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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捂了捂鼻子:“苏苏姑娘,别管他了,这乞丐臭得很。” 苏苏没理会那话,转头离开,没一会就带了一壶水回来,递给了男人,男人接过水壶像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仰头大喝,没几口一壶水就被他喝完了。 “多谢多谢姑娘” 苏苏接回水壶,从袖口掏出了一贯钱给了男人,起身便要走,却被男人拉住了衣角。 “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找揍呢吧。”小厮撸了撸袖子,语气不爽到了极点。 “别,你先退开。”苏苏摆了摆手,小厮不满地退到了远处,但还留意着这边。 “姑娘多谢姑娘救命之恩”男人跪到苏苏面前磕了个头。 “你,你这是干嘛?举手之劳,你不用这样。”苏苏蹲到男人面前,“你快起来吧,我该走了。” 男人抓着苏苏的衣角不肯起身:“求姑娘发发慈悲救人救到底,帮帮我吧,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姑娘,求求姑娘了。” 苏苏扯不回衣角,那张精致的小脸带上了愁容:“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激动起来:“不瞒姑娘,我本是徐州的客商,谁知山匪当道,路过此处一干货物都被劫了去,压货的随从也被那匪徒杀了,只我一人逃进了城,身无分文,在街头流浪了数日,求姑娘帮帮我,让我能回家去,我一定会报答姑娘的。” “这你说得是真的?” “绝无半点欺瞒,求姑娘好人做到底救我一命吧!” 苏苏犹豫了许久才道:“我救你不图你报答,你跟我走吧。” 苏苏把手上的镯子都褪给了小厮,算是封口,之后带着男人偷偷从后门回到了花楼,让男人沐了浴,吃饱喝足,还给他取了一件小厮的衣服。 洗干净脸的男人是个容貌俊秀的青年,只是流浪数日眉目间疲惫不已,下巴还冒着胡茬,身上也挂了不少彩,苏苏把他藏在自己的房间,红着脸帮他擦了好几日的药。 画面一转,还是这个房间,苏苏靠在男人怀里,双目噙着泪水,怀里还抱着个略显陈旧的盒子。 苏苏将盒子放到床头打开,满满一盒子的珠玉钗环、金银首饰显露眼前。 “宁郎,这是我攒了数年的赎身钱,你都拿去,买上好马,雇几个身手可靠的人,路上千万小心,早去早归。” 男人在苏苏额头吻了一下:“苏苏,琢光城到徐州往返不过一个半月,我回去安排好一切,最迟三个月我一定回来为你赎身。” “嗯。” 男人把苏苏扶到眼前:“苏苏,安心等我,我一定接你回徐州,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迎你过门,此生绝不负你。” “嗯。”苏苏浅笑着点头,“我信你,我就在这等你回来。” 男人把苏苏拥进怀里,红烛映出床帏上两道交叠的人影,屋内升起了水到渠成的暧昧气氛。 秦酒偏过头去,可耳边的声音仍在回荡:“你个变态狐狸,怎么还有这样的幻境。” 穆爻有些苦恼:“这是她的回忆,不是我造的幻境。” “那怎么离开啊,赶紧带我出去呀!” 穆爻嗫嚅道:“回忆没有结束,我们离不开,也换不了地方。” “你!”秦酒狠狠朝穆爻的小腿踹了一脚,“臭狐狸,气死我了!” 穆爻吃痛,低下头委屈道:“对对不起,我错了。” “宁郎” 秦酒没办法只能闭上眼睛,不一会略带凉意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耳垂,他往后躲了一下,睁眼怒道:“你干什么!” 穆爻满脸无辜地收回手:“阿酒,你的耳朵红了。” 吱呀作响的床架声和穆爻的话一同飘进了秦酒的耳中,他的脸腾地涨红起来。 穆爻的嘴角浮起一抹浅笑:“阿酒,你真可爱,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不行不行不行!你给我闭嘴!”他拉着穆爻一起面壁,“你也把耳朵捂上!” “为什么?”穆爻很是不解。 “你个变态狐狸!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你能不能有点道德!” 穆爻虽不能理解,但阿酒说的话一定有他的道理:“原来看别人双修是不道德的。” “不然呢!”秦酒快被气死了。 穆爻看着秦酒,眼神真诚:“既然不能听,那关闭耳识就好了,为什么要捂耳朵?” “哈对,关闭耳识吧。”秦酒揉了揉胸口,光顾着尴尬和生气,忘了可以关闭耳识了,再多跟这臭狐狸待几天,他怕是就要气得没命回云渺峰了。 两人关闭耳识面壁了许久,场景才终于转换。 苏苏白天去大堂弹琴跳舞,晚上就坐在窗边数星星,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一日清晨,天还没亮,苏苏收拾了行李,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