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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褚裒荐前光禄大夫顾和、前司徒左长史殷浩;三月,丙子,以和为尚书令,浩为建武将军、扬州刺史。和有母丧。固辞不起,谓所亲曰:“古人有释衰从王事者,以其才足干时故也;如和者,正足以亏孝道,伤风俗耳。”识者美之。浩亦固辞。会稽王昱与浩书曰:“属当厄运,危弊理极,足下沈识淹长,足以经济。若复深存挹退,苟遂本怀,吾恐天下之事于此去矣。足下去就,即时之废兴,则家国不异,足下宜深思之!”浩乃就职。

'5'褚裒向朝廷荐举前光禄大夫顾和、前司徒左长史殷浩,三月,丙子(十二日),朝廷任命顾和为尚书令,殷浩为建武将军、扬州刺史。顾和为亡母服丧,坚持辞绝不肯出仕,对自己亲近的人说:“古人中有脱下丧服从事君王事务的,是因为他们的才能足以济世治事。像我这样的人如果这么做,就只有使孝道有损,伤风败俗而已。”有见地的人都称赞他。殷浩也坚持辞谢不受职。会稽王司马昱给殷浩写信说:“国家正当困厄的命运,危殆的弊病理当终尽,足下的见识深远、广博、出众,足以经世救国。如果再深存谦抑之心,随随便便满足个人的心愿,我怕天下之事就此无可挽回了。足下的去就,就是时世的废兴,家庭与国家命运紧密相连不可分割,足下还是好好想想!”殷浩这才就职。

'6'夏,四月,己酉朔,日有食之。

'6'夏季,四月,己酉朔(疑误),出现日食。

'7'五月,丙戌,西平忠成公张骏薨。官属上世子重华为使持节、大都督、太尉、护羌校尉、凉州牧、西平公、假凉王;赦其境内;尊嫡母严氏为大王太后,母马氏为王太后。

'7'五月,丙戌(二十三日),西平忠成公张骏去世。前凉的官员属吏表请世子张重华为使持节、大都督、太尉、护羌校尉、凉州牧、西平公、假凉王,赦其境内罪囚。张重华尊奉父亲的正妻严为氏大王太后,生母马氏为王太后。

'8'赵中黄门严生恶尚书朱轨,会久雨,生谮轨不修道路,又谤讪朝政,赵王虎囚之。蒲洪谏曰:“陛下既有襄国、邺宫,又修长安、洛阳宫殿,将以何用!作猎车千乘,环数千里以养禽兽,夺人妻女十余万口以实后宫,圣帝明王之所为,固若是乎!今又以道路不修,欲杀尚书。陛下德政不修,天降淫雨,七旬乃霁。霁方二日,虽有鬼兵百万,亦未能去道路之涂潦,而况人乎!政刑如此,其如四海何,其如后代何!愿止作徒,罢苑囿,出宫女,赦朱轨,以副众望。”虎虽不悦,亦不之罪,为之罢长安、洛阳作役,而竟诛朱轨。又立私论朝政之法,听吏告其君,奴告其主。公卿以下,朝觐以目相顾,不敢复相过从谈语。

'8'后赵国中黄门严生与尚书朱轨交恶,适逢淫雨连绵,严生谮毁朱轨不修整道路,又诽谤、讥讽朝政,后赵王石虎将朱轨囚禁。蒲洪劝谏说:“陛下已经拥有襄国、邺宫,又营建长安、洛阳的宫殿,准备用来干什么!又制造猎车一千辆,围地几千里用来豢养禽兽,强夺百姓妻子、女儿十多万人充实后宫,贤圣的帝王、明智的君主的所作所为,难道原本就是如此吗!现在又因道路没有修整,就想杀害尚书。陛下的德政不修,上天才降淫雨,历经七十天刚放晴,天晴才两天,即使有鬼神之兵一百万人,也不能去除道路上的泥泞和积水,何况人呢!政治和刑法变成这样,对天下人如何交待,对后人如何交待!希望能停止劳作的徒役,废除苑囿,释放宫女,赦免朱轨,用以满足众人的期望。”石虎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有降罪蒲洪,为此停止了长安、洛阳两地的劳作徒役,但终究诛杀了朱轨。又制定惩治私下议论朝政的刑法,允许属吏告发君长,奴仆告发主人。自此公卿大臣以下,朝会觐见时以目光互相示意,不再敢互相来往交谈。

'9'赵将军王擢击张重华,袭武街,执护军曹权、胡宣,徙七千余户于雍州。凉州刺史麻秋、将军孙伏都攻金城,太守张冲请降,凉州震恐。

'9'后赵将军王擢攻打张重华,袭击武街,抓获了护军曹权、胡宣,将七千多户百姓迁徙到雍州。凉州刺史麻秋、将军孙伏都攻打金城,太守张冲请求投降,凉州人十分震惊恐惧。

重华悉发境内兵,使征南将军裴恒将之以御赵;恒壁于广武,久而不战。凉州司马张耽言于重华曰:“国之存亡在兵,兵之胜败在将。今议者举将,多推宿旧。夫韩信之举,非旧德也。盖明主之举,举无常人,才之所堪,则授以大事。今强寇在境,诸将不进,人情危惧。主簿谢艾,兼资文武,可用以御赵。”重华召艾,问以方略;艾愿请兵七千人,必破赵以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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