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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收了玉牌,望着方盈离开的方向浅浅一笑。 他还真有些好奇这个女子到底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 “什么嘛,我还以为是什么好酒,原来是桂花酿啊,淡得很,一点趣味都没有。” 福禄虽嘴上嫌弃,但还是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 林笙还气着他当街带花娘离开:“兄长想喝什么好酒?花楼里好酒多,兄长不如回去喝个够吧。” 福禄闻言立马谄笑起来:“笙儿,你看你,有你这么跟哥哥说话的嘛?你要相信哥哥,我可不是去鬼混,我是帮你挑生辰礼物去了。” 林笙扭过身子,明显不想听他胡诌,只能祈祷没有认识兄长的人去告诉爹,不然兄长挨揍又要拉着让她去跟爹求情了。 秦酒当是看个笑话,朝福禄挑了挑眉毛。 福禄无声地骂了他一句,又凑到林笙身边哄:“笙儿,哥哥是真的给你买了礼物。” 他掏出一个锦盒,转到林笙面前打开:“你看,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盒子里躺着一对红翡翠滴珠耳坠,考究雅致,华而不俗。 林笙见了甚是喜欢,可碍于还气着,所以并没有表露。 福禄趁热打铁,赶紧拿出坠子帮林笙带上。 “天呐!”福禄一声惊呼,还是有吓到几个人的。 福禄站起身围着林笙转了好几圈:“笙儿,你带着它也太好看了,月宫上的嫦娥也就这样了吧。” 秦酒忍着笑,默默扭过了头,心里感叹福禄的一张巧嘴。 “兄长,你快别贫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林笙羞得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她低着头赶紧拉着福禄坐下。 楚萧棠看着林笙赞道:“笙儿带这耳坠的确好看。” 福禄哼了一声。 楚萧棠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他轻轻笑了笑:“我要送笙儿的礼物,要到北境才能看到。” 福禄又哼了一声:“故弄玄虚。” “兄长。” “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福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闭了嘴。 一个两个的都有礼物相送,秦酒压根儿没记着林笙过生辰的事,这会倒有些尴尬,明日一早要启程赴北境,没有时间挑礼物,而现在去买一个,又有点太刻意。 他想了想取出一个玉牌,咬破手指在上面滴了血,血液不消片刻便融进了玉牌之中。 “阿酒?”穆爻知道秦酒在做传信玉牌,但他就是很讨厌阿酒受一点伤。 而且滴血的传信玉牌,该赠给亲近的人,阿酒怎么能给那个女人呢。 秦酒朝穆爻笑了一下,将手中的玉牌给了林笙。 “林姑娘,抱歉,我没来得及准备礼物,便只好送你一个承诺,你收下这块玉牌,如遇危险就捏碎它,千里万里我都会护你平安。” 林笙接过玉牌双眼闪着晶莹的光,她十分珍重地将玉牌收了起来:“多谢秦公子。” 秦酒颔首。 林笙有林家人保护,身边又跟着楚萧棠和福禄,是不可能有什么危险的,故而这份礼物显得随意了些,但秦酒此刻也再没什么好送的了。 虽说这礼物是走个过场,但他说的话是真心的,福禄在他心里与亲人无二,所以福禄的妹妹他便也会当做亲人去看待,若林笙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他定会履行今日之诺,千里万里哪怕拼上性命也会护她周全。 这世上能让他赔命相护的人不多,从前只有师尊和师兄,现在多了穆爻,而林笙算是借了福禄的光吧,毕竟他不愿看到整日只知道嘻嘻哈哈的小福师兄难过。 爱屋及乌便是如此了,他会为了师尊去保护罗煜,会为了福禄去保护林笙。 也会 他抬头看向穆爻,而穆爻恰好也在注视他,目光交汇间,那双蓝色的眸子映出了他含笑的面容。 秦酒的笑意更浓了些,当然了,他也会为了穆爻保护好自己。 老演员从不对剧本 几个人坐在河边谈天说地,直到丑时初才回容玥阁睡觉去。 只不过没睡几个时辰,大家又都醒来准备去北境了。 秦酒和穆爻最先出了门,一早上容玥阁里没什么人,巧得是流钰刚好也出了门,两边碰上免不了要寒暄几句,秦酒也正好就此辞行。 “公子要走了?” 秦酒点点头:“恩,该走了。” 流钰双手碾着帕子,时不时抬眼扫向秦酒发顶。 “姑娘有事要与我说?” 流钰眼神顿住,点了点头:“确有一件小事想问公子。” 秦酒一笑:“但问无妨。” 流钰搅帕子的动作停住,面上染了些羞怯:“公子头上的步摇是在哪里买的,很是好看。” 秦酒的笑容僵了下,一瞬又恢复往常:“抱歉,街上随处买的,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