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 (第1/4页)

“石雕,莫怕。”下一瞬她的腰间便扣上了一双大掌,耳畔辜尨的声音沉静而安定,“一只飞禽而已,平素你也见过的。”

书玉依旧惊魂未定,呆呆地望着拐角处立着的石雕。

那是一只巨大的雕鸮,翎羽顺滑,样貌与礼宫秀明养的那只白毛雕鸮有几分相似。

只是眼前的这只雕鸮,双目瞪圆、神态狰狞,仿佛遭了什么痛苦的凌迟。

不过哪怕再吓人,也只是一尊石雕罢了。

这样想着,书玉的心便也跟着安定了下来。

辜尨搂着书玉继续前行,见小妻子从惊吓中恢复过来,这才放了心。他自然不会告诉她,那不止是一座石雕,石雕下的那只畜生其实是活物,与上头的石雕侍卫如出一辙,只要寻了契机便会回笼生机。

但这并不打紧,等这扁毛畜生恢复生机,他们早已离了这块地方。

***

三进大殿前,亚伯心有余悸地看着地上死透了的女人以及她腹腔里的小怪物,颤巍巍地看向江南和阎崶:“我们……就这样把他们摆这啊?”

江南淡淡瞥了他一眼:“要不你给她立块碑,再刻上几行墓志铭?”

亚伯抖了抖,不说话了。

阎崶从刚才到现在,眉头便没松开过。

江南拍了怕他的肩:“节哀,但莫要钻牛角尖了。”

阎崶微微一晃神,说不出此刻心里有何感觉。那个纠缠了他许多年的女人终于彻底地离开了,而他未能如曾经承诺的那般给她足够安心的生活,虽然他知道她未必记得那个承诺。

白玉石地上满身狼藉的女人与他记忆最初的那个“她”没有半分相似,或许他曾经看到的只是个假象,眼前的这个才是她真正的模样。

只是,他一直不愿去相信罢了。

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三番两次的利用和背叛,大概很久以前他心里的那份悸动就已经死了。

可惜他太迟钝,又太执拗。

嘉穗临终那句未完的话如一根钉子,深深地扎在了他的心底。

聪明如他,略一思索便明白她要隐藏的后半句话是什么。当年那封信的主人,恐怕根本就不是嘉穗。

那个热衷于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到死了还不让他好过。

他阎崶究竟造了什么孽?

只恨他糊涂半生,看不破此间迷障。

辜尨是个眼光锋利的,一早便给了他忠告:像他这样优柔寡断对待情之一事,迟早要吃大苦头。

求不得,看不破,放不下,徒自欺。

那是他阎崶活该。

江南静静地看了阎崶半晌,徐徐道:“阎王,说句你不爱听的。嘉穗死了对你未尝不是件好事,付错了的情放下便是,错过的爱人再追回来就好,只是不要再蹉跎浪费了这大好光阴。”

阎崶张了张嘴,苦笑。时光尚不能倒流,错过的又哪能那么容易便追回?哪怕追回了,心境也不同于以往了。

“走罢。”阎崶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他脱下外套盖上嘉穗冰凉的尸身,转头大步回到了江南和亚伯身边。

他不再看那舍弃了的外套半眼,仿佛它盖去的是他年轻时愚蠢的悸动和错付的真心,以及被碾碎了的又逐渐合拢的石头心。

铁面阎王,最不需要的便是情爱。

第187章 chapter46。 石窟壁画

穆雅博没有想到三进大殿之下竟有这么一片空旷的石地。

这片石地白玉作底,放眼望去视野里凝了一片莹白的光。

石地分了三个起伏; 每个起伏由层层石阶相连; 每攀上一段石阶就会抵达一方平台。最顶端的平台中央嵌着个石台模样的东西; 看上去似乎是个祭台。

祭台底端连着一条长长的索道; 索道晃晃悠悠地往外延伸,直通往对面的一扇宫门。

那是一座嵌进石壁的殿宇,只露出了那镶金带玉的宫门,敞开来迎接所有的不速之客。

族内子弟拾步而上,往最顶端的祭台攀登而去。

“可要走仔细了; 不要左顾右盼,也不要随手乱碰; 引出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我也救不了你们。”礼宫秀明走在队伍最前,清清淡淡地嘱咐身后的后辈。

穆雅博连忙敛了心神; 专心足下方寸之地。

经历了先前的十层石窟,他已见识过那些非人非鬼的怪物,此番若能平安出得地宫; 他此生都不愿再踏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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