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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娘待要计较,徐夫人拉了她与玉娘的手,道:“莫贫嘴,去婆婆那屋吧,也该用早饭了。”

几人踏进老夫人的屋子,不由一愣。屋中人甚多,却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老夫人脸色阴郁地坐在榻上,她见徐夫人几个进来,脸上更是一沉,喝道:“容娘,你做了甚么好事?”

容娘心中一震,心道,莫非九郎有些不妥?然她并不知晓九郎如何行事,也不知晓老夫人为何如此。旁边进之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难道叔父又告了甚状?

徐夫人握着容娘的手一紧,陪笑道:“娘,有甚事你与媳妇说。媳妇做得不好,娘尽管骂。”

老夫人生气之时,眼神却是阴鸷的,让人心中寒津津的。

“玉娘退下。”

老夫人冲玉娘喝道。玉娘有些不安,徐夫人轻声要她回去了。

容娘想了一想,先福了一福,才道:“婆婆息怒。不知婆婆可是为的磨坊一事?张家虽可恶,然磨坊原是容娘的主意,不过是钱财不凑手,方才由高家九郎得了先机。不想转来转去,张家得了手,又要卖掉。容娘斗胆,自作主张,将磨坊买下。如此大事,未及告知长辈,是容娘托大了。”

徐夫人听见,不由叹道:“你呀,胆子也忒大了些!如此大的买卖……!”

“嘭!”

老夫人大手拍在榻上的矮几上,显然怒及,胸口也起伏得厉害。她的脸色铁青,一时方喘过气来,道:“真娘,你可知,与卞氏有私的那人是谁?”

☆、第一百三十章 徐家四爷?

徐夫人一愣,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一个人来。

老夫人恨恨道:“是那贱人生的种,徐显之。”

刹那间,老夫人脸上现出既痛苦又狠厉的神色来,她闭了闭眼睛,嘲笑道:“她也有今日!当年……,当年,哼!你阿爹宠得他们母子俩翻了天,但凡好的,稀罕的,都往那院中送!如今,她也有今日!瞧瞧,哈,养的好儿!”

老夫人笑的惨淡,睛里却渐渐的润出泪水来,漫过保养得宜的脸颊,弥漫出一种近乎悲恸欲绝的氛围。

“娘!”徐夫人忙近了塌,帮老夫人试了泪,用手搂了老夫人,不断安抚。于氏也跟了上来,端茶倒水,好言安慰。

容娘听到此处,心中也是大惊。若果如此,岂非……?

进之却嘲弄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四弟许久未见,如今出现,就帮了咱家,得了一个大磨坊!娘,你何必哭,这是好事啊!”

容娘待言,老夫人一口浓痰啐出来,骂道:“甚么好事?勾搭良家妇女,骗取钱财,将徐家的脸面丢尽的下流胚子!跟那贱人一般下作!容娘,你瞧着吧,你自认聪明,贪了好大的磨坊,不知叫世人如何看低咱家哩!你……,你叫家中几个郎君如何出去见人啊!”

老夫人气得胸口起伏急促,说到后头,却又伤心不已,嚎啕大哭起来。

进之那几个小妇均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不敢声张。

徐夫人有心叫容娘回避,她使了个眼色过来。谁料容娘反进了几步,跪在地上,道:“婆婆,是容娘做错,请婆婆保重身子,慢慢责备容娘不迟。”

老夫人与进之同时冷哼一声,进之一副瞧热闹的模样,老夫人却偏过头去不理。

“但容娘恳请婆婆告知此人身份。若与咱家有干系,须得早做准备。不然任由他人宰割,可对六哥朝中不利。”

老夫人顿了顿,转过头看了容娘一眼,瞧着她恭恭敬敬的模样,神色及其复杂。

“得,叔父告与你!那徐显之可是咱家的宝,你阿爷的小四郎,你们的四叔!呵,四郎可是玉树临风、倜傥风流之人啊。那卞氏如此丑陋。他也下得了……!”

“小叔!”

“三郎!”

“官人!”

老夫人与徐夫人、于氏同时喝道。徐进之悻悻的住了口。懒懒道:“娘,我可是送了信哈。若卞家或张家告上衙门,说咱家合伙构陷那丑妇,谋财谋色。可不关我的事。那卞氏的伯父,可是朝中的正奉大夫啊!三郎无能,帮不上甚么忙,先走了。”

说罢,进之扬长而去。那三个小妇思忖此事事关老夫人脸面,不好立在跟前,便远远的告退离去。

容娘听了徐进之之语,便急欲出去了解详细,壮了胆子道:“婆婆。事已至此,容娘无话可说。只是须得派人查探一番,已做弥补。请婆婆谅解,容娘暂且告退。”

老夫人以手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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