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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酒被亲得头脑发懵,用力拍打着往外推穆爻,穆爻这才不甘愿的离开。 “臭狐狸你急什么?我人都在床上了,还能跑了不成?你你给我温柔一点。” 穆爻虽然憨憨点头,但好像并没有把这话听进去,对着秦酒又亲又抱,不知道该怎么喜欢才好。 两个人的衣衫不断被扔出床帐,或是欲拒还迎,或是横征暴敛,屋内的暧昧气温不断攀升,屋外闲愁的秋风也随之缱绻起来。 水载船摇,急流拍岸。 一夜荒唐过。 想办法让我喜欢上你 窗外天蒙蒙亮。 秦酒靠在穆爻身上,感觉床和他都快要散架了。 “阿酒阿酒”穆爻又凑过来吻他。 秦酒顿时就火了:“滚开!我真想阉了你!” 他不敢挪动身体,过了一天一夜声音也有些沙哑:“吃春|药了吗你!你想弄死我啊!” 穆爻小声辩驳:“我我就是吃了啊” “你还顶嘴!” 秦酒扶住额头,直想骂娘,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啊!怎么会主动和臭狐狸做这样的事啊! 虽然是怕臭狐狸真的爆体而亡,可可也不用自己上吧,带他去花楼不就行了? 到底是这臭狐狸糊涂了,还是他糊涂了啊! 想到此他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穆爻,见那人正望着自己温柔地笑着,冰蓝色的眸子里盛满了说不出的深情。 秦酒忽地释然而笑,罢了,不管他是真糊涂了还是假糊涂了,反正也这么荒唐过了。 “穆爻,你要知道我所允许你做的一切,都只因为你是你,你对我来说是不同于旁人的。” 这话是对穆爻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穆爻的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渐渐绽放,他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阿酒,我抱你去洗洗吧。” “用不着你!”秦酒怒不可遏,翻身就要下床,“嘶!疼死我了” 穆爻见状二话不说就抱起秦酒,不顾他的反抗去到了后山。 直到泡进泉水里,秦酒还是一脸的不高兴。 穆爻看了秦酒一会,忽然脸颊迅速升温,心也慌乱了起来,像是这世上最密集的鼓点,一下一下震得他浑身发麻。 秦酒感觉有什么东西突然落到了他的肩头上,蜻蜓点水,一触即离,男人温润的声音凑得很近:“阿酒,我还是感觉好难受啊。” “折腾一天一夜了!你还难受个屁啊!快滚!” 秦酒使劲往外推,但穆爻仍贴在他身上不肯走:“臭狐狸,你离我远点,我真的生气了!” “小酒?” 这一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好似晴天霹雳砸得秦酒心死如灰,又如彻骨寒冰冷得他浑身止不住打颤。 他颤抖着回过身,看到了那许久未见的一身雪衣:“师师尊。” 秦酒从未有一刻这么希望自己能登时死了,或者立马随着这秋风散去,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回到这个地方。 乐秋的目光落在秦酒的一身暧昧痕迹上,又抬眸看了看穆爻,心下顿时了然:“既是天狐,也算良配。” “师尊,不是的,我”秦酒突然顿住,他要说什么呢?他还能说什么呢? 秦酒,枉你修道多年,到了这般田地竟还放不下心中的妄念吗? 乐秋浅浅一笑温声道:“为师并非古板之人,不必多做解释,大道随心,做了这天地间的自由人,才更能看清自己的道心。” 秦酒呆愣地仰头看着乐秋,雪衣道人逆光而站,好似天神下凡,他突然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师尊的时候。 不是被捡回云渺峰后,不是失去记忆后,而是在那片荒野中,他浑身冰冷地躺在那里,害怕得浑身发抖,躺了不知多久,眼泪都已经流干了,在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死的时候,他的天神来了。 他从未见过那样好看的人,好看得似世间最精美的玉像,一身清冷高贵的气息仿佛不是凡尘中人。 那人声音清冷非常,可一笑却又如春风拂面,眉目间是道不尽的温柔:“我名乐秋,是清隐山一求道之人,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 记忆中的面孔和眼前之人重叠,秦酒红着眼眶点了点头,他不记得当时的他有没有点头,但他知道无论何时他都愿意做眼前这个人的徒弟。 而且只能是徒弟了。 以前是徒弟,现在徒弟,以后也该是徒弟。 乐秋温柔地笑了笑:“我闭关这些时日,小酒长高了不少。” 说完乐秋便背身离开了。 穆爻看着乐秋离开的方向,想起花楼那晚秦酒抱着他喊师尊,有些失落地又靠回秦酒身边:“阿酒,你喜欢他吗?” 秦酒怔了怔苦笑起来:“山下尘埃怎敢妄图高攀雪山之巅的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