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页)

有接。

左夫看她,没有说话。

电话再次响起来,他说:“接吧,没关系。”

她就拿起话机,按了确认键。

电话那边声音急切,“不好了!未言!沙周不见了!你快过来吧!她不见了!”

“什么?你说什么?沙周不见了?”

“是啊!她不见了,她留了封信就不见了!”

“好!好!你别着急,我马上过去,我马上赶过去!”

挂了电话,她就着急拿包,拿起包,突然就用手捂着心脏的位置。左夫拉住她的手要扣脉。肖未言挣脱开,说:“老大,我没事。沙周不见了,我得马上过去!”

他眼神哀伤,但是还是说:“别担心,一定没事的,我陪你一起过去!”

“好!”说一句好,肖未言已经快步赶到门口,转身来到电梯前,她按下行按钮,按了一次,又按一次,再按一次。后来干脆手都不离开那个按钮。她指上的戒指上的钻石在走廊的微光里闪着耀眼的光,这光刺伤了左夫的眼睛。

左夫看着如热锅上蚂蚁的肖未言,叫了声:“达令?”

她没有回头,眼睛直直地盯着楼层指示,心不在焉地答腔:“嗯。这破电梯怎么这么慢?”

终于等到了电梯,肖未言用手扒开在缓缓打开的电梯门就闪身进去了。左夫紧跟着,随手抓了她的手扣脉。都不说话,肖未言只是看着指示灯从12变到11,再从11变到10,似乎都慢得像蜗牛爬。

出了电梯,她就飞跑出大厅。左夫跟出来,指着她站的地方说:“你就站这里等着,我去取车。”

却正好有辆出租经过,肖未言伸手拦下,说:“老大,不用了,我坐出租就可以了。”然后就上了车,车子就快速地离开了左夫的视线。

左夫怔了很久,目光不能从肖未言消失的方向移开。

这时就从那边走过来一个女人,正打着手机,另一只手牵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挣脱开妈妈的手,从衣袋里拿出一枚糖果,慢慢剥开糖纸,把黄色的一枚糖果放到嘴里,小手又拉起妈妈的手,那糖纸就随手丢掉,随手就丢掉。

糖纸在初冬的凉风里翻转着,又被一辆车带出很远,继续翻转,高高低低地前进或者后退,像只美丽的蝴蝶在冷风中挣扎。

左夫突然就觉得他就是这枚糖果的糖纸,尽管美丽,尽管曾经包裹过香甜,但是最后就这么轻易地被随手丢弃了。

他29岁的生日也是这样,他们谈的正欢,他做了充足的准备要表白。这样的勇气对他来说并不容易,他担心一旦被拒绝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但是就是沙周一个电话,她头都不回就离开。嘴里说的是“古颂出事了,我要走了。”理由就这么简单而且充分。后来他知道,古颂只是被台阶绊到,膝盖出了点血而已。那么一点点血对个男人算得了什么!但是对她,那一点点血却像比阻止世界大战爆发还要来得重要,而他的生日却似乎无所谓到微乎其微。

左夫手里握着厚重的车钥匙,他从来不知道这钥匙这么硌手,一直都硌到每个指骨里去。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看号码,苦笑了一下。心想,如果这世界上所有的诺言都要兑现,那么明天报纸的头条就一定是一位光荣的人民教师从广播大厦的最高层飞身而下了。按了接听键,他故作轻松,用了调侃的语气说:“怎么地?能不能懂点事,这正忙着呢你打电话干什么?快说!”结果三两句对方就挂了电话。挂了电话他再去寻找那片美丽的糖纸已经不见了……

11

刚刚新婚的妻子,竟然在蜜月没有结束的时候留了封信就消失了。古颂几近疯狂,他坐在梳妆台前,双手掩面,一会又抓起自己的头使劲地向上拔。

门没锁,肖未言就急急走进来,心里着急她竟然都忘记了换鞋。

“古颂!古颂!”她见客厅没有,就推开了卧室的门。

她心中曾经那个能文能武的、玉树临风的男生,此刻萎靡得让她心疼不已。他的头发很乱,深深地低头,佝偻着身子。

“未言,你来了!”他突然就站起来,差不多要拥抱,却没有,只是拿起那封信给肖未言看。

“你看吧,你看吧。”然后又坐回到梳妆台前掩面叹息。

字迹工整,用信纸写得很清晰,写了满满两页,一看就知道是酝酿了很久,写了很久的。

“古颂,未言:

原谅我就这样离开。原谅我。

古颂,你还记得当年我拒绝你的事情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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