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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修寒不出声,眉眼都不抬一下。 安妍继续道:“说话,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安妍用力挣扎,试图把手上的领带挣开,可是这男人绑得太紧。 安妍低下头,用牙齿咬领带上的死结。 徐徐的风声吹过,两个人各自忙各自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一阵紧急刹车,安妍的身子快速前倾,再重重落在了坐位上。 绑住她手里的领带也被她咬开了,白皙的手腕上,有一条很明显的淤红。 安妍再次道:“放我下车。” 段修寒无动于衷。 安妍一想起他跟顾欣然抱在一起的画面,心里的痛密密麻麻的朝她袭来。 “段修寒,你是耳聋了吗?我让你放我下车,我要下车。” 这是安妍 越看越喜欢 段修寒缓缓靠近她,脸色阴沉,浑身上下蔓延着滔天的怒意,他大吼,“你扎。” “要不要我帮你?” 段修寒的大吼,安妍的身子跳了一下,拿着簪子的手更用力,双眼通红死死盯着他。 他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有多硬? 她都这样了,她都以死相逼了,他都不肯放过她。 段修寒握住安妍拿簪子的那只手,缓缓朝她的喉咙靠近,“如果你不会,我教你。” “你把尖头对准自己脖子的侧方,一定用用力,这样血流得更快,你死的时候,就没有痛苦了。” “明白吗?” 段修寒一边说,他拿着簪子一寸一寸刮过安妍的脖颈,那场面就像一个嗜血的魔鬼,眼底没有一丝温情。 安妍看着他铁石心肠,毫无人性的样子,眼泪终究是忍不住了,她爱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她以死相逼,都换不来他一丝的怜悯。 安妍的身子突然软了下来,就像焉了的花儿,毫无生机。 她的手放了下来,刚才所有的坚持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她以为她以死相逼,他多少会有点心疼她。 她错了。 没有。 一点都没有。 她在他的心中,到底算什么? 眼泪决堤而出,湿了她的衣襟。 段修寒把车门打开,看着眼前这个泪眼婆娑的女人,“滚。” 这个字听在安妍的耳朵了,就像一把刀子,硬生生扎进了她的心里,心在滴血。 她缓缓从他上起来,推开车门下了车,这个时候恰好来了一台出租车,她想都不想就坐上去了。 段修寒看着那辆远去的出租车,双眼发出冷冷的寒光,他摸了摸被她打得半边脸。 该死,他被同一个女人刮了四次脸。 安妍坐在出租车上,眼泪一直往下掉,她看着自己手心的红肿,低头看着自己被撕烂的衣服,眼泪像决堤了一样。 车子很快停在了锦绣苑门口,安妍收拢外套,遮住胸前的春光,回了家。 所幸,她回到家的时候,爸妈已经睡了,不然见到她这一身的狼狈,他们该多心疼? 安妍把外套脱下,进入了洗手间,当她看见自己脖子上斑斑点点的痕迹,眼泪还是不争气滑落。 安妍,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田地?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很久很久,这才泡进了浴缸里,她闭上双眼,我不然眼泪流出来。 半个小时候,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浴室。 段修寒驱车回到公寓,顾欣然还在,她看见段修寒红肿的脸颊,上前道:“修寒哥,你的脸怎么了?” 段修寒冷冷扫了她一眼,“滚。” 顾欣然依稀猜到发生了什么,她这个时候不敢撞在枪口上,她乖巧道:“好。” “拿上的你东西。” “是。” 王嫂收拾好东西扶着顾欣然出了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顾欣然心里忍不住窃喜。 今日是她的生日,她做好了一桌饭菜借着生日之名来段修寒的公寓,她本是下药勾他,谁知道被他识破了。 她心想这次完了。 谁知道居然把安妍那个该死的女人气走了,看段修寒脸上那个巴掌印,想必是那个女人打的。 他是何等骄傲的人啊,她敢刮他巴掌,那他们的感情算是到头了。 这如何不让她开心。 把安妍的这个女人解决掉,自己再献上温情,还不怕他感受不到? 顾欣然始终觉得,她的修寒哥还是爱她的,否则也不会管她的生死了。 段修寒去洗了个澡,之后坐在书房办公,凌晨后,他合上了电脑。 他从抽屉了取出那条红绳手链,紧紧捏在手心,随后打了个电话给赵铭,“封杀安景曜。” “是。” 第二天,安妍起床后联系同城跑腿,把段修寒送给她的钢琴送了回去。 她摸了摸手腕的那一条海蓝之珠,就拆了下来装进盒子里,她本想一并送回去的,可她,终究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