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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爻闻言沉默多时,他知道楚萧棠不会告诉他真相,即便他现在杀了对方也是无用功,他抬手握焰用力打向楚萧棠的胸口,因着刚刚这番话他厌恶极了楚萧棠,就算不杀也不能让这人好活。 楚萧棠被猛地击退,直到背抵上了墙壁才勉强停下,他捂住胸口生生呕出一口血来,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连那面帮他止步的墙壁都裂出了数条缝隙。 穆爻冷眼相对:“我说了,我与阿酒之事与你无关,再敢多言,我割了你的舌头。”留下这句话,他便收了结界跨步离去。 楚萧棠从储物袋取出一颗保命丹药服下,护住了心脉,运行灵力疼得他冷汗频出,只得捂着胸口泄力躺了下去,脑袋刚挨上地面又呕出血来。 明明受了极难疗愈的伤,可他心里却越发高兴起来,不管怎样,他觉得穆爻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有穆爻在安儿身边,他很放心。 这边穆爻快步穿过庭院,回到了房间,见秦酒仍熟睡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他慢慢爬上床,轻轻搂住秦酒。 淡淡的梅香夹杂酒气扑鼻而来,穆爻怀抱着他的全部,却是一夜无眠。 翌日,许是酒饮得太多,大家都默契地睡到了日头高升。 秦酒醒来时,穆爻正枕着胳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两相对视,他莫名生出了些许羞意。 “咳,咳。”他干咳两声坐了起来,看外面日头正盛,想已过了午时。 “你醒了怎么不叫我呀。”秦酒想想还有点不好意思,到别人家里做客,结果一觉睡到晌午,多少有些不合礼仪。 穆爻也坐了起来:“阿酒好不容易一夜好眠,不多睡一会岂不可惜?” 秦酒回想后有些惊疑,一夜无梦,这一觉睡得的确是好,可就是奇怪,平日他即便不会惊醒,也会朦胧梦到红衣女子,难道昨日醉酒太甚,所以睡死了? 唉,不管了,他掠过穆爻要下床,一脚踩到地面,想了想,吧唧在穆爻的额头亲了一口,而后笑着快步出了门,留穆爻一人僵坐在床上,心跳得超过了世上最密集的鼓点,半晌回不过神来。 秦酒行至院中不见一人,便走到楚萧棠居处,房门大敞着,他敲了敲门迈了进去,但见楚萧棠靠坐在矮塌上,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竟都没听到他的脚步声。 “楚兄?” 楚萧棠闻声回神,双目渐渐聚焦,看清来人后,他正坐起来微微笑道:“起了?昨夜睡得可好?” “嗯。”秦酒礼貌一笑,走近后又露出疑色:“楚兄?你,你受伤了?” 楚萧棠面色惨白,双唇全无血色,额头还沾着刚沁出的冷汗,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 他看着秦酒神色略有尴尬:“昨夜酒气上头,行岔了炁,便如此了,让你见笑了。” 秦酒无语的同时还生出了些感概,酒这东西,小酌怡情,多饮伤身伤智啊。 “楚兄应好好休息两日,莫要再急于求成了。” 劝慰后,他又透过窗子朝院中望了望:“楚兄可知我师兄和林姑娘去了何处?” 楚萧棠回道:“笙儿晨起后,头有些痛,便又回房休息了,林公子还未起。” “他还没起?” 楚萧棠点点头。 抱着我们都起了,你凭什么不起的念头,秦酒告辞去到福禄的房间,一脚踹开了门。 屋里的福禄打了个激灵,噌地弹坐起来:“谁!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秦酒若无其事地走进来后,他怒骂了一句又懒洋洋地躺下了。 秦酒抱着胳膊靠在梁柱上催促:“快起来了,在别人家里你睡得倒真踏实。”虽说他睡得也挺踏实 “错!”福禄伸出食指晃了晃,“你说错了,这不是别人家,这是我妹夫家,我在妹夫家当然睡得踏实了。” 秦酒听了好笑:“你之前不是很讨厌楚萧棠吗?怎么一个晚上就改口叫妹夫了。” 福禄这会也精神了,坐起来看向秦酒,满脸写着识人很明:“你都说了是之前,我之前对他是有些偏见,但就冲他帮我打雪仗这一点,我就看得出他是个讲义气的人,这么讲义气的人,也应值得托付,认他做妹夫,肯定没错。” 秦酒一时无言,对福禄阴一阵晴一阵的歪理颇为无奈。 脚步轻缓渐近,穆爻的声音兀地响起:“阿酒?” 福禄闻声眉头半蹙,复又舒展。 “赶快起来吧,有你这么做内兄的吗?” 秦酒说完扯着穆爻出去了,福禄叹口气伸了伸懒腰也起身出门了。 如何证明自己没有隐疾 既然睡醒了,合该去拜访下主人家,因而秦酒、穆爻便陪着福禄又去了楚萧棠处。 “哎,那张铺了田黄石的书案怎么没了?”福禄一进屋子,便发现田黄书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