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陈如风这下子来了劲,回想起了先前在缥缈庐天天拍马屁的日子,便道:“师父你自然是威猛过人啦,什么乱七八糟的三圣,我说管他十圣也不是师父你老人家的对手呢,哈哈哈!”

朝虢挥手往陈如风的脑门敲去,哪知陈如风灵敏如猴,往右迈脚一缩,一套躲避动作竟在闪电间完成,令人看不见其动作之连贯,朝虢眼露讶色,道:“不见多日,你这小子的功力倒是精进多了啊?”

陈如风嘻嘻一笑,道:“承蒙师父的悉心教导,我才勉强悟出‘遁’,现在却总是想不通‘幻’,还待师父你老人家指点指点呢……”

“哎呀?居然自己悟出‘遁’了?不愧为我的徒弟啊!哈哈哈!”朝虢大笑着捋了一下山羊胡,“既然这样的话,你就自己慢慢把‘幻’也悟出来好了,凭你的天资……嗯……两三年应该能悟出来了吧!”

陈如风脸露愠色,却又不敢发作,依然嘻嘻笑脸道:“师父啊,你老人家就可怜可怜你的徒儿吧,我想到头都快破了……”

朝虢伸出一只手掌来止住了他说话,一本正经道:“想破头是好事啊,这样你才有自己的领悟,创出自己的一片武学天地来……”

陈如风听罢,顿时火上眉梢,气得血气上涌几乎从口吐出,他只好按着胸口,竭力保持笑脸道:“但……给一点点的指点也好啊,徒儿我真的为此烦恼了很久了。”

朝虢站了起来,弄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白雪,背对着陈如风道:“徒弟你就自己好好体会吧,为师有空再来找你,为师现在要去别的地方找酒喝了,你好好保重哈!”

说着,朝虢卷成一道绿影,在连天白絮之中,直冲苍天,剩下陈如风一人在小巷中为之气结。

陈如风足足担心了朝虢近数个月,现在朝虢突然出现,自然是让他宽心,但他又突然离去,让陈如风觉得无所适从,就像在黑暗之中有一把熊熊烈焰燃起,而这道火光很快又熄灭了一样。有了朝虢在身边,陈如风会觉得安全了许多。

漫天风雪,也只能独自一个人去面对。就算前路是汹涌波涛,刀山火海,他也只能一个人,一个人……

街上,漫无目的地行进着,陈如风也不知自己去哪里。或许,就在这里,徘徊到日落西山吧。

蓦地,周围冰冷的空气,多了一股异常强劲、而又似曾相识的杀气。

浓烈、刚猛。似是有无数杀手,潜藏在每一丝的空气之中,以茫茫雪花作掩护,挥起索命的屠刀。

陈如风猛地转过头来,往刚刚和朝虢谈聊的那条巷子,飞奔过去。

这道杀气,便是他们刚进长安之时,在大街上所感应到的。但那时,那道杀气很快就散去了。而如今,杀气却是越来越强势,随着陈如风靠近巷子,愈发感到清晰。

陈如风的身影,闪现在巷口。深巷之中,只有一人,长发披肩,看上去是一名正气的中年男子。

陈如风眉头一皱,他可以肯定,杀气并不是眼前这个人散发出来的,而是另有其人。

他蓦地抬头,杀气勃发之处,便是上方。

那男子也疑惑地看着他,似乎并不感到巷中杀机重重。

天色深深,仿佛开一无底洞,不断从洞中落下碎雪。骤然,一道寒光从芒白碎絮之中现出,陈如风立感不妥。

银光斩落,所有的雪,所有的风,似被这道银光退开,静滞,悬止。银光,若天降斩刀,立下断头令!

决断的,面前的这个人,被那道惊悚的银光,一刀两断!

鲜血四溅,巷里的皑皑白雪,顿时蒙上一层腥重的血红,陈如风已是生生怔住,双目狂瞪,说不出话来。

一个本来还活生生的人,顷刻,分成两半,绝无生还之机。

那个笼罩在弥漫的冰冷血腥之中的人,抬起头来,双眼闪着一丝嗜血的残酷,如追命鬼神般的笑容,在飘絮雪花中,若隐若现。

陈如风还没反应过来,那道杀气的目标,已经变成了他。银光破空,长刀裂风,呼啸袭来,没有一丝留情。

刀锋利劲将至,陈如风这才匆匆急转真气,腾身闪起上升,化作绿影仓惶逃跑。身后那把可怕的刀刃泛着白光,在身后穷追不舍。

几道白刃呼呼劈来,陈如风连忙如鬼魅一般转移身体位置,才以毫厘之差避开了那疾似快箭的气劲。陈如风在空中盘旋数圈,又在各个高矮不一的楼房上起伏跳跃,却始终摆脱不了身后的那道白光。

最终,陈如风还是忍不住,在一屋檐上立住身子,拳上凝聚真劲,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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