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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兄。” 秦酒没听出这话中的醋意:“那当然了,在清隐山上我和师兄相处得时间比和师尊还要久呢,我能不了解他吗?” 比比和师尊相处的时间还要久?阿酒喜欢乐秋,那阿酒对比和乐秋相处更久的福禄又有多深的感情呢? 那日阿酒说福禄是他的知己,是他在清隐山上除了乐秋外最信任的人。 穆爻心中有些酸涩,的确,阿酒和福禄好像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所想,而他却不能 秦酒疑惑地歪了歪头:“穆爻?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为什么呢?穆爻看着那双桃花目中映出自己的身影,心里困惑不安。 为什么阿酒的眼中有他,却不能只有他?心里装着他,却不能只装着他? 他想要阿酒的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穆爻?” 穆爻自恼地低下头,他不能,这样太自私了,他一直觉得只有人是贪得无厌的,而今看来妖也一样。 他最开始只想留在阿酒身边,慢慢地想和阿酒亲近,和阿酒亲近后又想让阿酒的眼里有他,阿酒的眼中有他后,他又想在阿酒的心中能占有一席之地。 但如今他觉得阿酒心里也许装着他后,他又想阿酒心里能只装着他一个人,只看着他,只想着他。 秦酒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穆爻?你到底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啊?” 穆爻握住那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阿酒也像了解他一样,了解我吗?” 秦酒愣了一下又笑出声来,敢情臭狐狸是吃醋了啊。 他突然恶趣味地想逗逗穆爻:“嗯那当然没有了,你我才认识多久,我肯定对你的了解没有对我师兄多啊。” 穆爻的脸色果然一下子难看了不少,他偏过头心里难受得说不出话来,是啊,他最晚出现在阿酒身边,怎么能比得过乐秋和福禄呢。 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忽然秦酒环住他的脖子,吻了过来。 他还来不及回味,那片泛凉的唇就要抽离,几乎是出自本能,他揽住秦酒的腰身,握住秦酒的后颈,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交缠,忙里偷闲的功夫,秦酒趁机推开了他,耳边余着容易引人犯罪的喘|息声。 他听到秦酒缓了口气,而后嗔怪道:“臭狐狸,你怎么这么不禁逗啊?”不禁逗弄,也不禁挑逗。 我的愿望里有你 “走吧,我们也去放河灯吧。” 秦酒扯着穆爻的袖子,将他拽到了河边。 纸船载烛寄故人。 民间对河灯有很多种说法,有的说是用以对逝去亲人的悼念,有的说是对活着人们的祝福,有的表示送走疾病灾祸,还有的是为了照亮织女牛郎鹊桥相会的路。 而秦酒最喜欢的是最后一种含义。 河灯盛着人们的心愿飘向远方,去接受每一滴河水的祝福。 “姑娘,可以借我一下笔吗?” 女子红着脸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笔墨一股脑塞给了秦酒,而后羞怯地跑远了。 秦酒拿着白得来的笔墨,颇有些尴尬,他转了转手中的笔,走回到了穆爻身边。 “我们也来写些心愿吧。” 两个人坐到河边,秦酒捧着河灯却想不出要写些什么。 “要不你先写吧。”秦酒把沾了墨的笔递给了穆爻。 穆爻接过笔,没犹豫便落了笔。 秦酒有些惊讶:“你都不仔细想想吗?是不是太草率了?” 穆爻几乎写满了半面纸,才将笔还了回去。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认真道:“我的心愿只此一个。” “一个?一个愿望你写那么多字?” 秦酒越想越好奇:“到底是什么?让我看看。” 他抬手去抢穆爻手中的河灯,却被穆爻躲开了。 “愿望被看到了就不灵了。” 秦酒好笑道:“你知道得还不少嘛。” 穆爻听了这话有些小得意:“嗯,看话本看的。” “以后少看。” “哦。” 秦酒提笔思考了一会,也将自己的心愿写到了河灯上。 “阿酒许了什么愿望?”穆爻好奇地往秦酒手中的河灯上瞄。 秦酒立有所觉,用袖子将河灯挡住了:“你都说了,愿望被看到就不灵了。” “好吧” 秦酒轻轻笑了笑:“放灯吧。” 他拿出火折子点燃了他和穆爻灯上的烛火,两个人将各自的河灯放到河面上,手上一推,载着心愿的河灯便行进起来。 两盏河灯一会散着一会紧挨着,顺着波浪,相依相靠慢慢飘向了远方。 在河水的中心,月辉撒向两盏新添的河灯,纸做的灯罩上墨迹还未干透,沾到河水的湿气,渐渐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