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你即是我 (第1/3页)

伊万诺夫看向面前的若隐若现的女士,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并非是在这个与现实隔离的安全屋,而是在灵魂议会中接受来自于起源的质询。

事实上也差不多。

雾气凝聚的身影不像是真正的身体那样拥有一个明确的边界,伊万诺夫看着这一具身体凝聚后崩溃,崩毁后凝聚,如同忘记自己的模样那般,雾气不断凝聚出一些伊万诺夫根本不认识的身影,但是那些身影却又铭刻在乌萨斯的整个历史。

他一时有些庆幸面前的女士已经失去自己的身体,否则若是那一双在照片中如水的眼眸倒映着的身影,那个属于自己的身影也如同面前的女士一样不断变成陌生人的脸庞,伊万诺夫不知道自己能否在那种恐惧中仍旧保持冷静。

至于女士的问题,他已经准备好答案。

“这件事情,我与议会同样惊讶。”

伊万诺夫双手放在叠起的大腿上,打着拍子,眉头微微皱起,看上去仍旧平静,却在最细微的表情上伪装出一丝焦躁。

“你们可以调阅我的记忆,我与温思帕大尉相处时从未发现他有这样的倾向,事实上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一种珍惜而宝贵的品质,或许是出身经历的原因,他相信血脉有高贵与贫贱的分别,相信我们一直宣传的‘忠诚’,迷信于高贵的牺牲,迷醉于来自上位者的谦和,如同赫拉格将军之于先皇,相信理想的共鸣,再加上温思帕大尉在先前的龙门行动中表现出色,以及过去在卡西米尔方向的战果,我认为可以吸纳他为身边的近臣,只是没有想到他比我隐藏得更深。”

伊万诺夫停下大腿上的拍子,话题一转。

“我认为需要加强内务部对于军队的掌控,既然连第三集团军都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么那些从传统贵族手里拿回来的军权可能存在更深层的隐患,我们彻底地收回帝国的军权,而不是仅仅是在名义上成为各个集团军的指挥官。现在维多利亚的王储之争让国际秩序正在失控,可以预见的未来将会爆发更多的冲突,我们也许没时间如同过去那样温吞地应对传统贵族的势力,至于温思帕大尉的事情,考虑到第三集团军的地位,这件事情不应该透露给公众,可以交给第三集团军进行内部调查。”

伊万诺夫诚恳地看向织雾女士,等待着来自于起源的回应,但是那双没有眼白也没有瞳仁的眼睛有些出乎预料的平静,就连那不断变化的身躯也变得安定下来,似乎自己的回答早就在预料之中,根本没有任何值得议论或者惊讶的必要。

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游进心中,伊万诺夫小心地将它掐掉。

现在“起源”的注意已经落在自己这边,这个时候任何心理层面,或者说灵魂层面的波动都会被察觉,任何一丝微小的情绪表现都会成为清晰的破绽。

不过这也会成为自己反击的关键。

——如何抵抗灵魂层面的感知类源石技艺?直接构建心灵的防护拒绝探寻不就好了,诶,不能这样做?那就麻烦了,倒也不是没办法应对,只是构建出一个虚伪的自我认知对于一般人来说太麻烦了,你们的生命可没有长到能分割出两段人生,你想试试?那就试试吧。

伊万诺夫按照“血先生”通过书信教自己的那样,在心里层面构建出一层虚伪的自我认知。

乌萨斯皇室的“精神顽疾”让他比起普通人更擅长撕裂的自己的灵魂,他将经过剪辑的记忆放在表层的自我认知中,即使读取那样的记忆,议会也不会发现任何异常,从灵魂层面读取的记忆绝对真实,而这正是最精妙的诱导。

这样的方法他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试验过有效,灵魂议会至今不知道他通过私人关系与那位神秘的医学权威——“血先生”有过书信往来。

“那么,你知道‘血先生’的真面目吗?”

一句话让伊万诺夫不由得瞪大眼睛。

“萨卡兹的血魔族,女性,自称是华法琳,具体年龄不可考,曾经在不同时代用不同的名字在不同的医学领域发表不同的论文,至于‘血先生’这个笔名最早出现在五十年之前维多利亚一篇关于感染者血液变化的相关论文署名,谍报部门一度以为‘血先生’是一个集体笔名,直到在乌萨斯境内的萨卡兹部族中确认到一个古老的血魔存在,才最终否定这个推断,那是一个活着的传说,甚至有可能是在旧卡兹戴尔被拉特兰毁灭之前就存在的传奇。”

伊万诺夫一点点地睁大眼睛,手指不自觉地握紧,构建出来的虚伪自我与真实的自己重叠在一起,却是再也没办法隐藏心灵的冲击。

“在你与‘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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