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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磨灭的怒意在屋内弥漫,穆爻即将放出第二箭时,秦酒迅速抓住了他的手。 “穆爻,等等。” 穆爻眯起眸子,收了箭矢。 秦酒盯着墙顶男人的服饰,仔仔细细看了许久,一转头,刚好又注意到了战战兢兢站在角落,穿着丧服的女子。 那天在禁地外,光线太暗,他没看清那两个人的脸,但却清楚地记得他们的服饰,喜袍,丧服,一男一女,眼前这两人绝对是禁地外与他交手的那两人。 这下有救了,这两个人就是证明他与穆爻早就相识的证人啊! 秦酒激动地跳下床,跑过去指着两人对穆爻说道:“他们!他们可以证明你我早就相识,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 “我来妖境就是为了给你取优昙婆罗,妖境禁地外,他们见过我们,还与我交过手。” 白丧闻言看向秦酒,先是惊艳诧异,回神后后又惊恐不已,思绪周转了几个来回,她一言不发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也不敢回答秦酒所说之事。 秦酒没注意到白丧的异样,想先将钉在墙上的男人放下来好好对峙,却因灵力被锁,只好求助穆爻。 穆爻默然不语,但还是听秦酒的话,将红喜放了下来。 红喜哐当摔落下来,不敢耽搁撑爬起来,封闭周身大穴算是保住了手臂经脉。 做完这一切他抬眸看向秦酒,这一看整个人就愣住了,刚刚在上面他听到了这人的话,原来眼前这个人便是那日在禁地外满身是血的仙修。 那日这人脸上身上都是血,看不清容貌,如今血迹抹去,竟竟是个这样绝世的美人,美到雌雄莫辨,美到能让人忘乎对性别的执念。 他自问活得年头不算少,见过的世面也不算少,但无论是人、妖抑或是魔,他都没见过这样让人难以离开视线的美人,怪不得,怪不得不解风情如穆爻,都想将此人留在身边。 在这种转眼没命的境遇下,红喜却听到了自己不是因恐惧而加快的心跳声,妖魔的贪嗔欲念远超人仙,在这一刻,他才深刻明白了为何有人会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哧!一道蓝光眨眼而逝。 “啊啊啊啊啊!!!”红喜摔倒在地捂着眼睛痛苦地打滚,鲜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源源不断地流出。 屋内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颤栗地听着红喜的惨叫。 “看够了吗?”穆爻的声音幽幽响起。 红喜的惨叫声愈来愈烈,屋内的囚犯包括白丧大气不都敢出,人人都怕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 穆爻冷冷地斜了红喜一眼,视线一转对上秦酒惊诧的目光,他下意识解释道:“他是灯笼妖,瞎不了。” 秦酒没说话,又看向地上的红喜,原来这人是灯笼化妖,怪不得妖气这般奇怪,灯笼的眼在烛心,即在妖丹之内,故而只要妖丹不碎,眼便生之不尽,但灯笼妖的眼却因此连接了妖丹,受了穆爻这一下,怕是比真的被剜去双目还要不好受。 “我还没想杀他,只是小小惩戒。”穆爻还在继续解释。 秦酒背对着穆爻摇了摇头,他并不在意穆爻剜了哪只妖的眼睛,他现在只想等地上这人恢复后同那个穿丧服的女子一起为他证明,证明他与穆爻的确早就相识,好让他获得穆爻的信任,先解开禁制,再带穆爻回清隐山找掌门师叔,看看为什么穆爻裂了元丹却无大碍,又为什么会突然失去记忆。 他想过了,也许他本就不该带穆爻来妖境,虽然他到现在仍相信罗煜所说的优昙婆罗是实话,但他不曾料到妖境的变数竟如此之多。 又或许他一开始就应该直接带穆爻去找掌门师叔,掌门师叔虽然脾气差又执拗,但绝非见死不救之人,只是当他时太过悲戚慌乱,满脑子只记得师尊,只能想起罗煜说的话,忘了清隐山上还有掌门师叔在,生生让事情发展到了这般地步。 正走神着,他的手突然被人握住,秦酒猛然甩开后退,见是穆爻,颇为无奈。 穆爻回握住空气神色有些落寞:“你生气了?” 什么东西?这都哪跟哪?秦酒摇摇头,任谁走神的时候被人抓住都会吓一跳吧。 “你干什么!” 穆爻突然将秦酒拦腰抱起,秦酒这次是真的受到了惊吓,拼命挣扎着:“你快放我下来!” 秦酒看着屋内一圈的人,快要疯了,内心祈祷穆爻可千万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 穆爻钳住秦酒的手十分无奈:“别动。”他将秦酒抱回石床上道:“地上凉,脏。” 秦酒愣了下松了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经历了刚刚的事,他真的不好说现在的穆爻会不会再做出别的出乎意料的事来,还好还好,不过话说,为什么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