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八 改弦更张(一) (第1/2页)

望江台总是淡然于风云,无论『潮』涨『潮』落,遗世独立,清高莫攀。

望江台顶,雕栏玉砌的素白,在明月的映照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辉。剑光簌簌,摧花折枝,秋风般的肃杀。月影勾勒出黑鹰般的轮廓。

弥漫的酒气里,秦石摇头不止。

“对不住,实在浑身筋骨痒。”满地的残花里,谢君和『摸』着头嘻哈地咧着嘴角,改天我回南岸让嫂夫人送你几枝,她的花最好。

秦石冷笑:“那倒真想见见这位嫂夫人,你可知你打落的这些花能抵多少酒吗?”谢君和晃了晃酒葫芦:“你的多少酒,也及不上这葫芦。”随即不理秦石径向台边石栏去了。

秦石猜测谢君和就是因禁足而故意捣『乱』。可这禁足着实怪不得秦石,且不说秦爷铁令在上,不知是谁放出的消息说谢君和护送冷凤仪去了南岸,以至于北岸是个江湖人就要找他的麻烦。这小子在外晃『荡』了一圈,谁也『摸』不清他做了啥,突然就一头栽进花月楼出不来了。若不是林立果的夜枭们与李洛的血鬼们将端坐喝酒醉成泥的他硬扛出来,只怕不到两个时辰花月楼能让江湖人拆成平地。

“任尔东西南北风,老子巍然不动——喝酒!”

秦石认输,受了父亲的奚落后,只能乖乖把这家伙藏在望江台。可谢君和天天仍是想着法子折腾侍卫,找一切机会滑脚开溜。原以为他要溜回南岸,倒也一劳永逸,谁知每次滑出去就是往花月楼打了酒又滑回来,把秦石气得不轻。

“你以为我傻?满大街秦家眼线,我能走多远?跟你们秦家人打架,三五回玩玩还行,成天介折腾,少活多少年呐!”

秦石想说看着无赖撒泼也是折寿的,终于忍住。只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一河的水就在脚下奔腾。对岸灯火点点闪烁,不知有了什么喜事。

“段诗雨出嫁。”秦石道。

“还是黎照临有福啊!”他呵呵笑了声。“楚涛这家伙又欠我一顿酒!”

秦石觉得分外好笑:“你在这儿可曾少你酒?”

“这能一样吗?照临这小子不等我回去就办喜事儿,真……”

秦石更觉可笑:“别人办喜事儿等你回去作甚?是拆人家的灯笼还是搅人家的洞房?”

君和不再争论。望着南边的灯火,仿佛从江风里就能嗅到酒香。

“那么想回南岸?等有了船,我送你走。”

“不!”君和断然拒绝。“这时候回去,啥都没办成,不是让楚涛笑话吗?”

“那你这些天忙进忙出,办的是什么事?”秦石终于言归正传。

君和笑:“套我的话?夜枭不是很能查吗?”

“如果他们能看住你,你对家父就没那么重要了。”秦石也回以笑。

“秦大少果然想知道?”谢君和的目光已然落在他的身后。酒坛子,当然,他料想秦石绝不会空手而来,果然,是花月楼的上等佳酿。就着酒坛喝了个爽快,他才嘿然地笑:“秦大少果然比姓楚的混蛋出手大方,还好说话。”

“说一说,我实在好奇。望江台没有外人。”秦石也轻松地应和。

“李洛。”谢君和直言道,“那日我坐李洛的马车回来,在车板夹缝里发现一点香料碎屑。像是有谁弄破了香囊,洒在其中。”

秦石不以为然:“血鬼堂可没有女人。李洛这奇异的家伙,也是出了名的不沾女『色』。”

“对,但是碰巧,那日冷凤仪身上的香与它太像了。所以我略收集了些,悄悄飞鸽送回南岸。结果,正如我所料。”

“南岸?冷凤仪果真在南岸?”秦石分外吃惊。

谢君和含糊地笑:“冷凤仪在哪儿我不知道,不过问冷凤仪的事,找楚涛错不了。楚涛回话说当年冷凤仪赠他一枚香囊,与这些碎屑的香气完全一致。”

“所以?”

“我想去花月楼打听点儿血鬼堂的动向。”

“不可能,李洛不会背叛父亲!”秦石斩钉截铁地否决道。

“但是血鬼堂的人已有好几日没见到他们的李堂主了,自从上次把我从花月楼轰出来之后,就没人再见过李洛。在北岸他也算得一大高手吧?”

“李洛的行踪本就神秘,血鬼堂的动向只有家父清楚,你又不是没待过。”

质疑不无道理,但是谢君和毫不理会:“我就知道你不肯帮我,罢了!我能查到他的马车不对劲,秦老爷子没道理还天天坐得住。我等着看戏总成吧?”谢君和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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