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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他也放弃了。 好在灵力没有被锁,储物囊也在身边,他能替自己疗伤,只不过穆爻捏碎他手臂时用了灵力,没那么好痊愈。 这两日秦酒自感与坐牢无异,坐牢起码心有不甘,所面对的是敌对之人,而在这里他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他只要一闭眼,便能想到穆爻毫无感情地侵犯他的画面,不敢睡,却又不清醒,恨此心,怨彼身,仅凭着积在心底的爱意,支撑着自己的意志。 怨憎会苦,却苦不过爱别离,他说要陪着穆爻,那便要陪着穆爻。 秦酒又服下疗伤的丹药,手臂没那么疼了,屋外忽然有妖气逼近,秦酒浑身僵硬起来,双目紧紧盯着门口。 一双红色的靴子跨了进来,秦酒松了口气。 红喜快步走到石床边,眼睛滴溜溜地在秦酒身上打量了个遍。 前几日还美艳不可方物的美人,现下唇色惨白,脖子上的痕迹青得发紫,头发散乱,衣衫蔽体却不算整洁,手上栓了根连接石床的红绳,美人瘫坐在床上,一副离了三魂七魄的样子。 “牡丹花?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秦酒定定地看着红喜并不言语。 红喜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牡丹花?听得到我说话吗?” 秦酒蹙起眉,仍没有说话。 “该不是傻了?还是聋了?”红喜疑惑着,提起嗓子喊道:“牡丹花!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喂!牡!” “我听得到。”秦酒垂眸捏了捏手指,“我只是不大想搭理你。” 红喜一口气差点被噎得没上来,他指着秦酒点了好几下到底没骂出来。 “好好一朵牡丹花,怎么变成这样了?” 秦酒仰头望向红喜,眼神中看不出情绪:“为什么叫我牡丹花?” “那当然是百花中牡丹最艳,美人中你最艳啦。” 红喜笑嘻嘻地扬了扬眉毛,可没一会这眉毛又耷拉了下来:“所以牡丹花,你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他指了指连在秦酒手腕的红绳:“主上不是很喜欢你吗?怎么天” 红喜捂住嘴巴,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难不成还搞了什么花样?” 他一脸得意地敲了下手掌:“看来我送的话本果真有奇效啊,连主上这个木头都开了窍。” “是你?” 秦酒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问得红喜发懵。 “什么?什么是我?” 秦酒语无波澜:“我有一个朋友,与你有些相像,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只不过他没你欠揍。” 他说着苦笑了一下:“这会提起来,倒有些想他了。” “是吗?那你那位朋友一定是个有趣之人,我和他肯定聊得来。”红喜不气也不恼,反倒喜于世上有个和他志同道合的人。 秦酒哂笑了一声,没有搭话。 红喜盯着秦酒的脖子看了一会,叹息道:“主上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 一阵思索,红喜坐到床边笑吟吟道:“牡丹花,要不你跟我吧,我最会怜惜美人了。” 秦酒的眼眸终于有了情绪波动。 红喜见了赔笑道:“你别生气呀,我是认真的,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人,我那天一见到你,就想跟你好了。” 秦酒抬手召来无名扇,冷声道:“巧了,我一见你,就想杀你了。” “哎哎哎!牡丹花,有话好好说呀。”红喜退到了一边。 “这样。”红喜指着红色发带道:“我有个办法,或许能解开这绳子。” 秦酒一言不发,给他递了个有屁快放的眼神。 红喜贱嗖嗖地笑了一下,露出了八颗白花花的牙,他点了点自己的脸颊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秦酒一扇子挥过去,红喜大惊连忙闪躲,扇风带倒一片烛台后,又回到秦酒手中。 “你们妖精,欺人太甚。”秦酒气得浑身发抖。 红喜拍拍袖子笑了笑:“终于有反应了?要是再失魂落魄地待上几天,我怕你人就要废了。” 秦酒一怔,慢慢冷静下来,收回无名扇道:“你为何来此?” “是主上,他走不开,便叫我来看看你是否还活着。” 秦酒垂着眸子,没说什么。 红喜正经不了三句话,扫了眼秦酒的侧颈道:“牡丹花,你说你都长成这样了,主上他怎么舍得这么对你啊,你要是跟了我,我肯定把你供起来。” 秦酒冷笑一声,左右若他们真打起来,他未必输,故而也没什么顾虑,吃了药,本就想歇歇,他索性转身背对着红喜躺下了,还扯了条毯子盖在了身上,完全没把红喜放在眼里。 “喂!牡丹花!你什么意思啊!” 红喜这回可是有点恼了:“你瞧不起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