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4页)

兰若琪从怀里摸出一个陶埙,微笑着说:“玉儿别怕,没事的,想听曲子吗?我们为殷兄伴上一曲如何?”

吹起陶埙,古乐轻柔,仿佛能把人带进酣甜梦乡。红夜靠在他怀里,一颗心也莫名的安定下来。嗯,阿琪说没事就一定没事的,阿琪从不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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埙乐悠扬,车外杀戮却骤起变奏,凌波子面露凶光:“昆仑出手,绝不回头!既要留下你的命,更要留下车里的东西!上!”

昆仑派中人,无愧臭名昭著,从方才变故已一眼看出弱点所在——他在乎的是马车!霎那间,以凌波子为首,二十几个道人不与殷沧海直接相对,而是齐刷刷攻向马车。

卑鄙!

殷沧海勃然大怒,飞身冲入杀阵,为马车抵挡四面八方的暗器突袭。然凌波子袭身近前,分明是打定主意缠住他,他手中当作武器的铁笔,长及两尺,粗如儿臂。笔尖猩红,竟于挥洒间喷射朱砂,点点朱砂如雨点落下,有随行家丁不小心沾到,立刻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号,被朱砂沾染的皮肤冒出白烟,竟如被烈火烫焦,瞬即漆黑一片。

如此歹毒的武器让见者心惊,随行的马夫家丁都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车顶上皮皮连声招呼:“快快快,都上车!”

随声招呼,皮皮依旧一脸笑嘻嘻,他好像一点不着急,摇头晃脑唱歌谣:“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四方护法都来吧,罩!”

轻打响指,‘砰砰’声随即不绝于耳,扑向马车的夺命杀手,竟仿佛撞上一堵看不见的墙,人仰马翻,暗器落地,竟无人能冲进马车周围三尺地。

凌波子吃了一惊,但很快化成轻蔑冷笑,巫术?哼,岂不知道家流派,最擅长便是做法驱邪,这才真叫鲁班门前弄大斧,不自量力。

一声喝令,同门即刻变换策略,驱邪灵符出手,‘呼’的一声,不知几人向马车喷出蓝色火焰,口中大念‘急急如律令’,破法除妖!

皮皮听得咯咯笑:“一群白痴,除你个头啊,当心当心,要变烧猪手啦。”

果然,蓝色磷火碰上看不见的墙,随即反弹回去,出招的家伙,一双手立刻烧起来。

呀——!

惊呼不绝于耳,躲上马车的家丁都看傻了。殷沧海松了口气,虽不明所以,但已能认定这小子绝非常人!有皮皮护马车,他再无顾忌,杀入敌阵分毫不留情。

皮皮悠哉坐车顶,又是一记响指,拉车的马便如得了命令一般,放开蹄子往山里去。没良心的臭小子居然幸灾乐祸挥手道别:“喂,别怪老子不帮你哈,谁让你有眼不识泰山,整天和老子叫板。”

“臭小子,谁用你帮。”

殷沧海回敬狠狠一瞪眼,随着声音又放倒两个。

皮皮没良心的说话引来抗议,红夜猛敲车顶:“大混蛋,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恶作剧,怎么能放沧海一个人,快帮忙啊。”

皮皮毫不客气回敬跺两脚:“死丫头,就你急!傻媳妇护汉子也没见过这么傻的,以为曲子是白听的?救兵这不是说话就来了吗。”

‘呼’的一阵疾风掠过,红夜隔着纱帘立刻瞪大眼,和尚?

车窗外,少说也有二十几个手持齐眉棍的和尚飞掠而过,不发一言,气势却不容小觑。兰若琪收起陶埙,微微一笑说:“大觉武僧,寒山听佛音,救人于危难,自来不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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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觉武僧赶到时,拦路恶徒已被殷沧海解决过半,率队为首的大和尚声如洪钟。

“阿弥陀佛,施主适可而止,谨防杀孽过甚。”

此人不愧武僧教首,运气一呼已是响彻山林,震得人耳膜发颤、心头发慌,昆仑道众都于霎那间错乱身形。武僧手持齐眉棍,威严呼喝,摆下‘天罡棍阵’,须臾片刻,残存昆仑道众尽皆伏法。而这一边,殷沧海对凌波子,铁笔凶器之歹毒,一个不留神,他衣袍一角已被洒落朱砂烧出个大窟窿。殷沧海眼神如铁,舍身剑赫然出鞘!

乌光横扫,朱砂铁笔应声而断!巨大的力道将凌波子整个人压倒在地,怒喝声中,舍身重剑直逼咽喉,恶徒之首眼看逃无可逃。生死交错的刹那,耳边却忽然荡起甜笑余音。

“沧海,这柄剑真干净,希望它永远不要沾血……”

夺命重剑在距离咽喉一寸处生生停住,‘嗤’的一声,剑气余威尤在皮肤割出血口。凌波子惊出一身冷汗,武僧教首玄济大和尚则瞬即挡在二人中间,双手合十朗声道:“阿弥陀佛,施主悬崖勒马,手下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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