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 (第1/4页)

他支起上半身,将她搂进怀里,细细地将她的衣物一件件着好,不住地轻吻她的眼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她蓦地便有些来气:“你的定力怎么这样差,如果一同入地宫的是其他女人呢?你也这般?”陡然间她想起了嘉穗,那个曾经与她有着同样容颜的女人。

“我倒要庆幸没将嘉穗带入地宫来。”她冷哼,只觉得自己无理又狠毒,与那大院后宅里争风吃醋的姨太太一般无二。

可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骤然失笑:“你又冤枉我了,你自己想想,我哪一次将嘉穗误认成你?”这种傻事只有阎崶会做得出来。

他将她颈间的最后一粒扣子扣好,淡道:“若今日你不在身边,我要想压制这一身兽性,只怕要见血了。”

杀戮可以很好地安抚他血液里的躁动,可是他知道,她最不愿见他手沾鲜血。

她不喜,他便不做,虽然这许多年来他的双手早已沾满血腥。

这番话果然让她呆了呆,继而温顺地靠了过来:“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方才升腾起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

他低低地笑了,只将她揽得更紧。大抵她是他所见过的最心软的女人,且独独对他心软。

她埋在他厚实的怀中,也忍不住笑了:“你说,如果刚刚我们……一个不查触动了旁的机关且不幸中招,韩擎要是知道了,是不是得笑死我俩?”

他冷嗤一声:“他敢?!”

“如果真的有活尸异物窜出来,那感情好,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大开杀戮,也就不劳你这么辛苦了。”他满不在乎道。

她挑眉:“现在你不仅脾气变大了,口气也变大了啊。”

他无奈极了:“诶,你不能总揭我的短。”

她蓦地蹙眉:“为何好端端的,你体内的兽性又被激发了?那幅画有古怪,还是那卷幕布有问题?”

他揉了揉眉心:“是画上的颜料。那些颜料大概含了某种香料,刺激了我的神经。”

她瞪大眼:“那为何我没有闻到?”当时在场的韩擎和珪,也没有特别的反应。

“香味很淡,你们应是察觉不到的。”他解释,“我如今五感比你们敏锐了百倍,这种香味对我的影响自然也就放大了百倍。”

他蓦地若有所思:“总觉得千百年前造这座偏殿的人早已有了一些预见,这偏殿里的东西看似随意而置,其实皆是针对如我一般体质的人。你和韩擎,甚至那小狼崽子都不会受到影响。”

顿了顿,他继续道:“从踏入偏殿的风铃开始。那风铃声虽小,但在我耳里却刺耳,在不知不觉间扰乱了我的心神,于是我下意识改道入正厅以避开杂音。正厅内每一样陈设都或多或少加了香料,那幅画中的香料尤为密集,且画中内容和浓烈的色彩对我的视觉又产生了不小的刺激。这一样一样加起来,就是要让我失控。”

“就连咱们落下来的这个机关,大概也是算好了的。如果当初只有你站在那里,这个机关应该是不会被触发的。唯独我的足力、走位和因发狂泄露出来的气息引发了某些暗里的机关,这才将我们一起收了下来。”

她不由瞪大了眼。

他又道:“我有一种预感,这座偏殿设在地宫出口的必经之路,应是不乐意让异变的人出地宫的。神志低迷的,发狂了自然自相残杀;如我这般神志清明的,则被锁入机关。”

她不由环顾了四周。虽然机关将他们带到了这里,但此间的环境却是不差的。

那光滑的石地非石块,而是大块大块拼接起来的玉石。吊顶处稀稀落落地嵌了数颗夜明珠,将这空间笼在了一层柔和的月白色的光。

这看起来不像一间囚室,倒像个幽会的好地方。

辜尨揽着她起身,在这片笼了月色流光的地底小室内走动。

离开他们掉落的地方,再往前便是一张绿玉长案。流光溢彩的长案宽度约两米,难得见到一块毫无瑕疵的完整绿玉,还是这样大的规格,书玉不禁两眼发直,赞叹地摸上了那光滑的玉面。

微凉的触觉令她心神一荡。当真是块难得的好玉。

辜尨对着那绿玉长案若有所思:“如果刚刚我们在这长案上头行乐,效果应该会更好。”

他饶有兴致地转眸看向自己的小妻子:“要不咱再试一试?”

书玉当即黑了脸,一把将他往旁边推了推:“你不要脸皮,我还是要的。”

他却敏捷地反手抓了她的手腕,双目灼灼:“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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