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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仁心有所动,又问:“心如止水,便不如顺水推舟。如此说来,天理是动不是静?”

冯虞摇摇头:“依我看,世事动,心意动,唯理不动。理不动则心念弥坚,世事动须心意体察。伯安先生不是曾作《蔽月山房》,山近月远觉月小,便道此山大于月。若人有眼大如天,还见山小月更阔。万人眼中的天理便有万般不同,只是天理还是那般。故而格物更需格心,心归本体方能行大道,格物格的却是运行之理,方能导恶向善。”说着如绕口令般的这段话,冯虞心中暗笑,这都是你日后自家主张,今日提前奉送,只让你少花些悟道的精神头,勿怪,勿怪。

听冯虞如此一番分说,王阳明拊掌大笑,口占一绝:“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好一个格心格物,知行合一,万物皆在本心。今日大人一言点醒梦中人啊。只是理虽明,其中关窍尚待通畅,山高水远,人烟不至,正是我辈参详至理之善地。冯大人,告辞了。”

第七十七章 动静大了

王守仁拔腿便走。冯虞赶忙拦下,“先生去哪里?”

“龙场啊。”

冯虞赶忙劝解道:“即便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先生难得避祸武夷,与此地便是有缘,不妨在此丹山碧水间盘桓几日,调养心性,虞也趁此机会想日夜求教,先生意下如何?”

王守仁连连摆手:“求教二字愧不敢当。论职位,云泥之别,论学问,守仁反受大人提点之恩,如何反转过来了?”

两人为这“求教”二字退让半天,最后议定只称“切磋”。两人也不在大人、先生的乱叫,约定便以平辈相称。王守仁明摆着年长许多,冯虞便又当了回小老弟。待得马贞安排好饭食回来,却见这俩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实在想不明白这一来一去,反差怎么就这么大呢?

王、冯两人在武夷山每日里游山玩水,闲来谈古论今,冯虞肚子里墨水有限,如何能与人家经学大家较真,只能将西方哲学家如柏拉图、康德、黑格尔、尼采、弗洛伊德、荣格等人的理论东拼西凑,再弄些后世政经史地观点,倒也有些较当时而言可称振聋发聩的奇谈怪论,两人倒也聊得颇为相得。马贞毕竟还有公务在身,没法泡在这里,第二天便告罪离开,留下个主簿代尽地主之意。

七日之后,冯虞不得不回返福州,想必已有大堆事务等他料理,何况三月还得去月港求亲下聘,也不能不有所准备。王守仁也打算回南京探视父母一遭再去龙场,上回诈死,还不知把家人吓成什么样了。两人就此依依惜别。冯虞又强塞给王守仁百两会票及十几两散碎银子,又取下身上狐皮大氅相赠,这才上马辞去。

一路顺流而下,不几日便到福州。销假之后,冯虞便急吼吼地带了一帮工匠往寿山,赶着雨季来前动工修路。走了几回,冯虞对那段山路恨得不行,不拓路,单是往里头运工料便不知要费多少周折。

如今冯虞已是福建数得着的人物,赶着巴结的越来越多。单说福州知府叶如荫,原本在冯虞跟前多少还有点上官的架子,如今虽然品秩上还高上一头,可是论起权势来却差得远了。这位不知道打哪儿听说冯虞要在寿山修路,连忙赶了过来,说修路建桥是大功德,地方上全力协助云云,当即征调地方徭役,出工出银,便将此事给包下了。

动用公帑给自家修路,冯虞总有些不好意思,便捐了一千两银子,将这道路延伸一小段,打通了附近的两个村子。又雇人在自家上游挖了个小湖,遇着暴雨寿山溪水不至陡涨成灾。这项工程固然自家受益,下游民众也可得安生。两处一动工,几个得益的村子便由乡老带队敲锣打鼓送来一块匾额,上书“泽被桑梓”,还要在道口立碑资证,唬得冯虞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这碑最终是没让立起来,否则后人若是知道真相,岂不是笑掉大牙。

这动工修路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完工的,冯虞眼看着入三月了,便一门心思筹备聘礼。古时由说媒到成婚,须经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仪。这一套程式,周代即已确立,最早见于《礼记•昏义》。之后各代大多沿袭周礼,只是名目、内容有所更动。宋代民间嫌六礼繁琐,仅行四礼,省去问名和请期,分别归于纳采和纳征。《朱子家礼》连纳吉也省去,代之以媒氏通书、合婚。仅取三礼,三礼也成为本朝定制。

按照前番与杨风所议,由于婚期至少还得等个一年多,此次上门行的是纳采、纳征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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