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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 秦王政默默偏头,看了一眼偏殿里饶有兴致偷听的太子,心里为孙子默哀了一瞬。 见祖父不说话,桥松回忆着他爹平时是怎么撒娇的,伸手拽住祖父的袖子,开始东施效颦。 “祖父——祖父你最疼我了——” 秦王政将袖子扯了回来: “这件事你要先去同你父亲说,他同意了才行。” 桥松无法理解: “为什么?” 他爹撒娇祖父就心软,他撒娇祖父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果然,他就是个捡来的。 秦王政没回答。 倒是从桥松身后对着的偏殿方向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因为你祖父早就答应了,以后只带你父亲我一个人出门,你来晚了。” 桥松身体一僵,缓缓回头。 只见他那讨人厌的老父亲正好整以暇地坐在软榻上,透过屏风上那轻薄的丝纱绣布可以隐隐约约看见他的身影。 桥松晴天霹雳: “父亲,你为什么躲在那里?!” 扶苏从软榻上站起来,走出偏殿: “因为我脚受伤了,在那里休息片刻。” 其实是坐在那里等药膏干透,然后才好穿上鞋袜回来干活的。 秦王政皱眉: “你出来做什么?先把鞋袜穿了。” 寒从脚起,每到冬日扶苏本就容易手脚冰凉,现在还不好好穿袜子。光着脚在沁凉的石砖上走动,还嫌不够冷是吧? 桥松的关注点却在父亲说他脚受伤了。 那一刹那,仿佛回到了半年前父亲手被烫伤的时刻。他警惕地看向父亲的脚,怀疑父亲会不会借口这个又偷懒不干活。 虽然脚受伤不影响批奏折,但当初父亲左手受伤也没耽误他偷懒啊。 片刻后,桥松确认了: “你胡扯,你的脚根本就没受伤!” 扶苏并不搭理他,乖乖坐回软榻上。在侍者的侍奉下穿好鞋袜,这才回到正殿。 他伸手准备将霸占了他位置的桥松拎到旁边自己坐下,手伸出去才想起来自己是个病弱美男子的人设。 病弱之人怎么能拎得起十岁的少年呢? 所以扶苏丝滑地将手转了个方向,搭在父亲肩膀上: “父亲还不饿吗?今日朝食未用呢。” 因为阴嫚的中途打岔,父子俩都回来迟了。侍者没得到准许就一直没摆膳,距离平日里用膳的时间都过去好一会儿了。 秦王政这才想起自己忘了这事。 上朝前他吃了点汤饼垫肚子,并没有太饥饿的感觉。不过太子一提,他倒是觉得之前吃的那点东西都消化干净了,确实应该赶紧用膳。 秦王政便起身,带着太子去侧殿用膳。 桥松被落下,没有人关心他吃不吃。毕竟大家都知道他是吃过早膳才来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应该不用吃第二顿。 扶苏不能直接把倒霉儿子拎到旁边,但他可以把父亲引到别的地方。等他们用完膳回来,父亲自然会替他将桥松拎开的。 今日又是成功维护了病弱人设的一天呢√ 秦王要的高杌子不到中午就送来了,若不是为了雕花,这种东西分分钟就能做好。 不过东西送来的时候太子殿下已经用不着它了,因为那点不算伤的小红肿早就消退了,根本没必要换药。 扶苏倒觉得这样的杌子坐着舒服多了,跃跃欲试想给自己再换个高点的案几。如果杌子上头还能有个靠背,那就再好不过。 有靠背的高杌子坐的时候可以倚靠在上面,不如就叫“倚子”好了。 倚子听着不太正经,好像是为了偷懒发明的一样。换个偏旁,叫椅子吧,这样看起来正式一些。 扶苏叫工匠尝试着做了一套出来,就摆在自己的寝殿里。新式的桌椅父亲不一定能接受,扶苏就自己先用着。 若是当真舒服,他才不管什么“正坐是祖宗传下来的坐姿”、“正坐更显得端庄肃穆”这类乱七八糟的规矩,必须得给父亲换了。 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隔了些天,朝中的事情减少了许多,秦王父子就收拾收拾准备去避暑了。 政务减少的原因不是别的,就是各部门的长官都想弄到封禅的伴驾资格,于是卯足了劲地干活。 臣子都积极加班了,秦王这里的事情自然会减少许多。秦王觉得这样很不错,希望臣下能继续保持。 他还在朝会上对众人说: “原来爱卿们竟如此能干,看来平日里还是略清闲了一些。” 言下之意是——寡人发现了,你们之前都在偷懒。以前的事情就暂且不计较了,以后不要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如果叫王上发现他们再次偷懒,那之前揭过的旧账可能也会被重新翻出来算一算。 臣子:qaq王上你听我们解释! 加班提升的工作效率怎么能和正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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