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〇七 大厦将倾(二) (第1/2页)

云鹤与君和交换了一下眼『色』,微笑道:“三百金条,沈爷好大方,够你们这辈子连同下辈子吃喝玩乐享用不尽了。”

众人立刻面有忧『色』:“岂敢岂敢!”“我们兄弟哪是这样的人!”“莫说这些扫兴的!今日重逢乃是大喜,我先干为敬,为二位英雄接风!”

酒杯转瞬间又被满上。

君和听着啰嗦,颇有点儿坐不住了,假作欲饮,撞了撞云鹤的胳膊示意快走,又把杯子放回原处。

云鹤却淡定坐着,真与这些人把酒言欢起来:“齐家近日如何?”

“少夫人和少爷去了冷家,这不,清明将至了,冷大侠的坟头总要有人祭奠。”

谢君和心中一惊,日子飙风而过,快得他几乎都忘了……冷英华,这个沉重的名字。

“是该去看看……”云鹤似乎也伤感起来。许是想起了冷家兄妹对他的照顾提携。

“反正你如今得闲,不如我陪你一行?”君和只觉屁股似火烤,没奈何遇上了程云鹤这等温水脾气,还在不紧不慢地问:“他们何时启程的?”

“这倒难说,得到这个消息也有两三天了吧。二位,喝酒,别客气。”

云鹤正要开口再问,老三却主动向二人敬起酒来:“程大侠横遭此难,小弟甚是同情。若非当年程大侠一力相助,引荐我等,我等岂有今日?程大侠放心,您的事,小弟们自然放在心上。不知程大侠下一站将往何处?若有能帮得上忙的,但开尊口,我等当倾力而为。”

云鹤微微叹息:“我担心齐家或有一劫,齐爷身边无人,着实危险。”

君和还来不及感佩,那些人又开始了聒噪:“大侠不愧义薄云天,虽身陷危难,对齐家实在仁至义尽。我等自愧不如。”“不知齐家之劫何来?南岸?秦家?还是?”问话者瞟了一眼谢君和,不料被死死瞪了回去,再不敢看他了。

云鹤笑而不应:“无论诸位今日如何待我,云鹤皆存感激之心——哪怕你们提我人头去见齐爷。”

“程大侠哪里话?”五人惊惶行礼。

云鹤亦是不理:“只是唯有一事相求。五位传递消息的本事最值称道。只希望尽早联络上齐爷与少夫人,可给齐家也给尔等留一线生机。齐家若不在了,你们这客栈生意想在这虎狼之地驻足,绝无可能。”

老大笑得分外脸红:“二位请放心。咱哥儿几个别的本事没有,递个话倒是小事儿一桩。”随即向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即刻,汉子起身:两日内消息必到。话音落已踏出了门。

“天『色』已晚,我二人不再牵累你们,当另找别处休憩。”程云鹤起身告辞。君和求之不得,然而刚站起来,四人已经一字排开挡住木门。

谢君和脸『色』一青,手掌已暗暗抚向剑柄。

云鹤摇头:“谢兄莫急,我知你担心他们在酒水中做手脚,不过我更了解他们——小本生意人,大事既做不得主,又不够贼胆。”君和怒视那四人:“进屋起,这几个家伙就一直在算计。若不是看你的面子,我早忍不住削他们了!”

老大脸上的假笑退得一丝儿都不见了,只有死灰般僵硬:“果然瞒不住二位。然而程大侠的『性』命是命,我兄弟五口也是五条人命。程大侠,沈爷吩咐在先,只好对不住了!”

刚刚出去的人突然出现在后院门口。他当然不会为冷凤仪送消息去,尾随而来的是十余个白衣剑士。不必自报家门也已知道来路。

“连累谢兄了。”程云鹤苦笑,长刀出鞘,却是游移不定。

谢君和咧嘴咬牙道:“宅心仁厚的最易遇上狼心狗肺的。不劳你出手,连这几个都收拾不住,我还要不要混饭吃了?对面的,敢要谢爷人头吗?给秦老爷子送去,可不止三百金条。”

厉声呵斥似乎把诸人吓着了,虽有胆子摆架势却没有一个敢真上的。

杀气升腾欲燃,奇诡的紫衣兰蕊香恰是添了一把火。电光火石般的剑影,如千万道闪电划过,白衣圣使悄悄从背后扑来。但,唯听铿然剑声,那道道闪电皆已扑了空,谢君和的位置纹丝不动。调息,凝神,静气。白衣圣使的套路他早已熟稔。

见暂不能得手,五人已仓皇而不知所措。

金条要不起么?哈,老子便不客气了!

白衣圣使正欲再度出手,谢君和残剑一扬,从剑刃杀出一波致命的寒气,秋风扫落叶似的,白衣的剑阵凋零成了梨花落。剑气所过之处,无物不崩碎颠倒。

攻势转守,剑光快,剑阵的变幻也迅速。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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