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八只凤目 (第1/2页)

棕黄衣人绕着玉璴转了一圈:“咦,师父,一个人躺在这里,快不行了,救还是不救?”

“救。”白衣人轻轻侧晲了一眼玉璴,轻淡答道。

“哦。”棕黄衣人收到师父应允,弯下腰拉起玉璴的一条胳膊,右肩膀一斜,像抗麻袋一般扛起玉璴便要走。

“剑。”白衣人惜字如金,冷冷清清提醒,提脚先走一步。

“啊。”棕黄衣人听到师父风轻云淡的提醒,方才看到地上的剑,转身弯腰拾起来,去追随白衣人。

“师父,咱们回家还是去祖师娘那?”棕黄衣人追上后问道。

“祖师娘。”白衣人仍然不惊动一丝空气。

“哦。”棕黄衣人到答得沉稳有力。

二人往翠林深处走去。

翠叶窸窸窣窣伴着微风低低密语。

少时,能听见潺潺流水冲石,却看不见清泉在哪里。又走了一阵,白衣人伸手一挥,似乎穿过了一道仙障,棕黄衣人跟着挤了进去。行不多远,一排排密植的竹林挡住了去路。

这片竹林有些特别,不是苍翠绿竹,却是一片五颜六色的彩色竹林。横亘在深林中,像一堵花花绿绿的墙,只是颜色排列规律,色彩柔和,并不突兀扎眼,也不是掺杂在一起,而是像彩虹一般红黄蓝绿界限分明。

棕黄衣人和白衣人走上前,白衣人用右手结了个印,拇指与中指合拢轻轻一弹,彩竹林便自绿色一溜碧竹左右分开。竹林进深几丈,中间现出一条小道。小道由青石铺就,笔直通向尽头的一座木桥。

白衣人与棕黄衣人踏上石道,身后竹林随着他们的步伐自动合拢,走一道合一道。

待上了小桥,密林已经把来路封得严严实实,从外面丝毫看不出来内有乾坤。

过了小桥,是一座清雅的茅舍。茅舍里传来悠悠琴音。

白衣人在茅舍门前停住,拱手作揖道:“孩儿拜见娘亲。”

琴音戛然而止。

“吱嘎”简素的木头屋门打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曼妙女郎打里面出来,也是一袭轻纱白衣。

女郎浅笑道:“孩儿来了,真是想杀为娘了,眨眼又是一年不见,快快进来。嗯?这是什么。”

白衣女子指着棕黄衣人肩上的玉璴问道。

“孩儿在路上拾的。看她命在旦夕,想起娘亲吃斋行善,广济众生,就带她到您这里。还请娘亲费心救治一二。”白衣男子恭敬作揖道。

“乖,真是娘的好孩子。不必和娘客气。快进屋吧。”

棕黄衣人扛着玉璴进了屋,将她放到里屋一张竹床上。

“是漠龙钢鳞所伤,伤口虽深,不过还不至于要命。”白衣女郎查看了一下玉璴的伤势轻皱了下眉头,“这人怕不是凡人,否则早丢性命了。”

“但凭娘亲救治就好。孩儿此次专程来看望娘亲,娘亲一切可安好?”白衣人口气轻淡,仿佛怕惊到周围的空气一般。

白衣女郎:“娘很好。除了想念你以外,与其他几位姨母住在这里已经习惯啦,也不想挪地方。

你给我修的新屋,娘怕是用不上了。你自己留着吧,也许······素然子还会回来,到时你二人……”

白衣人忽然脸色挂霜,凝眉打断,冷冷道:“娘亲若一切安好,孩儿就先行告退了,择日再来问安。”说完便转身出门离去,棕黄衣人赶紧跟了出去。

“······”白衣女郎也没留他,隔窗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彩竹林里,摇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都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能提素然子。”

她转身走到床前,看着玉璴面无血色,伤口渗血,叹息:“谁家的娃,伤成这样,怕不叫她爹娘心疼坏了。好在脸没有受伤。”

说完从床下柜中取出两个瓷瓶,一个是白色细颈瓶,一个是绿色广口瓶。

她从白瓶中倒出一粒丹丸,左手一捏玉璴下颌,右手将丹丸送入玉璴口中,又喂了她些水顺下药丸。动作麻利娴熟。

她又出门端来清水,帮玉璴清洗干净伤口。那些伤口狰狞恐怖,如一张张野兽的血吻,龇牙外翻,吐着鲜红的血诞。

她打开绿瓶,挖出一些药膏敷在玉璴的伤口上。伤口见药就封,不一会就都闭合住,复又恢复平滑细腻,仿佛从来就没有开裂过一般。

玉璴眉头由紧紧拧做一团渐渐转为舒展平整,呼吸也由气若游丝慢慢变得匀称顺畅。白衣女子轻轻嗯了一下,拿出一身自己的干净衣衫帮她换上,又点了一柱安魂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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