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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明帝的病情已经非常沉重,而王敬则猝然在东边起兵举事,因此朝廷内部一片震惊,人人恐慌不已。太子萧宝卷让人上屋顶,望见征虏亭失火,一片火光,以为是王敬则率领军队打过来了,就急忙穿上戎装,将要逃走。王敬则知道此事之后,高兴地说:“檀公三十六策,走为上策,我想你们父子也只有逃走这么一条路了。”所谓“檀公三十六策,走为上策”,是当时人们讥刺檀道济见了北魏军队只会逃跑的话语。王敬则起兵,其来头凶猛,声势甚大,但是仅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以失败而告终。

台军讨贼党,晋陵民以附敬则应死者甚众。太守王瞻上言:“愚民易动,不足穷法。”上许之,所全活以万数。瞻,弘之从孙也。

朝廷军队讨伐王敬则及其同伙,晋陵的百姓因投附王敬则而应该被处死者特别多,太守王瞻上奏明帝说:“百姓愚蠢,易被煽动,所以没有必要严加追究。”明帝准许了这一建议,使数万人得以活命。王瞻是王弘之的侄孙。

上赏谢之功,迁尚书吏部郎。上表三让,上不许。中书疑官未及让,国子祭酒沈约曰:“近世小官不让,遂成恒俗。谢吏部今授超阶,让别有意。夫让出人情,岂关官之大小邪!妻常怀刃欲杀,不敢相见。

明帝奖赏谢的功劳,升任他为尚书吏部郎。谢三次上表于齐明帝表示辞让,但是明帝不准许。中书怀疑谢的官位还够不上照例辞让,国子祭酒沈约却说:“近世以来低级官员不辞让,这已经成为一种常例。但是,如今越级给谢吏部授官。他辞让是为了避免别人说他告发岳父而得官。他的辞让是出于人情世故方面的考虑,岂与官职大小有关?”谢的妻子经常怀中藏着刀子,要杀死谢,因此吓得谢不敢与妻子相见。

'13'秋,七月,魏彭城王勰表以一岁国秩、职俸、亲恤裨军国之用。魏主崐诏曰:“割身存国,理为远矣。职俸便停,亲、国听三分受一。”壬午,又诏损皇后私府之半,六宫嫔御、五服男女供恤亦减半,在军者三分省一,以给军赏。

'13'秋季,七月,北魏彭城王元勰上表孝文帝,提出献出自己一年的藩国食禄、朝职俸禄以及朝廷所给的恤亲财物,以助国家开支之用。孝文帝为此而特发诏令,说:“彭城王能舍弃自身利益而为国家安危着想,其行动之意义是十分重大的。那么,他的朝职俸禄就全部接受,但藩国食禄和恤亲财物则只接受三分之一。”壬午(初三),孝文帝又发诏令,命令减少皇后私人费用一半,六宫嫔妃、五服之内的男女的供给也减少一半,如果在军队中则减少三分之一,节约下来的全部用作给军队的赏赐。

'14'癸卯,以太子中庶子萧衍为雍州刺史。

'14'癸卯(二十四日),明帝任命太子中庶子萧衍为雍州刺史。

'15'己酉,上殂于正福殿。遗诏:“徐令可重申前命。沈文季可左仆射,江可右仆射,江祀可侍中,刘暄可卫尉。军政可委陈太尉;内外众事,无大小委徐孝嗣、遥光、坦之、江,其大事与沈文季、江祀、刘暄参怀。心膂之任可委刘悛、萧惠休、崔慧景。”

'15'己酉(三十日),明帝死于正福殿。明帝在遗诏中说:“前次曾授以尚书令徐孝嗣开府仪同三司,辞而不受,可以再次授之。沈文季可以担任左仆射,江可以担任右仆射,江祀可以担任侍中,刘暄可以担任卫尉。军政大事可以委托于太尉陈显达,而朝廷内外众多事务,无论大小一并委托于徐孝嗣、萧遥光、萧坦之、江,其中重大事情与沈文季、江祀、刘暄三人商量决定。关键要害职务可以委托于刘悛、萧惠休、崔慧景三人。”

上性猜多虑,简于出入,竟不郊天。又深信巫觋,每出先占利害。东出云西,南出云北。初有疾,甚秘之,听览不辍。久之,敕台省文簿中求白鱼以为药,外始知之。太子即位。

明帝性格猜疑多虑,深居而简出,竟然没有去南郊祭祀过上天。他又对筮占深信不疑,每次出外都要先占卜吉凶利害。如果去东边,则告人说去西边;如果去南边,则告人说去北边,不让预先知道其行迹。刚有病之时,特别保密,害怕别人知道,所以照样听政、阅览公文不止。很久以后,他在下达给台省的文件中要白鱼来做药,外界这才知道他有病。太子萧宝卷登皇帝位。

'16'八月,辛亥,魏太子自洛阳朝于悬瓠。

'16'八月,辛亥(初二),北魏太子从洛阳到悬瓠朝见孝文帝。

'17'壬子,奉朝请邓学以齐兴郡降魏。

'17'壬子(初三),南齐奉朝请邓学投降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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