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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屹知道这把扇子难得,却没想到是毛雨宁这么用心做出来的,一时五味杂陈。 所谓隔行如隔山,即便是外行的刑局工作人员,都能看出来,毛雨宁在这方面的造诣,绝不比她如今在影视取的成就低。 被问为什么,制作这把扇子时,毛雨宁有一瞬的犹豫。 邢局的工作人员紧紧盯着她,以为会听到和案情相关的线索时,却听到她开口道:“我当时在为送礼物的事情发愁,想到席阿姨……独身一人,担心她在外头受到欺负,就制作了这把扇子。” 扇子是用金丝独特工艺制成,单拿在手上,也是价值不菲的艺术品。 倘若遇到危险,还是一件防御伤害的机关器械。 席屹独身一人多年,还是头回有人,担心她在外头被欺负,一瞬有些哭笑不得,笑着笑着,却流下了眼泪。 她伸手去抱毛雨宁。 毛雨宁不知道她怎么哭了,手足无措的开口:“阿姨,您还不能乱动,身上的伤口还要再养养……” ------------ 博物院 席屹很快松开手臂,抹着泪水,唇角却是微微扬起。 她这大半辈子,为了感情冲动过一次,之后的时间,都付诸在工作上,奉献给了席家的权利传承。 大约是鬼门关走过一遭,头回觉得被人惦记的感觉,还挺不错。 邢局的工作人做了笔录后离开,席严到晚上才回到医院。 毛雨宁提了换洗衣物准备回去。 席严让罗江守着门口,送毛雨宁下楼。 毛雨宁注意到席严的情绪有些重,猜到是今天那通电话,似乎是席屹的领导……其中的关系复杂,她还没有理明白,也不好多问。 临上车,席严忽然拉住了她的手,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我想过要不要放弃这条路,也曾设想,我能抗争到哪个地步。 我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席家早已没有回头路,世代都只能走这条路。 直到今日我才知道,一旦我放弃,席家就会掉进万丈深渊。 只能朝前,爬到顶端,没有退路。” 他勾起毛雨宁脸上的长发,捧着她的脸,轻声道:“你害怕吗?” 害怕,不仅仅是个人安危,还有他们的子女,今后会是席家的一员后,会经历相似的命运,一辈子在权势斗争中。 他三个舅舅都死了,席屹经历多次惊险的意外。 席严是最晚接触家族权势的人,因为他去的是一线,那些人没有机会动手,也没有人把他当回事,直到席严把名声打响后,他们想要策划,根本够不着了。 倘若席严走得是常规路线,在家族的安排下工作,权利交替,他也会在相同的地点,经历同样的惊险意外,这些惊险意外,不是宣告他的死亡,就是循环经历惊险的意外,直到他站在那个位置,爬得足够高,彻底把底下的人拔除后,宣告胜利。 现在他从一线回来,回到这个,也不过是多了j区的人脉和资源,该走的路一样不会少。 害怕吗? 毛雨宁这些天,确实考虑过这个问题。 从一个新人演员,拿到基地高级成员的身份,参与j区的小型器械合作,她走的每一步,不算惊险,却也都超出了她的人生规划范围。 遇见席严,认识席严,选择席严,也都不是计划中的事。 在知道他们的家族是一个复杂,且庞大的权利体系后,她心里没有很高兴,更多的是担忧,担心今后的生活,像这几天一样提心吊胆。 只是她又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一定要有握住这些权势,也该由心存善良,拥有大爱的人。 席屹这场车祸,四死一伤,只有席屹一个人活了下来,其他四个人,也有无辜者,无人幸免于难。 策划这场车祸的人,是何等的蔑视生命,蔑视律法,毫无人性。 如果席严为了她,放弃这条路,她也会劝他,回到这个位置,不该认输。 “害怕。”毛雨宁诚实的点头。 席严的指尖明显一颤。 毛雨宁又道:“害怕今后都要过这种生活,可是……我知道害怕没有用,只有强大,才是解决问题,唯一的途径。” 就像律法,任何国|家都存在,有些是金规铁律,有些却起不到任何作用。 席家这么多年,一直在这个循环中,是因为他们挡了别人的路,却又不能爬到顶端。 只能用一代代人的鲜血,捍卫家族权势,前路艰难,退无可退,进退两难。 毛雨宁最后认真道:“我相信你可以。” 可以爬到更高的位置,让所有人都能遵守,z国的金规铁律。 而不是用普通人的性命,消除一切。 和席屹同车的四个人,尚且有无辜者,他们都来自普通家庭,是家里的顶梁柱,赔偿百来万,又怎么能抚平一个家庭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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