展,以期避免过失。他大略是说:“如今刘士宁被驱逐,虽然是由大家的情绪所导致的,但是李万荣掌管军事,也并不是朝廷的旨意,这是关系安危强弱的时机,希望陛下审慎再审慎。”德宗又让人对陆贽说:“如果再拖延下去,恐怕对事态的发展是不利的。现在打算任命一位亲王担当节度使,准备命令李万荣执掌留后事务,有关这一任命的制书就要从内廷发出。”陆贽再次上奏,大略是说:“虽然我对佩带着兵器比武的事情不能胜任,但是对筹划军事并破坏敌人计划的事情也许还有一些见解。一般说来,控置安危是由形势决定的,委任官职的成功与否是由才能决定的。形势就如同器物一样,就看如何安放,安放在平地上就平稳。才能就如同背负东西,就看负重多少,负担过重就会跌倒。如今李万荣上奏陈述的内容,颇为猖狂,只显露出要求任命的态度,绝没有谦让的礼数,根据这种卑下浮躁行为来看,他与奉公守法的人大有区别。又听说李万荣本来是滑州人氏,偏袒厚待本州的将士,但与他投合的滑州将士,只有三千人,而各军营的士兵已经甚为抱怨。根据这种偏颇不公的态度来看,他也不是担任将领的材料。倘若李万荣如愿以偿,骄傲自满起来,结果不是行为忤逆,就是自取灭亡。行为忤逆就会犯上作乱;自取灭败亡就会使军队败坏。”他又说:“苟且要求是不合正道的,苟且应允是没有诚意的,势必会使君臣之间生出嫌疑。与其在嫌疑滋长蔓延后再去图谋,不如在萌芽状态便去根绝。”他又说:“治理国家的原则,是用正道教诲人,要让人事奉君主,先要使人服从长官。”他又说:“掌握一方兵权的军事长官,办事往往专断独行,要想把罪名加给他们,谁不能找到借口!倘若谁是倾轧强取的人,谁就能够替代他的职务,那么,面对利益,人们各自都想得到它,这个念头一经暗中滋生,所产生的祸患肯定是难以挽救的。这不单是助长变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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