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0部分 (第1/4页)

朱的忠贞,是群臣所赶不上的,怎么能说他随从作乱,而伤大臣的心呢!我请求以举家一百口人担保朱不会造反。”德宗也认为是这样,又听说群臣劝说朱迎接自己,便下诏已经到来的各道援兵都在距离奉天三十里外扎营。姜公辅规劝说:“现在宫中值宿警卫的兵力非常薄弱,防范和顾虑不能不缜密一些。如果朱竭尽忠心迎接陛下,他对援兵多有什么忌惮的?倘若朱并不是这样,那也是有备无患。”于是德宗传召援兵全部入城。卢杞及白志贞对德宗说:“我看朱内心的真情,必定不至于叛逆。希望陛下选择大臣前往京城安抚他,以便观察他的态度。”德宗因诸随从出走的朝臣都心怀畏惧,不敢前去,只有金吾将军吴溆请求前去,心中很高兴。吴溆退朝后告诉别人说:“接受国家的俸禄而逃避国家的危难,怎么能够做人臣呢!我有幸做为帝室的微末之亲,不是不知道前往必定会死,但是举朝没有赴难的臣下,也太让圣上遗憾了!”于是,吴溆带着诏书去见朱。朱已经决定谋反,虽然佯装接受诏命,把吴溆安置在客省,但不久便将他杀了。吴溆是吴凑的哥哥。

遣泾原兵马使韩将锐兵三千,声言迎大驾,实袭奉天。时奉天守备单弱,段秀实谓岐灵岳曰:“事急矣!”使灵岳诈为姚令言符,令是且还,当与大军俱发。窃令言印未至,秀实倒用司农印印符,募善走者追之。至骆驿,得符而还。秀实谓同谋曰:“来,吾属无类矣!我当直搏杀之,不克则死,终不能为之臣也!”乃令刘海宾、何明礼阴结军中之士,欲使应之于外。兵至,、令言大惊;岐灵岳独承其罪而死,不以及秀实等。

朱派遣泾原兵马使韩带领精锐兵马三千人,声称迎接德宗,实际上是袭击奉天。当时奉天的防守非常薄弱,段秀实对岐灵岳说:“事情危急了!”他让岐灵岳盗用姚令言的印符,命令韩暂且回军,与大队人马同时出发。由于姚令言的印信未能盗来,段秀实便倒用司农印的印符,招募了擅长奔走的人去追赶韩。韩行至骆驿,得到印符便回军了。段秀实与共同策划的人们说:“韩一回来,我辈是要无一幸免的了。我自当直接与朱搏斗,将他杀死,若不能成功,便一死了之,终究不能作朱的臣属的!”于是段秀实让刘海宾、何明礼暗中联络军中的将士,准备使他们从外部响应。韩军回来后,朱和姚令言极为震惊,岐灵岳独自承担了罪名而死,没有牵连段秀实等人。

是日,召李忠臣、源休、姚令言及秀实等议称帝事。秀实勃然起,夺休象笏,前唾面,大骂曰:“狂贼!吾恨不斩汝万段,岂从汝反邪!”因以笏击,举手捍之,才中其额,溅血洒地。与秀实相搏凶凶,左右猝愕,不知所为。海宾不敢进,乘乱而逸。忠臣前助,得匍匐脱走。秀实知事不成,谓党曰:“我不同汝反,何不杀我!”众争前杀之。一手承血,一手止其众曰:“义士也!勿杀。”秀实既死,哭之甚哀,以三品礼葬之。海宾服而逃,后二日,捕得,杀之;亦不引何明礼。明礼从攻奉天,复谋杀,亦死。上闻秀实死,恨委用不至,涕泗久之。

这一天,朱传召李忠臣、源休、姚令言以及段秀实等人商议称帝事宜,段秀实猛然站起来,夺去源休的象牙朝笏,走上前去,唾朱的脸,大骂道:“狂妄的叛贼!我恨不能将你斩为万段,岂肯随从你造反呢!”于是用朝笏击打朱,朱举起手来抵挡笏击,朝笏只击中了朱的额头,血花溅到地上。朱与段秀实呼喝着相互搏斗,他的侍从由于事出仓猝,惊慌不知如何是好。刘海宾不敢上前,乘着混乱逃走。李忠臣前去帮助朱,朱得以匍匐着脱身逃走。段秀实知道事情不能成功,便对朱的党羽说:“我不和你们一起造反,为什么不杀死我!”众人争着上前去杀段秀实,朱一手给自己止着血,一手制止众人说:“他是义士啊!不要杀他。”段秀实死去以后,朱哭他甚是悲哀,还以三品官的丧礼埋葬了他。刘海宾穿着丧服逃走,过了两天,朱逮捕了他,将他杀了,而他也不曾牵连何明礼。何明礼跟随朱攻打奉天,再次策划诛杀朱,也死去了。德宗听到段秀实的死讯,悔恨当初没有任用他,涕泪交流地哭了许久。

'24'壬子,以少府监李昌为京畿、渭南节度使。

'24'壬子(初八),德宗任命少府监李昌为京畿、渭南节度使。

'25'凤翔节度使、同平章事张镒,性儒缓,好修饰边幅,不习军事,闻上在奉天,欲迎大驾,具服用货财,献于行在。后营将李楚琳,为人剽悍,军中畏之,尝事朱,为所厚。行军司马齐映与同幕齐抗言于镒曰:“不去楚琳,必为乱首。”镒命楚琳出戍陇州。楚琳托事不时发。镒方以迎驾为忧,谓楚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