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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下腰平视着林笙:“我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怎么哭起来就丑得像个花猫了?” 林笙生气地打开他的手,撇过头去。 福禄笑了笑,扬起语调:“哎呀,哭泣的小花猫变成生气的小老虎了。” “我说小老虎,你能不能把我那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天生丽质、冰雪聪明、如花似玉、花容月貌、秀外慧中、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好妹妹还给我呀?” 林笙噗嗤笑出声来。 福禄故意左右寻找:“哎?是哪位仙女在笑啊?怎么比仙阙万籁还要动人心弦呢?唉呀,我何德何能能搏得仙女一笑呀。” “哈哈哈哈”林笙掩着唇,笑得眉眼弯弯,“兄长,你又满口胡言了。” “哦?原来是我的宝贝妹妹在笑啊,我就说嘛,哪位仙女能比得上我家笙儿啊。” 林笙被逗得笑个不停,她佯装不高兴推了下福禄:“兄长,你惯会打趣我。” “哈哈哈。”福禄轻轻帮林笙擦干眼泪,“好笙儿,别生哥哥的气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乱说话了。” “哼。”林笙拨开他的手,憋着笑跑回房间又将门划上了。 福禄轻笑了声,这次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月在天上 你在眼前 圆月当空,冷谧的月光洒落大地。 窗外更深催人归,账内红烛映归人。 噩梦转醒,四肢百骸如被恶犬撕裂,头也昏昏沉沉的。 秦酒费力睁开眼睛,室内烛火昏暗,却还是晃到了他。 他抬手去挡,却被人握住了那只手。 “阿酒,你醒了?”这声音欢悦中又带着不确定。 “几时了?” 穆爻终于安下心来:“更声响了三次了。” “扶我一把。”秦酒撑起身体,在幻象中挣扎了许久,这会身上力气还没完全恢复。 穆爻扶着秦酒,让他靠坐起来。 身上的被子下滑,胸口一凉,秦酒才发现自己虽披着穆爻的衣服,但上半身还光着,就顺手把衣服穿好了。 看着自然地穿上自己衣服的秦酒,穆爻不由得脸颊发烫。 他的衣服对秦酒来说略显宽大,衣领松松垮垮的,将少年引人遐想的锁骨露在了外面。 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锁骨下面的那颗红痣。 深蓝色的外裳,衬得少年肌肤胜雪,那颗红痣更显得风流暧昧起来。 袖子也长了不少,秦酒其实不算矮,但与他比起来,却总显得柔柔弱弱的。 这也让他每时每刻都想拥他的阿酒入怀。 秦酒当然不知道穆爻的这些想入非非,只自顾自地黯然神伤。 他问:“我刚刚是不是发疯了?” 穆爻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轻轻将秦酒紧皱的眉心抚平:“阿酒,你没有发疯,你只是很害怕。” 秦酒沉默着没有接话。 他其实不太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但就身上的灵力消耗和失魂落魄之感来看,他应是如在琢光城一样,发疯了。 而这些都是因为他看清了梦境中的那张脸。 是的,他看清过那张脸,但那张脸上布满了鲜血,只露出了那双透着无限绝望的眼眸。 看清了,却不如不看清,他不记得红衣女子的长相,只记得那双绝望的眼睛。 曼陀罗,是他刚上清隐山时自己寻得,自己吃下去的,为了忘记那张满是鲜血的脸。 他本来忘了个干净,忘了曼陀罗,也忘了那双眼睛,那张布满鲜血的脸。 但如今他竟阴差阳错地又被迫记起了来。 也许他原本就不该去想办法忘记, 齐方说得没错,他就是胆小如鼷。 “臭狐狸,你抱抱我吧。” 穆爻把他揽进怀里,紧了又紧:“阿酒,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没怕。”秦酒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 他怎么不怕呢?他怕得要死。 他怕那个满脸是血的红衣女人,他怕那个漆黑可怖的石洞,他只要想想,就怕得指尖发凉。 他咬了咬牙道:“我,我就是害怕。” 如果是对着穆爻的话,说出心里话,也没什么吧。 “穆爻,我是个胆小鬼,曼陀罗是我自己吃的,为了忘记梦中的人,现在解了毒,我记起了那张脸,可过往种种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真的特别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说我梦中的红衣女人真的会是我娘吗?” “她,她为什么,为什么满脸是血?我到底忘记了些什么?” “还有,还有那个石洞,我看到自己被绑在石台上,我我” 他回想起石洞的场景,想再记起来一些,但眼前刚刚浮现出一双黑靴,太阳穴便如被千针刺入,疼得他冷汗瞬间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