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剑出鞘!

那声如龙吟,如凤鸣。龙吟凤鸣声还在回荡,上官迟眼前的钢箭已被旋上一条银龙,火星像是炸开的熔铁炉般四下里蓬了开去,眼见得一支钢箭生生给震得碎了。

那银龙顺势疾卷,叶老头刺向公孙羽那一剑本已将得手,却见蓦地里手中的长剑已被卷入一团银光影里,随即手下一轻,再去看时剑刃早已不知了去向,只留得一截剑柄还握在手里。看着依旧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的公孙羽,叶老头只感到多年以来从不曾受过的莫大耻辱。就在断剑的一刹那他已弃了剑,借着那一刺之势探手成爪,只拼着两败俱伤竟向公孙羽喉间抓了下去!

银光推折了他的剑后本已荡将开去,他这拼死一击实非风临清所能预料的。若换作了常人剑势过后再要回剑几乎已不可能,但风临清并不是常人!叶老头这一爪几乎已触到了公孙羽的喉结,一声清啸震起,怒喝声中风临清的剑已反掠向后交到左手之中,左手剑猛然回掠已至叶老头肩侧!

血光四射,腥气扑鼻!

叶老头的整条右臂在这银光一闪间已化做一团血肉飞溅向相斗的众人中去。风临清这一怒之威难止,长剑直向叶老头喉间刺了下去。本来公孙羽和冷秋阳虽身处险地却都未曾一动的,这时公孙羽却猛得回身大喝一声:“前辈留情!”

银龙倏然而回,收进了一枯瘦老者的剑鞘。堂上还在回荡着那长剑擦鞘的惊鸣声。相斗的众人被那一蓬血肉一激,只道又有人使暗器偷袭,登时退后停手,但觉被击处火辣辣地疼。回身看时,却见叶老头瞪大了眼立在当地,右臂已齐肩断去,血犹在外涌。他却似忘了痛,只目不转睛的望着场中那名骨瘦如柴的苍颜老者。有好眼力的都看到了那一剑之威,若非公孙羽尽力一呼,叶老头掉的怕就是不只一臂了。大家只觉适才被“暗器”击中的地方粘糊糊的一股血腥,伸手去抹时竟是一团血肉!不少人惊骇之余,又觉得胃里一紧,一股东西就要涌了上来。

这时一女子恸声喊道:“爹!”直向叶老头扑去。那叶老头这才回过神来,身子一颤便倒在了他女儿的怀里。那女子不由分说,对后面的弟子哭喊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为我爹报仇!”她虽这样喊,可叶氏门下哪还有人还敢上前去,叶老头抓住她女儿,似是生怕她一冲动会去对付那老者,颤声道:“红儿,不得无理!快扶我起来。”那红儿给他点了几处穴道,匆匆包扎了伤口,依言把他扶起找一把椅子坐了,只是哭个不休。

这时却听得外面一阵长笑声起,笑声激荡,只震得众人心下翁翁作响。那笑声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如同有千军万马包围了这座院落一般,细听之下却是出自同一人之口。却听来人长笑之余已高声道:“临清一剑今何在,向问苍天数十年!哈哈哈”字字穿云,句句冲霄!

众人看向风临清的眼中不禁充满了惊异,“临清一剑,临清一剑!风临清!”难道这个——这个干瘦如是的叟老头子竟是当年的临清一剑?

忽得门口一暗,一阵劲风吹得堂上琐碎之物四下乱窜,那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已飘然而入——苍颜白发,虎背熊腰!一张铁胎大弓有如巨蟒般盘其背上,六支精钢长箭却似凤翎斜立肩头。

众人心下一骇,如果那枯瘦老者是风临清,那此人,此人同一个名字在众人的心中响起——东方尘!

公孙羽没有去看那东方尘,反而把眼扫过了堂上院里倒在地上的或死或伤的人。他们的痛苦就刻在那一张张血和汗同流的脸上,面对着东方尘和风临清,他们谁都不敢呻吟出声,只把牙关都咬得渗出血来。叶老头的脸已经白得像纸,可他还是拼命睁着眼——他不能昏过去,渤海叶氏一族此时还要靠他撑着。公孙羽心中一惨:江湖,什么是江湖?这就是江湖!在那侠气纵横间,在那风云故事后,又有几人能看到——那惨烈的争斗,惨烈的生死?

风临清的心也在颤抖,十几年了,本已打算淡出江湖的十几年后,他怎能想到还会有今日这一剑?可这一剑他如何能不发,不发何以立威?在冷秋阳与东方尘的面前,若没有这一剑,局势将如何扭转——杀本非我所愿,然以杀止杀又如何是我所想?

东方尘冷笑一声道:“风兄,有近二十年不见了吧?不意久违多年的临清一剑,今日又在这里相会了!”他转眼看向冷秋阳,道:“冷兄弟,老夫所言不虚吧?有风临清站在这里,这片天就塌不下来!”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冷秋阳站在那里本一动未动,此时不禁长长吸了口气。他至今还没有低估过任何人,若不能深知对手,他宁肯避而不战,这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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