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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一下:“那个‘邪灵’还真在这里当了一段时间的‘城主’?大概有多久?”

“并没有很长时间,大概几十年吧,”厄托斯对郝仁的打断不以为意,“而且她也从未真正‘统治’过这座城市,她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在金字塔里沉睡,偶尔苏醒也只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而已。但不管怎样,最开始的几十年里这座城市还是和平的……之后情况就逐渐恶化起来。

“‘主宰’的情绪并不稳定,事实上我怀疑她大部分时间都没有正常的理智与逻辑,她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外界刺激做出的反应即使在我看来都很怪异,用那个时代很流行的说法,她是一位‘喜怒无常而且不可捉摸的混沌之神’。最初,她的情绪波动只是导致她偶尔有些暴躁,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她的暴躁就逐渐变成了暴虐。

“‘主宰’的日渐暴虐当然也引起了城市中居民的恐慌,然而没有人是她的对手,城市中具备战斗力的只有那些‘兽首神’,不过他们和他们制造的战斗石像加起来也不足以压制暴怒中的‘主宰’。冲突一天比一天严重,‘主宰’的行为也渐渐达到彻底无法理喻的程度,于是城市中的居民终于在祭司阶级,也就是那些兽首神的带领下进行了反抗。

“令人奇怪的是,一贯残暴的‘主宰’却对这样明目张胆的叛逆行为视而不见,当人类和兽首神们在城市里集结的时候她一直在冷眼旁观,而当叛逆者快要冲上高地的时候,她就从大神庙中消失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愤怒的叛逆者被他们的情绪冲昏头脑,根本没有意识到情况的异常,他们洗劫了整个神庙,把所有的金银财宝都抢回家中根据我长年对人类的观察,我认为这恰恰是一种恐惧的表现。”

莉莉点点头:“恐惧会让人做出逾越恐惧的事,因为只有用更加疯狂的行为才能自我麻醉,以逃避内心的不安。”

而旁边的郝仁则感觉心头一个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

为何大神庙中会呈现出被洗劫一空的景象?看来果然是因为一场叛乱,只不过这叛乱的具体形式却和众人当初的猜测大为不同:并非下层民众反抗上层祭司,而是包括祭司和民众在内的所有人共同反抗了“神明”,而在这场叛乱的前期,那所谓的‘神明’压根就没有出手,这才导致大神庙除了被洗劫一空之外并没有更加严重的损毁痕迹。

“那个‘邪灵’肯定不是突然转性当了好人,”伊扎克斯闷声闷气地说道,“她应该很快就动手了吧?”

“是的,就在这场叛乱草草收场,祭司和民众们各自散去的时候,‘主宰’突然出现了,并降下一场巨大的灾难。”

郝仁一挑眉毛:“她摧毁了厄托斯城?”

“比那更可怕,”厄托斯说道,“她召唤了一轮血色的月亮,让整座城市沐浴在月光中,月光控制了所有人的心神,于是城市中每一个人都开始自相残杀,有人试图从城门逃出去,但月光形成了墙壁一样的屏障挡在他们面前,有人试图在临终前记录这里发生的事情以警告后人,但月光让他们陷入幻觉,他们只是在空气中刻下了文字,最后一批保持清醒的兽首神进行了垂死反抗,并且几乎成功:他们召唤出先祖之灵的力量轰塌了一段城墙,并在月光屏障上打出一个洞,然而他们还是功败垂成……”

莉莉急不可耐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空间坍塌了,”厄托斯说道,“‘主宰’撕裂了空间结构,将这座城市整个扔进了异时空里。”(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一十二章 那之后的历史

这就是失落之城厄托斯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的真正原因。

并不是薇薇安失去了对这座城市的记忆,而是她真的压根没有来过这里主宰了这座城市的是她的邪念体分身,摧毁这座城市并将其推入异空间的也是那个邪念体。一切都超出了郝仁一开始的猜想,甚至完全超出了他之前对“邪念体”这一特殊存在的概念。

原来邪念体中竟然还有如此特殊的个体?

但还有很多问题没弄清楚,所以最后他强行压下了心中的种种猜测与困惑,转而继续追问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因为从巨像兵团和厄托斯之灵如今的状态看,在城市落入异空间之后这里肯定还发生了什么。

“在城市落入异空间之后呢?”他在心中对厄托斯发出询问,“你又经了些什么?”

“城市落入异空间的瞬间,城中最后幸存的抵抗者也死在时空震荡之中,在那之后,‘主宰’在大神庙的金字塔顶上站了很久,我想至少有数百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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