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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躲闪着抽出手,脑袋似炸了锅:“我,我,我没事。” “流钰姑娘,我没什么事,快,快验吧。” 说完这些任凭穆爻怎么担心,他也没再好意思去看穆爻。 流钰将针放入装满血的杯子中,鲜血一下子淹没冰针,那根针也如冰一般,渐渐消融在鲜血之中。 三个人等了好半天,杯中的血慢慢由红色变成了红棕色。 秦酒指了指杯子:“这是?” 流钰没回答,反倒询问起来他:“秦公子,你对过往之事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秦酒如实相告:“九岁之前的事,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流钰眉宇间带着困惑:“怪了,你的确中了曼陀罗之毒,但中毒很浅,按理说不该一点都记不得了。” “也不算一点都记不得了”毕竟他一直活着梦魇之中。 “也许是时间太久的原因。”流钰站起身,“我去帮公子配药。” “麻烦了。” “公子客气了。” 流钰一打开门,刚好撞到正要推门而入的福禄。 “哎,流钰姑娘,你怎么在这?” 流钰点头致意,退了出去,福禄没趣儿地把门掩上走了进来。 秦酒赶紧把装血的杯子撤到桌下。 “藏什么好东西呢?我都看到了。” 福禄挑挑眉毛,一个闪身把杯子从秦酒手中抢了过来,杯中的血液溅出。 杯子拿到手中,血腥味便钻进了鼻子里。 “这是血,你们干什么了?” 福禄探究地望过去,眼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秦酒手腕上缠绕的浸血的布条。 他一把握住秦酒的胳膊:“你受伤了,怎么伤的?” 穆爻反抓住福禄的手腕,手上下足了力气:“松手,你这么拉着他,他会疼。” 福禄斜了穆爻一眼,松开了手。 秦酒没想到福禄会来,他一点准备都没有,黑衣修士的事已经连累福禄了,他本不想再告诉福禄恢复记忆的事,他总觉得他忘记的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他不想让福禄陪他置身险境。 “你到底怎么回事?” 福禄着急又担心,偏秦酒一言不发,他哪里是耐得住性子的人。 “秦酒!你说话呀!磨磨唧唧的,你要急死谁吗!” “你别吼他。”穆爻压着怒意,若不是他看得出福禄是在关心阿酒,他真想把这个人从屋里面踹出去。 秦酒十分无奈,到了这地步,左右也算不得是真要命的大事,便一股脑跟福禄说了个明白。 福禄听后一颗心没放下多久,就又提了起来:“竟然还有人给你下了失忆的毒,真是阴险,到底想让你忘记什么事?” “待解了毒记起来,便就知道了。” “嗯。”福禄点点头。 他想起刚才的事,有些愤懑:“这么大的事你还要瞒着我,是觉得我帮不上你的忙吗?” 秦酒听了很是愧疚:“师兄?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那样想?” “我说的不对吗?” 福禄越说越气,甚至还有些落寞:“你认识了这个修为高的狐妖,就不认我这个师兄了?就不相信我也能帮你了?就觉得我没有用了?” “明明我们相识在前!明明我们相识更久!” “师兄?”秦酒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福禄会这么生气。 “师兄,你明明最知道我的,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秦酒站起身,福禄慌忙拦住了他。 “师弟,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一起涉险,我,我就是太生气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福禄皱着眉有些崩溃,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就是,他就是气为什么秦酒想瞒着他,却不瞒着穆爻。 或许不是气,是是嫉妒,他在嫉妒穆爻。 他拉住秦酒的胳膊,想让秦酒留在这个房间,留在他的身边。 在清隐山,他和秦酒最要好,是师兄弟也是最好的朋友、知己,他一直觉得他和秦酒会一直像从前那些日子一样相处下去。 直到穆爻的出现。 穆爻在改变秦酒,穆爻比他更走进了秦酒的心中。 “师弟,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别走。” 秦酒愣了愣,终是没忍住笑:“谁说我要走了?我还得等着流钰姑娘的药呢。” “那你干嘛去?” “屋里血腥味有点重,我开窗散散。” 秦酒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凉风习习,吹淡了屋内的血腥之气。 穆爻趁着秦酒转身的功夫冷冷扫了福禄一眼。 他真是越来越讨厌福禄了,总是对阿酒动手动脚,可阿酒偏偏还对福禄很偏心。 真生气! 登徒子 “师弟,我明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还故意说那些话,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