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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震于宪宗朝成化二年。娶英宗之女淳安公主为妻。跻身驸马之列。此人生性醇谨。少有人知此公本是个嫉恶如仇之辈。只是有明一代。驸马与仕途无缘。只能低调为人。故而平日里不哼不哈。这几年。蔡震看着刘瑾倒行逆施。早就愤懑于胸。只是无法出头。今日本轮不着他来。却是张永专门请来镇场子的。看刘瑾作了阶下囚。还敢如此嚣张。此时不出手还待何时?

要说有的人还真是欠揍。蔡震两巴掌过去。刘瑾当时就蔫了。耷拉着脑袋不敢再作张狂状。多少年没挨过揍了。

蔡震此时是意气风发。胸中多年块垒一时尽吐。只见蔡震四下看了看。直奔主审官刘缨而来。“边上挪挪。”

刘缨不敢多说。乖乖让座。

蔡震大马金刀地往靠椅上一坐。猛力一拍惊堂木。伸手点指刘瑾:“大胆刘瑾。这些年来。你贪赃枉法。卖官鬻爵。搜刮天下。祸乱朝纲。多少正臣君子惨遭荼毒。多少黎民百姓家破人亡!刘瑾。你罪行累累。恶贯满盈!今日伏法。可说是天理昭彰。你还有何话讲?”

再看刘瑾。从他身上再也寻不到往日的嚣张跋扈。头颅低垂。身躯微颤。一声不吭。

此时又听蔡震喝道:“方才老夫所言。可有一句诬蔑之辞?单凭这些。足够判你刘瑾几个死罪。你且回头仔细想想。当日你算个什么东西?是皇上感念往日情份。信你用你。你刘瑾却拿什么回报皇上浩荡天恩?你说谋逆之罪是冤枉你。那你说。为何强令平叛大军放缓回程?为何强令满朝文武离京送葬?你可曾与张彩妄议废立?”

看刘瑾体若筛糠。一声不答。蔡震怒火更盛。一拍桌案:“如此顽冥不化!哼。任你人心似铁。我有官法如炉。不怕你不从实招来!来人。捋指、夹棍伺候!”

第二百五十八章 清理朝堂

正午时分,本该是传膳的时辰,尚膳监掌印太监已候得腰酸背痛。可正德痴痴盯着面前这份供状,久久不曾吱声。冯虞、张永等人偷眼看去,正德眼角隐隐似有泪光。几个人此时都不敢出言打搅,殿内一时气息凝重。

好半天工夫,正德抬头望向几人,“可曾用刑逼供?”

张永赶忙答道:“回皇上,那刘瑾原本气焰嚣张,咆哮公堂,给蔡驸马一顿痛斥,灰头土脸无地自容,这才认罪伏法。此番会审,确是不曾动刑,皇上可令人验伤。”

听张永如此说辞,几人心中暗笑。那刘瑾分明是给两个耳光和大堆刑具吓瘫了的,不过非要说未曾动刑逼供,也说得过去,反正是验不出什么伤来。

“验伤却不必了。*深负朕望,深负朕望啊。议处吧。”

谷大用第一个开腔:“谋逆大罪,按律当凌迟,灭九族。”

看看其他人并无异议,正德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说罢,他提起玉笔,亲题朱批:“论谋逆大罪,三日后凌迟,灭九族,没家产。”

写罢,正德又将供状看了几回,目光渐渐狠戾起来。“刘瑾啊刘瑾,这五年,朕信用于你,恩宠可说无以复加,不曾想回过头来,却要谋害于朕。”

听正德腔调有异,谷大用在边上阴阴地冒出一句:“刘瑾那厮上位以来,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朝野上下遍插党羽,谋篡之事。//*/恐怕是蓄谋已久了。”

听了这话,正德身形一震,琢磨了一番。自语道:“你侍奉朕十年,只怕是算计了朕十年。也罢,既是如此,这三千多日情义。今日朕一并还你。”

说到这里,正德疾步来到龙书案前。在供状上又加了一行字:“磔三千六百刀,行刑三日。”

将朱批交司礼监随堂太监拟旨后,正德说道:“刘逆一案便如此发落。现下,该收拾那些走狗爪牙了。内阁为第一首要,你们几个说说。现如今几个阁臣,哪个当走。哪个当留?”

四人对视了几眼,还是张永答道:“刘宇、曹元二人,世人皆知为刘党干将。//*/应即刻下狱才是。尤其是刘宇,正德元年,身为右都御史,却开文武行贿、投靠刘瑾之风,当严处。李东阳为弘治旧臣,只与刘逆虚与委蛇,似无劣迹。且内阁总不好一举撤个干净,可否暂且留任?”

谷大用紧接着说道:“皇上。焦芳那老东西原先也是紧抱刘逆大腿的货色。虽说这回悬崖勒马,此前劣行却也不能一笔勾销。也当严处才是。”不错,待刘党一网打尽之后,再收拾他。”马永成在旁附和。

“国城,你意如何?”正德转向冯虞。

“皇上,以臣浅见,恐怕还是倒过来办好些。内阁重臣若是先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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