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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转头又问穆爻:“穆兄,那你呢?” 穆爻看了看秦酒,温声道:“我想要永远陪着阿酒,人世,天境,现在,将来。” 福禄握着酒壶的手紧了一下,他沉默一息嘲道:“切,这算什么理想。”便摇摇晃晃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要与真心人相伴白首!”林笙突然睁开眼睛喊了一句,转瞬又瘫在了桌子上。 福禄愣了一会笑道:“你又不会老,白首怕是难,不如改成相伴终生?” 林笙闭着眼睛呼吸越来越均匀,也许在睡梦中也能改。 福禄晃了晃林笙的胳膊,确认她睡着了,他笑了下,过去抱起了林笙。 “笙儿醉了,我送她回房。” 说着他还打了个哈欠:“我也有些困了,先行睡觉去了。”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可不是不能喝了,你们别小瞧我的酒量,我是真困了。” 秦酒低笑了声,楚萧棠也被福禄这样子逗笑了,穆爻压根儿没把他放在心上,三个人默契地没搭理他这话,福禄也不觉有他,抱着林笙就离席了。 秦酒揉了揉太阳穴,酒喝得这会头脑发昏,但他到底也没忘了来楚家的目的,趁着楚萧棠也半醉着,而且楚翊及楚家修士皆不在,他赶紧提议想到处转转,楚萧棠听了欣然同意,还要带路。 “那多谢楚兄了。”秦酒辑手行了一礼。 楚萧棠浅笑道:“小酒不必如此拘礼,如若不弃,直接唤我兄长便好。” 秦酒虽有些醉了,但也不想胡乱结拜个兄弟,这声兄长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楚萧棠酒气上头,迷迷糊糊望着秦酒叹了口气。 他道:“我有一故人,阔别多年,终得相逢,可不知那位故人是真忘了我,还是不想认我。” 楚萧棠说着落寞地望向了廊外:“若是忘了我,便忘了吧,可若是不想认我,那我想告诉他,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一刻也不曾忘记过他,可溯源镜中寻遍了九州也不曾见他,我以为他死了。” 秦酒脑袋也有些昏沉,一段话没听进去几句,他站起身,走到楚萧棠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楚兄,如此良辰美景,何必伤春悲秋啊。” 楚萧棠看着秦酒释然一笑:“是啊,失而复得已是大喜,只该高兴才是。” 秦酒拽起楚萧棠,又拽起穆爻。 “走啊,我还想看看楚家家主的房间什么样呢?” 他笑嘻嘻地看着楚萧棠:“楚兄,趁你爹没在家,带我看看行不行呀?好解了我的好奇心。” 楚萧棠这会醉透了,早没了稳准的样子:“怎么不行?不仅父亲的居所,整个楚家!整个北境!整个天下!你想去哪都行!” “走!”楚萧棠伸手指着前方,先行开路。 秦酒大喜,拉着穆爻赶紧跟上,其实主要是穆爻扶着他。 两个醉鬼比穆爻这个清醒的人走得还快,想楚萧棠先带两人参观了会客厅,出来后没多会儿,就到了楚翊的居所。 楚萧棠几乎是扑进门去的,要不是秦酒在后面拉了他一把,他整个人就被门槛绊飞了。 穆爻打了个响指,屋内烛火应声而燃,秦酒挡了下眼睛,酒都醒了大半。 楚翊这屋子,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金碧辉煌! 入目便是三尺来高的赤金九龙大鼎,置物架上一排金银玉器,各类宝物应有尽有。 往内室看去,屏风上还镶嵌了许多珍贵宝石。 逛了一圈,秦酒除了灵石什么都没找到,他感叹道:“楚兄,楚仙师可真是,真是有品位啊。” 楚萧棠上前拿起一个瓷瓶道:“这都是我母亲喜欢的,父亲说他最讨厌这些俗物了,但他只是嘴上清高,心里还是免不了俗。” 他放回瓷瓶,快步拉起秦酒的胳膊:“走,带你们去父亲的书房转转。” 秦酒暗想也对,要想查楚翊,书房应该才是关键。 三人又到了楚翊的书房,刚要进去却被结界拦住了,秦酒蹙眉心里有些焦躁,没想到楚萧棠冲他露出了神秘的笑。 “别担心,我说你哪都去得,就哪都去得,我何时骗过你?”楚萧棠取出玉佩暗念灵咒,不消片刻,结界散开。 楚萧棠推开书房的大门,朝秦酒做了一个十分夸张的请的动作。 秦酒吸了口凉气,心中祈祷明天楚萧棠醒酒了可千万要全都忘了。 梅花庭藏难明事 三人接连进入书房,书房不大且奇怪得很,背阴的屋子竟然连窗户都没设,潮得很,甚至隐隐约约有些血腥之气。 往内里走,入目只有一张紫檀雕蟠螭书案,书案上只有一支毛笔一方砚台,书案后是一张楠木圈椅。 整间书房只有这几样东西,墙上连幅字画都没挂,秦酒走到书案处上下看了看,真的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