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页 (第1/1页)

他把笛子还给楚萧棠,心里反而更疑惑了。 普通的曲子,普通的笛子,怎么秦酒听了就安静了? 明明之前他们都束手无策,楚萧棠却只凭一首曲子就安抚下了秦酒。 楚萧棠好像感知到了他的想法,淡淡笑道:“我会的这首曲子刚好有安神之效,见小酒这般模样,便想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没想到歪打正着,还真的有用。” 穆爻解下外裳盖在秦酒身上,又把秦酒稳稳抱在怀里。 他走到流钰面前语气淡然:“对不起,我刚刚太着急了,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疗伤。” 流钰笑着后退了一步,这人的表情可不像是想帮她疗伤。 “公子言重了,一点小伤怎敢劳烦公子。” 她看了看穆爻怀中的人识趣道:“这屋子住不了人了,我再帮公子安排一间安静的屋子吧,好叫秦公子好好休息。” 穆爻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见识到皮笑肉不笑的流钰,现在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她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公子,这边请。” 福禄攥了攥手掌又松开,他能感觉到穆爻对秦酒的心意,所以穆爻照顾秦酒,他是放心的,可是可是为什么他就是就是会难受呢 “你想做什么?” 福禄闻声回头,见楚萧棠用力抓住了秦酒的手腕,而穆爻看着对方,满是杀气。 “萧棠哥哥?”林笙疑惑地看着楚萧棠,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强大的威压笼盖整间屋子,险些要将结界冲破,而穆爻的怒火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放手,我不想说第二遍。” 楚萧棠慢慢松开手,背到了身后,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那双手渐渐握掌成拳。 他颔首浅笑:“我略通医术,只是想看看他有无大碍,抱歉。” 穆爻没理他,转身就出去了,秦酒手腕上红痕未消,可见对方下足了力气,若不是那人刚刚救了阿酒,那他现在就该是具尸体了。 流钰一一颔首致意,加快脚步追上了穆爻两人,将他们带到了楼上还算安静的房间。 而这边的三个人是一个比一个沉默。 还是福禄先打破了死寂的气氛。 “楚少主,所以师弟他可有大碍?” “楚少主?” “嗯?”楚萧棠堪堪回神,“你说什么?” 福禄没办法又重复了一遍:“我问我师弟他可有大碍?你不是会医术吗?” 楚萧棠顿了一下:“嗯,无碍,无碍。” “林公子,小酒他他” “他他是不是是不是”楚萧棠磕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福禄哪有闲心跟他掰扯:“你到底想问什么?” 楚萧棠无力地叹了口气:“没什么。” “夜深了,我先回了。”说完楚萧棠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背影稍显落寞。 “有病。” 福禄轻骂了一句,拉起林笙的手:“走,笙儿,我送你回房。” 直到林笙前脚踏进了门槛,福禄都还在指责楚萧棠。 “看到了吧,那个登徒子,你根本指望不上他,还得是你哥我靠得住。” 林笙秀眉蹙在一起:“兄长,你怎么能在背后妄议别人呢?” 福禄想了想道:“我当面也这么说他啊。” “兄长!我跟你说不清了。” 林笙恼怒不已:“兄长还说自己靠得住,我看你还没有娘养的灵雀稳重。” “哎你个臭丫头,你说什么呢。” “你”砰! 门被重重关上,差点儿撞到福禄的鼻子。 “林笙!你你你,行!一个两个的都被野男人勾了魂,不管你了!” 福禄气得拂袖而去,可屋内低声的抽泣又将他拉了回来。 他轻轻叩了叩门:“笙儿,笙儿啊?你别哭啊。” “我错了,都是兄长的不对,你出来踹我两脚吧,啊?怎么样?” 屋内哭声愈烈。 “笙儿?” 福禄推了推门,发现门被锁上了。 “笙儿,哥哥真的错了,对不起嘛,我以后再也不讲楚萧棠的坏话了,好不好?快把门打开,别哭了。” 里面的人还在哭着,一点开门的意思都没有。 福禄灵机一动故意道:“我以后再也不叫楚萧棠登徒子了,我改叫他妹夫,这总行了吧?” 果然不出他所料,林笙一下瞬就把门打开了,怒瞪着他,脸上爬满了泪水。 “兄长!你胡说些什么!” “我只是把他当成哥哥,你怎么能胡乱编排呢。” 林笙越说越委屈,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你总是欺负我,我要告诉爹去。” “哎哎哎,别嘛。” 福禄捧住林笙的脸帮她擦了擦泪。 “好笙儿,哥哥错了,哥哥给你赔不是了,以后再也不打趣你了,别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