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部分 (第1/4页)

为十五个单于。蔺苞、戴级派翻译出塞,将左犁污王栾提咸,以及栾提咸的儿子栾提登、栾提助等三人,诱骗到云中塞下。他们到达后,就用威胁的手段,封栾提咸为孝单于,栾提助为顺单于,都给予厚重的赏赐,用朝廷驿车把栾提登、栾提助送到长安。王莽封蔺苞为宣威公、任命为虎牙将军,封戴级为扬威公、虎贲将军。匈奴单于栾提知听到上述消息,勃然大怒,说:“先单于受过汉宣帝的恩惠,不能辜负。现在中国皇帝并不是宣帝子孙,恁什么坐上宝座?”于是派左骨都侯、右伊秩訾王栾提呼卢訾、左贤王栾提乐,率军进攻云中郡益寿塞,大肆屠杀中国官吏和平民。从这以后,匈奴单于栾提知逐个地告诉左右部都尉、各沿边亲王,侵入中国边塞进行攻掠,规模大时有一万余人,中等规模有数千人,规模小时则数百人。他们击杀雁门太守、朔方太守,及这两郡的都尉,掳掠官吏百姓、牲畜财产,不可胜数,沿边一带郡县空虚衰败。

是时诸将在边,以大众未集,未敢出击匈奴。讨秽将军严尤谏曰:“臣闻匈奴为害,所从来久矣,未闻上世有必征之者也。后世三家周、秦、汉征之,然皆未有得上策者也。周得中策,汉得下策,秦无策焉。当周宣王时,猃狁内侵,至于泾阳;命将征之,尽境而还。其视戎狄之侵,譬犹蚊虻,驱之而已,故天下称明,是为中策。汉武帝选将练兵,约赍轻粮,深入远戍,虽有克获之功,胡辄报之。兵连祸结三十余年,中国罢耗,匈奴亦创艾,而天下称武,是为下策。秦始皇不忍小耻而轻民力,筑长城之固,延袤万里,转输之行,起于负海;疆境既完,中国内竭,以丧社稷,是为无策。今天下遭阳九之厄,比年饥馑,西北边尤甚。发三十万众,具三百日粮,东援海、代,南取江、淮,然后乃备。计其道里,一年尚未集合,兵先至者聚居暴露,师老械弊,势不可用,此一难也。边既空虚,不能奉军粮,内调郡国,不相及属,此二难也。计一人三百日食,用十八斛,非牛力不能胜;牛又自当赍食,加二十斛,重矣;胡地沙卤,多乏水草,以往事揆之,军出未满百日,牛必物故且尽,余粮尚多,人不能负,此三难也。胡地秋冬甚寒,春夏甚风,多赍釜、薪炭,重不可胜,食饮水,以历四时,师有疾疫之忧,是故前世伐胡不过百日,非不欲久,势力不能,此四难也。辎重自随,则轻锐者少,不得疾行,虏徐遁逃,势不能及。幸而逢虏,又累辎重;如遇险阻,衔尾相随,虏要遮前后,危殆不测,此五难也。大用民力,功不可必立,臣伏忧之!今既发兵,宜纵先至者,令臣尤等 深入霆击,且以创艾胡虏。”莽不听尤言,转兵谷如故,天下骚动。

这时,在北方边塞的各位将军因大军集结没有完成,不敢出击匈奴。讨崐将军严尤上书建议说:“我听说匈奴侵害中国,为时已久,汉有听说上古之世有非征伐不可的事。后来,周、秦、汉三代王朝才用武力攻击,然而所用的全不是上等策略。周朝用的是中策,汉朝用的是下策,秦朝则没有策略。周宣王时代,猃狁部落侵扰中原,前锋直抵泾阳,周朝命将领征伐,把他们逐出境外,即行班师。宣王看待外族的侵扰,犹如蚊子、虱子,驱赶掉也就算了,所以天下称颂英明,这是中等策略。汉武帝挑选将领,训练军队,携带轻便的装备和粮草,深入遥远的敌人心脏地带,虽然有克敌制胜和获得战利品的功勋,但匈奴反攻,以致兵连祸结三十余年,中国疲惫虚耗,匈奴也受到创伤,从而天下人称之为‘武帝’,这是下等策略。秦始皇忍不住小的耻辱,轻率地浪费民力,修筑长城,坚固结实,长达万里,运输调动,从海滨开始,虽然保持疆界完整,但中国内部枯竭,因而丧失政权,应是没有策略。而今,国家正遭受灾荒,连年饥馑,西北边陲,尤其严重。而朝廷却动员大军三十万人,供给三百天口粮,东方搜刮到海滨、贷山,南方搜刮到长江、淮河,然后才齐备。计算道路,大军一年都还不能集合。先到边塞的军队聚居在露天,士气已衰,武器已钝,在气势上已不可以作战,这是困难之一。边塞既然已经空虚,无法供应粮秣,从内地各郡各封国征集运送,又相互接续不上,这是困难之二。总计一个士兵三百天所用干粮,就要十八斛,不用牛力运输,是不能胜任的。而牛本身也要饲养,再加二十斛,负担就更重了。匈奴境内,都是沙漠碱地,大多缺乏水草,拿往事揣度,大军出发不满一百天,牛一定几乎全部倒毙,剩下的粮秣还很多,士兵却无法携带,这是困难之三。匈奴地区秋冬之季天气苦寒,而春夏又有大风,军队要多带炊具、木柴、炭火,重得几乎搬运不动。吃干粮饮水,经历一年四季,军队里会有发生疾病瘟疫的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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