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又摸了摸着下巴,咳嗽两声。

段大贤微微一笑,说道:“弘庄主为本庄劳心劳力、日夜费神,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应该要时刻想着敬奉他老人家。”顿了顿又道:“好比鳌堂主你老,执掌司罪堂一职,其实极为的不容易,若非有踔绝之能,决难胜任。这一点旁人不知,属下心中却明白的很。”

鳌三思面露喜色,问道:“哦?你明白些甚么,都说出来听听。”段大贤正色道:“司罪一堂,跟其它堂司大为不同。常言说得好:赏功容易罚罪难,如果有人立了功劳,那容易办的很,赏他一些钱银,或是升他级别,这人定是会感激万分。论罪行罚就全然不一样了,一个人若是犯了过错,重则要丢了性命,轻则要受鞭笞之苦,一人受了刑罚,自然就不可能像得了奖赏那般欢天喜地。但自从鳌堂主接管了司罪堂以来,属下从未听人说过有抱怨的言语,提到司罪堂,哪个不翘起拇指,称赞鳌堂主执法严明、大公无私。所以属下常常私底跟人说,魏子春跟鳌堂主相比,那可差的远了。”

丘长生见他说的振振有辞、面不改色,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感叹:这人拍马不留痕,吹捧人的本事高的离谱,他心知司功堂的魏子春已死,才说出这样一番话,既赞颂了鳌三思,又跟魏子春划清了界线,可谓是一语双关,其意难穷。

鳌三思喜不自禁,哈哈大笑,道:“话也不是这么说,论功行赏虽然容易,也不是随随便便甚么人都能做的好,一定要选德才兼备的人才行。”

段大贤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高声道:“不错,不错,就好像鳌堂主一样……为表属下的钦佩钦佩之心,我特地备了一份薄礼,请你老一定要笑纳。”说完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盒子,往前走了几步,双手递了过去。

鳌三思双目发光,又是一笑,左手连连摇摆,右手却顺势接过,道:“段舵主何须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这样就见外了――咦,是一樽玉马,好,好!哈哈!”

丘长生见他手中的玉马呈雪白色,马腹处有几缕红丝,状若血渍,马首高昂,尾巴翘起,四蹄翻腾,作奔跑样势,端地栩栩如生,心道:这个段大贤出手好是阔绰,看来他真是捞了不少油水。

陡听得外头有人说道:“甚么玉马?我也来瞧瞧。”语气阴柔,令人发颤,话音甫落,徐徐走进来一人。

丘长生侧目看去,见那人眉清目秀、面色白皙,正是那晚见到的丁游魂。一沉思间,已猜到他的来意,定然是和鳌三思一样。段大贤慌忙弯腰,朗声道:“属下段大贤,见过丁堂主。属下未曾远迎,请丁堂主恕罪。”

丁游魂也不应他,看着鳌三思手中的玉马,啧啧称赏,说道:“好玉,好马。段大贤,你出手慷慨大方,难得难得……可惜可惜!”段大贤听他说‘难得’,知道他是在赞玉马,但他连说‘可惜’,却不明所以,不禁问道:“可惜甚么?”丁游魂笑道:“可惜了一樽好马,落入了不识货的人手里。”

丁游魂在外头说话是,鳌三思便认出了他,想起他曾阻挡了自己砍向魏子春的那一刀,无名之火早起,又听他挖苦的话,哪里还能忍得出,右手举起,欲一巴掌拍过去,想想又是不妥,放下右手,大声喝道:“丁游魂,出去比划比划!”

段大贤见状,忙出来打圆场,陪笑道:“两位堂主,刀剑无眼,大家何必伤了和气。”丁游魂素知鳌三思刀法刚猛,若真要相斗,虽然未必会输给他,但总归是一场恶斗,就算是赢了他,也得不到甚么好处,大是不划算,当下‘嘿’了一声,转过身去,只当没听见。鳌三思心中想的,也是跟他差不多,又见他先妥了气,多少挣回些脸面,也就不再说甚么。

丁游魂方才之所以跟鳌三思过不去,皆因看他得了一樽玉马,要知丁游魂的确是识货之人,他见那玉马的质地均匀纯净、色泽通透柔和,绝对是上好的玉质,更难得的是玉中那几缕血丝,极为罕见,他在前人的记载当中,也曾看到过此类玉的描述,想不到今日给自己撞见了,哪能不眼红心热,闷了一会,又将郁气撒到段大贤身上,对他道:“段大贤,我听到一些言语,说你对司空见惯仍是念念不忘,成日想着帮他复辟,夺回权位,有没有这回事?”

丘长生看他每说一句,便看一眼鳌三思手中的玉马,已猜到他心中的算盘。鳌三思也不笨,故意举起手中的玉马,哈哈笑道:“好玉,好马!”其实他也不懂鉴赏,只顾故意借用丁游魂的话,激怒于他。

段大贤却不一样,听到丁游魂的话,脸色大变,慌忙道:“决……决无此事,属下怎敢犯此大逆不道的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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