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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人还是被半拖半拽地弄进了咸阳宫里。 阴嫚看时间正是父兄午休的点,应该有空闲。询问守门士兵得知二人没有去午睡,而是在闲聊消食之后,立刻带人求见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进来,静谧的章台宫顿时变成了菜市口。 秦王政: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 每次儿女们齐聚一堂,就安静不下来,他都快习惯了。 阴嫚第一个拎着裙摆跑进来,后面跟了一群妹妹。其中夹杂了一个略显突兀的弟弟,以及一个非常突兀的画师。 弟弟满脸兴奋,融入集体很成功。画师却满脸受惊的模样,卑微可怜又无助。 秦王政忍住了扶额的冲动: “这又是在闹什么?” 阴嫚熟练地往父亲另一侧一坐,抱着手臂开始撒娇: “父亲,我把画师找来了。你就把大兄的画借我几天,让人临摹学习一下吧!” 然后又冲扶苏讨好地笑笑,征询大兄的意见。 扶苏倒是无可无不可,任凭父亲决定。 秦王政反问: “要借几天?” 阴嫚心虚地补充: “可能……几十天?要看画师临摹需要多久。” 大家齐齐看向画师。 画师压力巨大,战战兢兢地行礼。但他还是坚强地回了话,表示具体要多久得看画作是否难以模仿。 秦王政来了点兴致: “你当真能仿得一模一样?” 画师不敢打包票,只说要先看画作是什么样子的。 这两天太忙,扶苏没再作新画,秦王政便让人去自己的私藏里取了几幅过来给画师观摩一二。 之前爱子的画挂在墙上,秦王政总担心时间长了颜料褪色、画纸受潮。哪怕用上了琉璃罩子,也觉得不够稳妥。 此人若是能仿出一样的,他就可以将正品妥善收好,仿品随便往哪里挂都行。 画师小心翼翼地观察了片刻,这才松了口气,保证这个可以仿。就是一开始的几幅可能相似度不太高,要等多画几次才能成功上手。 秦王政于是留了这个画师在宫中居住,以后专门负责给太子仿画。若他自己能画出一样风格,便给其余公子公主也画几幅。 指望爱子去给弟妹们作画是不成了,秦王政想多收藏一点其他儿女的画像只能叫画师代笔。 只要不挂出来,太子应当不至于吃醋。 扶苏不认,坚称自己心胸宽广: “大家都是父亲的儿女,我怎么会嫉妒弟弟妹妹们呢?” 秦王政听过就算了,没往心里去。 阴嫚的注意力倒是被别的东西吸引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桌案上的扶苏陶俑。 待父兄聊完,连忙问道: “这个是什么?好有趣啊!父亲,我也想要一个!” 扶苏微笑着拒绝: “不可以。” 阴嫚立刻放开了父亲,挪到大兄那边,抱着大兄的手臂撒娇讨要。 “为什么不可以?我真的很想要!” 扶苏坚定地把手抽了回来: “你可以让工匠做你自己的陶俑,我的不行。” 用儿时的憨态逗父亲开心是一回事,不代表他乐意这样的陶俑被其他弟妹也人手一份收藏。 他堂堂大秦太子不要面子的吗? 阴嫚见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聪明地猜到了缘故,于是退了一步。表示不要和这个一样的,她自己做新的,保证不会让大兄形象受损。 扶苏这才点头答应。 工匠和画师这两头都多了很多订单,根本忙不过来。不得已只好多收几个小徒弟,倾尽全力教授。 希望他们能早日出师,为师父分忧。 写实肖像画和拟真陶俑手办很快在咸阳宫里流行了起来。 高仿的画作数量多起来之后,四处都能看见。年长的兄姐还会妥善保管,年幼的小崽子恨不得拿着到处炫耀。 陶俑更是如此。 它因为体积小可以塞进袖袋里,基本都是人手揣一个的。 学徒工的练手品做得不是很像,但小崽子一点都不嫌弃。等不及工匠做更像的了,先拿了一堆去分着玩。 反正是练手之作,摔坏了也不心疼。等有了更好的,把那些好好存放起来就是了。 两样东西于是又从咸阳宫里被太孙的伴读传到了咸阳宫外。 自古以来流行趋势都是如此,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秦王和太子都喜爱的东西,贵族当然要追捧。反正又不是很奢侈昂贵的物件,制作起来成本相对低廉,很适合成为贵族间的新风尚。 和旁的东西比起来,这两样也就费点颜料。大不了他们不用特别珍贵稀少的颜色,拿别的色代替,剩下的也就是培养工匠和画师困难了一些。 制陶工匠有现成的学徒,大秦这方面的人才储备不少,就是许多人的手艺不达标。招揽之后提供材料叫他们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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